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林心?那我以后也隨三哥喊你心兒可好?”唐沛玉看著手足無措的林心,笑道。
“一切隨唐家主稱呼即可,晚輩對這些并無講究?!碧^親昵的態(tài)度讓林心無所適從,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極低。
許是覺得自己將注意力都放在林心身上有些不恰當(dāng),唐沛玉笑笑之后便將目光落到了小九身上,說道:“當(dāng)年我見著墨兒時,還不過只是個剛出生三日的小娃娃,一轉(zhuǎn)眼都已經(jīng)這般大了,你爹娘盼了這些年,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p> “承蒙大姑姑這些年對爹娘的照拂,墨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日后自當(dāng)盡全力照顧爹娘,也會以孝心誠待二位姑姑。”小九沒有林心的顧忌,有禮地回道。
“呵呵,不錯,張弛有度,談吐不凡,不愧是裘家的兒子,能看出一絲你爹年輕時候的模樣。”唐沛玉笑容更盛,贊道。
“墨兒哪敢與爹作比較,我需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還多著呢,以后也煩請姑姑多多指點了!”小九知道唐家在金都的地位非凡,不用裘聯(lián)卿指導(dǎo)便也知道要與誰交好,故而話語間也在對唐沛玉示好。
唐沛玉哪會不知小九這點小心思,她與裘家的關(guān)系素來都比別的家族親近,也就理所當(dāng)然會愿意幫助小九,好讓他未來可以順利掌控裘家。
“咱們兩家人倒也不必這么客氣,你與修鶴情同兄弟,我也將你視作自己的侄兒,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唐家自會幫忙,不過,你們小輩之間更應(yīng)該多多熟絡(luò),畢竟以后是你們當(dāng)家做主的時候,我們這些老人指不定哪日就入了黃土,你們還年輕著呢!”唐沛玉笑著拍了拍身旁高修鶴的手,說道。
“師父,您未到四十,這話說得可就早了?!备咝搡Q輕聲開口,不樂意聽到自己師父說生死問題。
“作為武門,眼紅唐家的人不比眼紅裘家的少,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早做打算又有何妨?”唐沛玉不以為然地說道,并未將生死當(dāng)作一回事。
“姐姐,不要在小輩面前說這些了,免得掃了興。”唐沛春適時開口阻止了唐沛玉的話,轉(zhuǎn)身將身后的唐傘兒拉到身側(cè),笑道,“還沒給卿爺介紹,這是我小徒弟唐傘兒,一直未有機會將她介紹給您認識,今日帶她來也是想讓兩家小輩走動走動,往后也有個照應(yīng)?!?p> “師父,我才不想和她走動!”唐傘兒睨了林心一眼,不客氣地說道,“上回我在街上,就是被她不由分說搶了扇子,自己不看好扇子還搶別人的,她……”
“住嘴!”還未等唐傘兒抱怨完,唐沛春便喝止了她的話,冷聲道,“你這驕縱的性子什么時候可以改改?!今日這兒坐著幾位長輩,哪容得你這般放肆?!我聽修鶴說過那日之事,心兒知道誤會了你已經(jīng)道過歉了,倒是你一直不依不饒的,成何體統(tǒng)?!心兒比你大兩歲,喊聲姐姐不為過,你若再這樣沒禮貌,回去便罰你禁閉三日!”
“沛春,都是孩子,也不必這樣嚴(yán)厲,有話好好說就是了,禁閉就免了吧?!濒寐?lián)卿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從唐沛春話里也聽了個大概,不外乎就是兩個孩子起了矛盾不服氣罷了,他只能出聲打個圓場,以免唐傘兒加深了對林心的怨氣。
唐傘兒見師父竟為了外人要給自己關(guān)禁閉,心里更加不服氣,但奈何現(xiàn)在她身在裘府,只能忍著心中的怨氣不情不愿說道:“傘兒無禮了,還望姐姐見諒,傘兒給你賠個不是了!”
說完,唐傘兒對著林心草草行了一禮,然后便站回唐沛春身后獨自生著悶氣。
見此情景,林心倒也覺得納悶,自己還未說話這唐傘兒就被自家?guī)煾赣?xùn)斥了,其實說到底,那日的事情是自己不對在先,但唐沛春這樣袒護自己也是有些奇了怪了,做師父的不是應(yīng)該護著自己的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