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沒有多久,輔導(dǎo)員在群里通知我們照畢業(yè)照。
我們宿舍的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聚在一起穿上學(xué)士服以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的跟朵花似的。
我們終于也像其他人一樣,在這白色象牙塔里穿上這身衣裳,為我們的四年大學(xué)生活畫上圓滿的句號。
攝影師讓全班同學(xué)站成兩排,女生蹲在前面,男生站在后面。我們排好以后,理了理衣服,個個笑意盈盈的看向鏡頭。
攝影師見我們準(zhǔn)備好以后,喊了聲“茄子”,咔咔照了幾張,然后滿意的對我們道:“同學(xué)們,我喊一二三你們把學(xué)士帽一起拋向空中,我需要抓怕一個鏡頭。”
我跟著攝影師的節(jié)奏,把帽子扔向天空的時候,余光看見天那么藍(lán),太陽那么耀眼,心中被絲絲喜悅填滿。
我低下頭瞄了一眼程洋,他此刻也笑得那么歡暢、那么燦爛,我多么希望時光能永遠(yuǎn)停留在這一刻,哪怕就這樣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快樂,也是幸福的。
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禱:此生唯愿君心似我心,比翼連枝不相負(fù)。
拍完合影,是我們自由拍照時間。
同學(xué)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鸬教幷揖包c擺拍。
我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陳子琦拽著程洋往我們這邊走來。
我笑著喊道:“陳子琦同學(xué)你想干嘛?”
陳子琦喜形于色道:“我想和你們這些小美女拍照留戀啊?!?p> 我揶揄道:“你可拉倒吧,想和我們可可合影你就直說?!?p> 說完我把林可可推出去。
林可可別扭的瞪了我一眼,我笑嘻嘻地對她道:“你要是對他有意思,就不要再端著了,屬于你的時間可不多了哈。”
陸雪和周一梅也在旁邊附和,要林可可抓緊時間,不能再猶豫了,要牢牢的抓住最后的機會。
我特別希望他們兩個能成,因為我很看好陳子琦,他對可可的一片真心,老佛爺我可是親自鑒定過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陳子琦的工作也找在A市了。
我鼓勵陳子琦道:“陳子琦同學(xué),你可得抓緊點了,你要把死纏爛打、沒皮沒臉的精神發(fā)揮到極致,然后一舉把我們的可可女王拿下。你要是再這么磨磨嘰嘰的,我可要鄙視你了?!?p> 陳子琦笑著對程洋道:“程洋,你看看女朋友的臉皮。。。我都替你憂心的慌?!?p> 說完咂咂嘴搖了搖頭。
這個人真是不識好人心,我看了看程洋,他只笑笑沒有說話。
關(guān)于厚臉皮這件事情,我覺得自己還有努力的空間,我要一直厚到自己蝸居在程洋的小心臟里的那一天。
我走上前,拉住程洋的大手,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道:“親愛的,我們一起去拍照吧,我要在我們一起約會過的地方拍拍,然后做個合集,名字就叫我們愛的足跡。嘿嘿。?!?p> 程洋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們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搞怪?jǐn)[很多造型讓他拍,然后還要拉著他一起合影。拍到最后程洋抱怨道:“可以了,不要再照了?!?p> 我不樂意道:“不可以?!?p> 程洋無奈道:“你老是這么笑臉不酸嗎?”
我深情款款地看著他道:“笑給你看,永遠(yuǎn)不覺得酸?!?p> 程洋柔聲道:“傻瓜?!?p> 拍完照片以后,我們兩個把行李收拾收拾,叫了個車運到出租房。
我站在屋里,不知道自己該進(jìn)哪個臥室。
我糾結(jié)了一會問正在收拾東西的程洋道:“親愛的,你說我們兩個臥室要怎么分呢?”
程洋頭也不抬道:“要不你睡主臥?”
我猶豫了一下道:“那你呢?”
他回道:“當(dāng)然是次臥啊?!?p> 我郁悶的撅起小嘴道:“還是我睡次臥吧,我個子小,適合睡小床?!?p> 程洋謙讓道:“還是我睡次臥吧。”
我沒有再理他。把自己的行李拿到次臥,收拾起來。
我們忙活到晚上七八點才把屋子收拾出來,我看著屬于自己和程洋的溫馨小家,一掃心中的失落,滿足的笑了起來。
我拖著程洋去外面吃飯,飯菜上桌以后,程洋拿起筷子就吃,我趕緊阻攔道:“等下,我拍個照片?!?p> 我拿起手機對著程洋和美食拍了幾張,然后遞到他跟前問道:“怎么樣,好看不好看?”
程洋不以為意道:“你拍這個干嘛?”
我好心情道:“這是我們搬過來吃的第一頓飯,我得拍下來留個紀(jì)念,希望我們以后的日子會過的越來越好,我們要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p> 程洋有些無語道:“事真多,現(xiàn)在可以吃了嗎?”
我連忙點頭道:“你快吃?!?p> 吃完飯,我拽住程洋的手胳膊,問他道:“親愛的,我們要不要遛遛消消食?”
程洋道:“不要了,我累死了。”
想想也是,今天忙了一天,就沒有閑空過。
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累,只覺得整個人處于亢奮狀態(tài)。
這可是我和程洋同居生活的第一天,一切都在朝著我期待的方向發(fā)展,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累呢?
兩個人回到屋里,我讓程洋先去洗澡,自己躲在次臥,我怕自己看到不該看的場面,會瞎想。
我聽他洗完出來,找好衣服去了衛(wèi)生間。
我邊哼著小曲,邊洗頭。頭上的沫沫才沖到一小半,一股冷水撒下來,我被冷水澆的打了一個機靈。
我看了看熱水器,只有二十幾度,尼瑪,這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來好像熱水器開遲了。
我欲哭無淚,有些想把衣服穿起來去廚房燒熱水用盆洗,可是我這一頭的沫沫肯定會被程洋看見,他一定又會說我沒長腦子。而且他還曾斷言我們以后的生活肯定會雞飛狗跳的,我不能讓他對我們即將開始的美好生活失去信心。
于是我狠下心來,心驚膽戰(zhàn)的把頭伸到花灑下準(zhǔn)備沖個涼水澡。
還好現(xiàn)在不是大冬天,否則我該怎么辦?是要臉還是要感冒?
我快速地把頭上的沫沫沖掉,沐浴液也沒打,趕緊穿上衣服,把換下來的衣服隨便搓了兩下出來了。
我站在客廳,打了個噴嚏,身體哆嗦了一下。
程洋坐在沙發(fā)上看了我一眼問道:“熱水夠嗎?我剛剛忘了跟你說了,水不怎么熱,應(yīng)該再燒一會的?!?p> 我裝作沒事人一樣干笑道:“夠,怎么會不夠呢,我還嫌它熱呢?!?p> 程洋狐疑的看了看我道:“真的嗎?”
我心虛的點點頭,趕緊躲進(jìn)陽臺晾衣服,我看了一眼光溜溜的陽臺,不知小內(nèi)內(nèi)該往哪里放,只好又握在手里帶回臥室。
我坐在床上,想到自己干的挫事,羞憤地想抽自己,但是又怕痛,下不去手。我郁結(jié)的想自己的腦子整天在想什么,為啥總是這么不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