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p> 李長青自然聽出來了這是誰的聲音,不過想要讓他住手,卻是不可能的。
施展出了迷仙九步,李長青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殘影,古劍直取呂震。
呂震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雖然他比李長青境界高上一點,但畢竟不是塑身,只要在同一個境界,哪怕高上一些,呂震也不會大意,獅子搏兔這個道理他懂。
雖然他不相信李長青能殺得了他,但是…萬一呢?
所以呂震手腕一轉,手中長劍與李長青的劍碰在了一起,然后呂震便震驚的發(fā)現(xiàn)這把跟隨了他二十幾年無堅不摧的長劍居然就這樣斷了。
而李長青的古劍也砍在了呂震的肩上,不過卻并不是很嚴重。
呂震退后偏頭看了一眼左肩上的血痕,旋即把目光轉向李長青,應該說是轉到了李長青手中的劍。
這次受傷是他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李長青的劍居然如此鋒利,一個照面他的兵器就被斬斷導致受傷,要不是他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為豐富,且反應迅速,剛才的傷口就不是肩上,而是咽喉。
“我不是說了住手,怎么,呂將軍,連本公主的話都不聽了么?”上官姝妤眼色凌厲的盯著呂震。
“公主勿怪,在下并沒有聽到公主的聲音,請公主降罪責罰。”呂震拿著斷劍,對著上官姝妤拱手道。
“哼。”上官姝妤對著呂震哼了一聲,隨后把目光看向李長青道:“這位公子,想必你此舉是故意為之的吧,我倒是想要聽聽公子想要做何解釋?!?p> 上官姝妤又看了坐在一旁神色淡然的納蘭千君與滇嬌雪,發(fā)現(xiàn)二人對于自己出現(xiàn)自己呂震出手,都沒有一絲波動。
要么就是故作鎮(zhèn)定,要么就同樣是修士,前者肯定不是,在上京,還沒有幾個能做到這種鎮(zhèn)定,那么顯而易見就是后者。
而且當她把目光看向那身穿白衣的男子時,居然眼睛都有一絲刺痛。
“高階修士??!”上官姝妤心中暗自震驚,別看她是明面上雖然是上官飛燕最寵溺的小公主,但她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第三境合體修士,而看到這白衣男子時居然讓她眼睛狂跳,心里卻已經(jīng)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剛才在皇宮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從三年之前羅云的事件后她這個公主就被上京視為禁忌,現(xiàn)在還有人會如此肆意妄為胡言亂語,而且到了這里后又發(fā)現(xiàn)這個書生居然是一名修士。
雖然境界不是非常穩(wěn)固,但也確認脫離了凡體,所以這醉仙居的酒再烈,也不可能醉倒一名踏入了知命境的修士。
上樓之后最開始她也沒有注意到這一男一女的,沒想到居然也是修士。
而且從這內(nèi)斂的氣息來看,恐怕是跟她父皇一個境界,她不明白什么時候這上京出現(xiàn)了如此恐怖的一個人,而且還這么年輕。
而他對面的那位自稱書生阿姐的紅裙女子,雖然上官姝妤的感覺只有知命境,但卻若有若無的散發(fā)出一股同樣恐怖的氣息,這…
什么時候上京來了這么恐怖的人,要是他們出手,怕是整個上京都不服存在。
想到這里,上官姝妤平復了一下內(nèi)心的震驚,蓮步微邁走到納蘭千君與滇嬌雪二人的卓前開口道:
“兩位上客來到我上京,卻讓小女子未盡到地主之誼,實在是抱歉?!?p> “???”
呂震看著上官姝妤的動作隨后聽到她的話錯愣,什么情況?
還有,上客?
“不用抱歉,我們是來砸場子的?!奔{蘭千君看了一眼上官姝妤不在意笑道。
“?。?!”別說上官姝妤愣住了,就連滇嬌雪和一旁從新把古劍插入劍鞘的李長青也一陣無語。
居然把這話說的如此清新脫俗,不過好像這也沒什么毛病,直來直去。
“上客倒是會開玩笑?!鄙瞎冁ノ吨笠卜磻^來,拿起桌上的酒壺給納蘭千君與滇嬌雪倒了一杯酒旋即開口道。
“我并沒有開玩笑,準確的說,是我兄弟要砸場子?!奔{蘭千君看了看李長青,然后又把目光轉向面前桌子上杯中還在微微蕩漾的酒道。
“哦?”上官姝妤聞言轉身把目光轉向李長青,仔細看了幾眼,似乎是想要看一看這位書生有什么特別之處,幾個呼息后于是開口道:“那么請問駙馬爺,你是為什么要來砸場子呢?”
“呃…”李長青被這一聲駙馬爺搞得一陣別扭,不過既然上官姝妤問起,也沒什么可隱瞞。
“砸場子算不上,準確的說,我是來找上官秋的?!?p> “三皇兄?”這倒是輪到上官姝妤不解了,找三皇兄干什么?
“不知閣下找我三皇兄何事?”上官姝妤開口問道。
“也沒什么,只不過上官秋似乎想要殺我,我就從李唐皇朝不遠萬里的來到了上京,就是想要告訴他,我已經(jīng)來了,讓他殺了我。”李長青不咸不淡的開口,似乎讓人來殺他是一種任務一樣。
上官姝妤聽到這番話后沒有開口,只是在思量這到底怎么回事,從李唐到上京如果是五境怕是一炷香都要不了,但聽李長青的話似乎并不像直接從李唐過來。
而且看李長青的神色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那么?
正要開口,卻聽到后面的呂震嗤笑道:
“我承認你能傷到我是一個意外,不過你吹牛也吹的太大發(fā)了,居然說三皇子想要殺你,三皇子殺人只有殺或者不殺,從來沒有想不想殺,而且你一個小小的知命,也值得三皇子惦記,真是…怎么說呢?無知還是無腦?”
呂震的話上官姝妤也心中暗自贊同,三皇兄是什么人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是真如李長青所言,那么為何對方能還能站在這里?
而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來的這么巧,三皇兄剛好今日從白玉觀出來。
“哦?公子這話倒是讓我有些詫異,不過今日剛好三皇兄出關,那我就命人前去為公子請來我皇兄?!鄙瞎冁ナ锹斆魅耍瑧{一個知命境她還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他身后的另外兩人,卻不得不讓她重視。
而且李長青說的話她也并不相信,那么就有可能是他身后兩人的意思。
想到這里,上官姝妤從腰帶中取出一枚令牌交給呂震而后開口道:“去三皇兄的行宮就說我有要事找他,請他速速前來?!?p> 呂震倒是有些意盡闌珊,一個黃口小兒入口編造的話也用得著動這等麻煩。
不過雖然心中這樣想,但還是不敢違抗上官姝妤的命令,特別是這塊還是上官飛燕賜予她令牌。
他也想看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會兒知道花兒為何這樣紅。
應了一聲后,呂震快速的向著三皇子上官秋的行宮而去。
……
大約半柱香后,呂震恭敬的跟著一名火紅色頭發(fā)的年輕男子來到了醉仙居而后上了二樓。
“小妹,有什么事這么著急要見我?!蹦凶涌粗瞎冁ト崧曢_口道。
“三皇兄不是我要見你,而是這位公子要見你?!鄙瞎冁ビ檬种噶艘幌伦谝慌缘睦铋L青,然后開口道。
順著上官姝妤手指的方向看去,上官秋眼睛微微瞇了一下,隨后便認了出來這個人是誰。
“上官皇子,又見面了?!崩铋L青看著這個火紅色爆炸頭的上官秋微微一笑道。
“是你?!?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