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野林,沒電沒網,兩人白天爬山涉水的,累得不行,早早就睡著了,當然,也早早起來了。
給油鋸加好油,收拾好后準備出發(fā),今天比昨天帶的東西要多,換洗衣服、釣魚竿、洗漱包、折疊水盆和幾個垃圾袋,這些都要帶,登山鞋也不穿了,今天穿的是雨鞋。
“姐,這棵樹也長有木耳?!背灰徽f完再次換一棵枯樹探索。
“好。”楚安寧用瑞士軍刀割下圓盤形半透明的一疊木耳,放入系在腰帶上的垃圾袋后,向著楚一一發(fā)現(xiàn)的另一團木耳走去。
今天兩人并不急著趕路,而是邊走邊注意路邊,看有沒有什么能吃的,順便采摘一點。瑞士軍刀只有一把,兩人分工合作,一人尋找,一人收割。
“這有些蘑菇,就是顏色有點怪,不知道能不能吃?!背灰贿@次發(fā)現(xiàn)的是蘑菇,楚安寧收割完木耳后也走了過來。
“蘑菇不要了,很多都有毒,特別是顏色鮮艷的。我們不會分辨,不吃還安全,去那邊吧?!鼻胺接袧{果,兩人準備好好研究一下。
“這果子不認識啊,但聞起來甜甜的?!背灰欢紫聛?,撿起旁邊的樹枝撥弄一個成熟后掉在地上的有成人拳頭大的紫色漿果。
目測這種漿果樹高近10米,樹冠圓頭形,樹冠直徑也有10米以上,單干且主干粗大,樹皮龜裂粗糙,呈黑褐色。漿果表皮光滑,橢圓形,有大有小,最大的有成人拳頭大,密密麻麻掛在樹上,一串串的,像葡萄一樣,顏色有綠色、黃色、淡粉色及紫色。
楚安寧也撿起一根樹枝逐個撥弄幾個掉到地上的漿果,還把它們撥到一起作比較。
“你看,這幾個果子都被不知道什么昆蟲或者動物咬過,但是咬痕有點不一樣,周圍也沒看到有什么昆蟲動物尸體之類的,這果子應該沒有毒。”楚安寧分析說。
“嗯,哎,這個還有螞蟻正在吃著?!背灰慌d奮。
雖然果子沒毒,但是她倆夠不著樹上的,也不好撿地上的,所以只眼巴巴看了一會就離開了,邊走邊討論,還直接將這種紫色的漿果起名為紫果。
“姐,紫果!小樹,用登山杖能夠得著!”楚一一才看見,就馬上跑過去舉起登山杖敲向一串全紫色的漿果了。
“咦,什么......啊,蜂!讓,讓開!”楚一一邊喊邊向楚安寧跑來,身后追著一只嬰兒拳頭大的蜂。
楚安寧嚇一大跳,猛地向旁邊一閃,待楚一一跑過去后她馬上舉起工兵鏟向追著楚一一的大蜂一拍,所幸目標夠大,一擊即中。大蜂掉到地上后立刻再跟著拍了幾下,直到大蜂一動不動為止。
“死了嗎?”楚一一氣喘吁吁地轉回來,一手撐著登山杖,一手微微抖著拍著胸脯,望著大蜂尸體心有余悸地問。
楚安寧皺著眉頭挖了個坑埋掉大蜂:“死了。我們去竹林看看,要注意安全,走吧?!?p> 兩人在竹林內細細搜索,只挖到了兩根小竹筍,但是在一根嫩竹的竹節(jié)上發(fā)現(xiàn)了竹燕窩,這倒是意外之喜。竹燕窩長得跟銀耳很相似,如果不是楚安寧吃過認得,楚一一還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的是銀耳。竹燕窩鮮嫩、脆爽,營養(yǎng)價值堪比燕窩,故稱植物燕窩,是一種非常名貴的真菌類食品。
背好竹燕窩跟竹筍后,兩人選了一根10來米長的細竹子,鋸下來,再用工兵鏟削掉竹枝,在尾端砍出一個“V”型凹槽,放在路邊,等回程的時候用來摘紫果。
一路走到溪邊。
檢查周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雖還沒到中午,但陽光已烈,曬東西正好。兩人將采到的木耳和竹燕窩洗干凈,攤開在溪邊的大石頭上曬,竹燕窩曬干易保存,而木耳要曬干才能吃,新鮮的木耳吃了會中毒。竹筍,先剝掉外殼,洗干凈,拿回去后再處理。
兩人使用昨天捉蝦的方法,快手快腳捉了幾斤蝦,去頭去尾、剝掉蝦殼、扯出蝦線洗干凈,同樣攤在大石頭上曬。
再在附近逛一通,選好了準備開墾的地點,兩人就拿出壓縮餅干就著水當午飯。
飯后重新在溪邊水草里捉一只蝦,楚一一以碎蝦肉作為魚餌,頭頂幾張海芋葉開始釣魚,可別說,安全帽戴著不舒服,遮陽帽又沒帶的情況下,這海芋葉遮陽效果還不錯。
楚安寧把工兵鏟折成鋤頭,在離溪邊稍遠的草坡上墾地。兩個都是城里的孩子,并不懂如何種地,楚安寧只工作后在接觸到農民叔叔阿姨時看到過一些現(xiàn)場操作及聽到過幾耳朵關鍵步驟,楚一一則完全只有陽臺種花的經驗。
她倆也沒指望一下就能開墾出一大塊,只想著每天挖一點,挖出來地也不急著播種,等陽光暴曬幾天,殺菌后再打算。
周圍平坦又沒有長有竹子跟大樹的地雖然也就草坡上的這么點,但是光照沒有遮擋,水源也不太遠,地勢又夠高不怕水淹,挺好的。
楚安寧開挖后才覺得想要塊地還真不容易,這塊是草坡,雜草長得很茂盛,一鋤頭翻出來的全是草根,只混著一點點泥土,直挖到30多公分深,泥土才比較多。在森林、竹林里面走著還好,沒有感到熱得難以忍受,但是在烈日下這么一鋤頭一鋤頭的挖,還得費勁地扯著草根,還沒挖出一張雙人床大小,楚安寧就在想是不是要中暑了。
另一邊楚一一已經有了收獲,一條3斤多重的魚上鉤了。在溪邊挖了個坑,鋪上海芋葉填滿水,把魚放坑里養(yǎng)著后,楚一一就走向草坡,準備換下楚安寧,走近看到楚安寧那一臉通紅,滿頭大汗的樣子被嚇了一跳。
“姐,我來,你快到樹底下休息喝點水去。”楚一一接過工兵鏟扶著楚安寧走到樹底下,自己才回去開挖。
楚一一挖了有兩個平方左右就停手了,她也堅持不下去了。
兩人湊在樹底下吃香蕉、喝水,已經是最后兩根香蕉了,兩人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
“姐,挖出的都是草根,泥土很少啊,種不活東西吧。”楚一一含著水含糊地說。
楚安寧對于種植很執(zhí)著:“實在不行從溪邊挖點淤泥抬到地里,就當作肥料了。我們沒有水桶,折疊水盆就不拿來裝淤泥了,回去看看能不能騰出一個收納箱來?!?p> “今天就先挖這點吧,一步步來。我們去洗澡、洗衣服,衣服干了就收拾東西回去,路上還能摘點紫果。”喝完一口水,楚安寧擰上瓶蓋站起來。
洗澡洗衣一切順利,在等待衣服干透的過程中,兩人把魚殺了洗凈,同樣用海芋葉子包好用水草扎了便于提著。
衣服鋪在熱得發(fā)燙的大石頭上,干得挺快的,連上午曬在石頭上的木耳、竹燕窩和蝦,摸著都沒有潮濕的感覺了。
把東西都收拾了,兩人背著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