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xì)的鉆研著Alice的表情,就以葉臻那天那樣子,就她這近視的眼也能看出這倆人的關(guān)系不是“互相喜歡”那樣簡單,單分析他這邊,倒像是被“亂點(diǎn)了鴛鴦譜”的憤怒。依照他的性格,被亂點(diǎn)了肯定要說啊,可是Alice 呢,卻還是一副歡喜的樣子。
尤其是今天。
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她說過不管再管他們,尤其是那個死葉臻,以后都不干她的事。
憑什么他想訓(xùn)她就訓(xùn)她?張敏秀訓(xùn)她就罷了,她是她媽,她吆喝一句,她得無條件好好聽著;Alice訓(xùn)她她也認(rèn)了,姐姐和上司的結(jié)合體,哪一個都比她要“大”;可是他憑什么也來?想起那天葉臻的惡形惡狀,盡管過了一天,鐘意心里一堵,還是有些憋不住氣。
在電腦里調(diào)出繪圖板,她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下“葉臻”兩個字,又用粉色筆在旁邊畫了個氣焰囂的簡筆畫大臉貓,仿佛這貓便是他的臉。正看著這惡搞圖傻樂,旁邊賈蘭花突然咳了一聲,“迷糊!”
鐘意條件反射的將繪圖板關(guān)閉,抬頭果真見Alice一步三搖晃的出了公司。
“夜叉今天要去宴會嗎?你瞧那打扮的,”王小柔撇了撇嘴,“那領(lǐng)子都要開到肚臍了?!?p> “我敢打賭她穿的是個露背的,而且還露了不止一點(diǎn),據(jù)我研究,應(yīng)該基本到腰際線以下,”蘇老三抬起眼鏡,饒有所思的托著下巴,“要不然,她不會穿這么夸張的披肩?!?p> “她最近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更確切的是應(yīng)該有什么喜事。早上我碰著她的時候,之前她頂多是頷首示意一下,但人家今天和我說了話!”王小柔起身,將手端向前面腰腹處,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Alice的樣子,“小王,吃飯了嗎?”
“該不會是要結(jié)婚吧?或者是晉升,漲了工資?”
鐘意很想熱情的加入話題,除非男主角突然有了愛意,否則結(jié)婚估計(jì)是沒望了。
就這情況她還沒敢和張敏秀說,畢竟心心念念以為閨女要結(jié)婚,到頭來發(fā)現(xiàn)居然是單相思一場,這可不是好讓讓人高興的事。
晚上她抱著保溫桶,磨磨蹭蹭的回家。
而每次張敏秀都要接過來保溫桶,左右上下的瞧,就如同在里面能發(fā)現(xiàn)什么新大陸,隨即再說類似的話,“瞧瞧,什么是一家人?這就是一家人!你姐雖然離家里這么久了,但還是和咱一樣的口味!你還不讓媽給帶飯,你看著沒有?每次給她帶過去這些,這連點(diǎn)湯水都剩不下來?!?p> 鐘意心不在焉的嗯了兩聲,掏出手機(jī)來看了看。
“要我說你姐就和我這身體一樣,年輕時候吃再多東西也不胖,就那些大油豬頭肉什么的盡管吃,一天三頓也沒問題,到頭來還是苗條人一個,你啊,你就隨你那爹,稍微吃多點(diǎn)肉就會和充氣似的。你瞧瞧你這肚子,又和四個月的一樣……”
她嘰里呱啦說了這么多,按照之前的說法,鐘意肯定會揭竿而起。但是這次她卻拿著手機(jī),半耷拉著頭。
“嘿,嘿!我說話你聽見沒有?”張敏秀拿勺子戳她,“神回來咯?!?p> 鐘意喔喔了兩聲,“媽,你剛才說到哪里了?”
“真是的,一天上班不回家,好不容易盼著回來了吧,又連話都不接一句,我說的是吃飯!”張敏秀擺好碗,嘟嘟囔囔道,“養(yǎng)你們這些閨女有什么意思?!?p> 鐘意扯了扯唇,“這不是這兩天比較累嘛?!?p> “你就沒有不累的時候?!?p> 因?yàn)榈胗浿虑椋盹埑缘墓训瓱o味。鐘意如往常一樣去刷碗,刷到一半張敏秀走了進(jìn)來,“剛才響了。”
鐘意在圍裙上蹭了蹭手,是短信,來自于葉臻,“你怎么還不來?”
張敏秀湊過來,“你今晚上是不是有事情?”
“???沒有啊?!?p> “還沒有?從回家的時候就盯著手機(jī),吃飯的時候又放桌子上,明顯著就是等信兒!鐘意,你公司有事……”
張敏秀話還沒說完,只見閨女飛快解下圍裙,“媽,這剩下的盤子我回來再刷!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