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臣忽然抬起頭,語氣淡淡地說了句:“你不是很能糾纏的嗎?”
林琢玉呵了一聲:“這一招用你顧少身上有用嗎?”
顧逸臣垂目不語。
就在此時,飛機陡然顛了一下。林琢玉正站在顧逸臣跟前,差點被顛翻,虧得顧逸臣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手腕。
隨后機長發(fā)出了顛簸信號,乘務(wù)員通報,提醒旅客系好安全帶。
顧逸臣將林琢玉拽到身旁的沙發(fā)椅上,俯身飛快地替她扣上了安全帶,開口:“等一會兒再走?!?p> 他話音剛落,飛機就劇烈地顛了起來。
這一波突如其來的的猛烈顛簸,晃得林琢玉臉色發(fā)白。
“我靠,顧逸臣,咱倆不會死在這趟航班上吧?”林琢玉十分不甘心地說道。
顧逸臣一直注視地林琢玉的神色,問:“怕嗎?”
林琢玉強作歡笑:“有顧少作陪,有啥可怕的?”她語音剛落,又是一陣劇烈的簸動,差點把她吃下去沒多久的晚飯給顛出來。
好不容易平靜了,林琢玉一邊撫著心口一邊道:“顧逸臣,我特么后悔跟你跑這趟了,賺錢雖然重要,也得有命花才行!”
顧逸臣聞言看了她一眼。
顛了幾下,這人就后悔了,果然是心冷無情沒有長性的。
廣播里空乘的聲音響起,通知旅客飛機已經(jīng)平穩(wěn)飛行。
顧逸臣開口:“你走吧?!?p> 林琢玉一愣,見他神色淡淡,看也不看她一眼,一副翻臉無情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
“我說顧少,咱們剛剛共同經(jīng)歷生死,轉(zhuǎn)頭又翻臉不認(rèn)人,你這變臉的速度還能再快一點嗎?”
顧逸臣道:“你剛才不是說后悔了么?那就當(dāng)這趟你沒跟來好了?!?p> 林琢玉道:“那怎么行?那我之前那么多好話不就白說了!不后悔不后悔還不行?”她湊近了兩分,笑嘻嘻道,“顧少,咱倆的合作,你再考慮考慮?”
顧逸臣唔了一聲。
林琢玉喜出望外,解了安全帶:“你說我多不容易,哄你跟哄媳婦兒似的,做個生意我容易么!行了行了,回去睡覺了,明天見,顧少?!彼佳凵x的看了他一眼,才出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起來,林琢玉去了趟洗漱間,頭有些昏昏沉沉,喉嚨也有點沙啞。
傾月就坐她隔壁,她皺著眉頭問:“主子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應(yīng)該是?!?p> 傾月連忙叫乘務(wù)員拿了杯姜茶,看著林琢玉喝下去,她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落地,你再睡一會兒。”
林琢玉這會兒也懶得動,躺了下去,傾月替她把毯子蓋嚴(yán)實了。
沒過一會兒,宋圓圓過來問:“二少,顧總讓我過來問一問,要一起用早餐嗎?”
林琢玉聽了這話,眼神亮了亮:“他是不是要跟我談合作的事?”
宋圓圓道:“顧總沒交代,要不您過去問一問?”
林琢玉便下了床。
傾月忙道:“主子,合作的事回頭再談吧,你不是頭暈嗎?”
宋圓圓也一驚,問:“二少不舒服嗎?”
林琢玉道:“沒事,我一會兒就回來?!备螆A圓去了官邸。
顧逸臣已經(jīng)坐在起居室,手邊放著一疊厚厚的資料,早點已經(jīng)擺好,還未動。
他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林琢玉,微微皺眉:“怎么了?”
宋圓圓道:“顧總,二少怕是病了。”
顧逸臣道:“你去叫醫(yī)生過來看看?!?p> 林琢玉道:“叫什么醫(yī)生,有點感冒而已。這飛機上能看什么病,算了,下了飛機再說?!?p> 顧逸臣對宋圓圓揮了揮手,宋圓圓仍舊叫醫(yī)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