蘇韻錦反問道:“為何如此吃驚?”
粉衣女子笑了笑:“姐姐的氣度,總讓我覺得是哪家高門貴胄家的嫡女?!?p> 蘇韻錦聞言,突然睜大眼睛看向粉衣女子,一把抓住粉衣女子的衣袖,滿臉笑意的開口:“妹妹此言當真?”
粉衣女子不露痕跡的抽回自己的袖子,訕訕笑道:“自然當真?!?p> 蘇韻錦原地轉了個圈,張開雙手,得意的開口:“這些衣服??!以前我在園子里都沒見過,第一次來長安,天子腳下,媽媽說不比以往,不可粗枝大葉。
這不,這些衣服首飾都是我爹差人送來的?!?p> 蘇韻錦沾沾自喜的表情益于言表:“看來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這些漂亮衣服真的有用??!我還一直怕妹妹們嫌棄我。”
粉衣女子陪著笑臉應和道:“自然不會。”
“如此便好?!?p> 蘇韻錦突然笑得天真活潑,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梨窩淺淺:“進宮之后,還希望妹妹能與我一起互相照扶,互相扶持。”
“那是自然!”粉衣女子也熱切的拉著蘇韻錦的手介紹道:“我是兵部尚書家的二小姐,梁瑜禎?!?p> 梁瑜禎,蘇韻錦聽過這個名字,也知道她這個人,但是估計她不認識自己。
梁瑜禎是兵部尚書的一個庶女,在外頭的名聲倒也不錯,總之沒什么不好的傳言,但是唯一奇怪的就是。
梁府嫡出大小姐梁安容,在這京中可謂臭名昭著,偏偏外人眼中看上去乖巧、聽話、懂事的三小姐,一如既往的和她交好。
但卻從不規(guī)勸梁安容如何為人處世,一味包庇縱容。
再加之,原來的梁府夫人突感痢疾而亡,這取而代之的便是梁瑜禎的母親。
不知這世人怎么想的?這其中的事,看似彎彎繞繞。
仔細一想,就能發(fā)現(xiàn)事情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這個梁瑜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既然如此,先陪她演戲罷了,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心思。
蘇韻錦突然變得活潑熱絡,讓小喜有些驚愕,自家主子這是怎么了?怎么神經兮兮的?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一個穿著鵝黃襦裙的女子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蘇韻錦看著眼前的女子,模樣尚可,只是在這群各有特色的美人中間,實在是不那么起眼,五官端正,皮膚白皙。
唯一惹人注目的該是她滿頭金燦燦的首飾,單是香囊就掛了四個,頭上的步搖仿佛千金重。
真是“貴氣”!
蘇韻錦大致心中有數(shù),知道她是誰了。
蘇韻錦朝著梁安容行了個禮:“姐姐!”
梁安容完全不搭理蘇韻錦,轉頭去和梁瑜禎說話:“三妹,你和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土丫頭說什么呢?說得那么開心?!?p> 蘇韻錦聽過梁安容的話,臉色變了變,還是梁瑜禎站了出來打破這個尷尬的僵局:“姐姐,這位是許侍郎的二小姐,許清如?!?p> 梁安容打量了一眼蘇韻錦:“許清如!我知道,你在鄉(xiāng)下待的好好的,來長安做甚?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居然想得到陛下的寵幸?還是不要做夢了。”
梁安容說話,完全不過腦子,只顧自己一時嘴快。
蘇韻錦倒也可以理解她為何會如此臭名昭著了。
蘇韻錦其實絲毫不介意她惡意中傷的話,但是現(xiàn)在太過平靜和反唇相譏都不太符合自己傻白甜的村姑人設。
如此,蘇韻錦眼睛中突然閃著淚光,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楚楚可憐的搖頭,攪著自己的手絹。
蘇韻錦覺得有些委屈的開口:“不是,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
梁安容是個暴脾氣,見到蘇韻錦一副弱不經風,惹人憐愛的小白花形象,更加生氣了。
朝著蘇韻錦吼道:“你這是做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
蘇韻錦委屈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蘇韻錦突然聽到了悅耳的女聲響起。
“你可不就是在欺負人家嗎?”
圍觀的眾位才人突然散開,一個身穿紅色雙繡梅花緞裳,藕色羅裙,腳踩鹿靴,梳了一個墜馬髻,頭上空無一物,唯一的飾品就是頭上的發(fā)冠。
她與其他盛裝打扮的女子都不太一樣,甚至打扮得有些潦草,仿佛她剛打獵歸來。
“司徒歡?她又來多管閑事了?”
“可不是,這長安的大家閨秀中就她最高調,不知道避嫌,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有她!”
“別說了,人家可是慶國公府大小姐,被那慶國公府的大公子聽到,你們就等著吧!”
司徒歡?那個愛管閑事的司徒歡?
蘇韻錦對她也早有耳聞,沒想到她們第一次見面居然是這樣的局面。
司徒歡抱胸看著梁安容,語氣中頗有些囂張:“梁安容,上次沒收拾你,你這次又給本小姐作妖是吧?”
梁安容看著司徒歡咬牙切齒的開口:“我不找你麻煩,你倒來找我麻煩來了?”
“喲,你還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是不是?”
“怎么?司徒大小姐還要再打我一頓,然后再被罰抄寫女則百遍,閉門思過半月?”
蘇韻錦本以為自己現(xiàn)在已經不重要了,接下來是她倆掐架。
沒想到,梁安容也是個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主。
蘇韻錦突然感覺自己頭皮一疼,自己身后的頭發(fā)被梁安容一把揪起。
蘇韻錦急忙拉著自己的頭發(fā),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今天這個不知規(guī)矩的鄉(xiāng)下丫頭,我欺負了就欺負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蘇韻錦疼得嘴角抽搐:你有本事揪她頭發(fā),揪我頭發(fā)做什么?
既然選定了傻白甜的性格卡,蘇韻錦就只好等人來解救。
傻白甜可不會抬手一巴掌扇在別人臉上,雖然現(xiàn)在蘇韻錦很想這么做。
司徒歡見到到這樣的情景,更是生氣,這個梁安容真是囂張跋扈,他爹不過是個兵部尚書,居然就敢如此恃寵而驕。
真是活膩歪了!
司徒歡去摸自己腰間的鞭子,啪的抽了梁安容的手一鞭子,梁安容的手頓時就腫了起來,放開了蘇韻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