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玉河鎮(zhèn)的一家酒館里,一個身形肥胖的道士正瞪大了雙眼。
此人,正是剛出關(guān)沒多久的段樂。
他一出關(guān)就沒有看到自己的小師弟,經(jīng)過千番打聽,這才知道大耳朵被玉龍宮分店的人帶走了,于是他火速趕往牛山鎮(zhèn),本以為這次能見到大耳朵了,誰知那高藥師竟然說大耳朵被玉河鎮(zhèn)白家給留下了,完全顧不得找高藥師算賬,他扭頭就奔向這玉河鎮(zhèn)。
“你誰???”
語氣中充滿不客氣,他本來和哥們聊得好好的,誰知這家伙忽然走過來就打岔,任誰誰不過惱怒?
段樂看向眼前的矮小青年,也不作聲,只是將體內(nèi)的功法稍微一運轉(zhuǎn),一股濃烈的威壓頓時鋪天蓋地地壓向?qū)Ψ健?p> “沖……沖脈境?!”
矮小青年覺得自己就快要被嚇尿了,要知道此人是一個沖脈境的強者,就算再借自己十個熊心豹子膽,自己也不敢這么放肆?。?p>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眼看著那矮小青年在自己的威壓下瑟瑟發(fā)抖,段樂暗暗點頭,心道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不……不知前輩想要打聽寫什么?”
感覺到那無孔不入的壓力驀然消失,矮小青年頓時覺得身體一輕,連忙恭敬的問道。
“就你剛說地那個,白家的上門女婿!”
……
“沒想到這里竟然能擁有這么多的死靈潭!”
死人嶺的核心地淵里,小道士看向前方的黑色泥潭心里唏噓不已。第一個死靈潭已經(jīng)被他全部都用來練就死靈珠了,可看到前方似乎還有路徑,小道士就決定再向前走一走,誰知沒過多久竟然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沒有著急把修為提上來,他再次選擇用那處死靈潭純化死靈珠,等到他的目的達到后,便再次發(fā)現(xiàn)了這處死靈潭,而且這處死靈潭的面積隱隱比之前的兩處加起來還要大。
“怪不得需要一個死靈王來看守!”
小道士這下了然了。
可是他仔細地想了想又覺得有一點比較可疑。
“為什么外面的那個死靈王不進來吸收掉這些死靈潭?”
小道士不知道的是,那巨人死靈王不是不想進來吸收,而是無法吸收,除此之外,更有某種法則使得它不得不看守在這處地淵之外。
此時的小道士也不是個糾結(jié)之輩,一旦想不通后,便果決地將這個疑惑拋之腦后。
“終于可以晉生死靈王了!”
一個橫移跳入死靈潭內(nèi),小道士瞬間沒了身影。
……
“這次四宮聯(lián)誼非同小可,你們在家族中選出五個最為優(yōu)秀的子弟,給予他們最豐富的資源和修煉環(huán)境,務(wù)必要在聯(lián)誼中取得優(yōu)異成績!”
白家主事廳內(nèi),白展雄語調(diào)高昂,神情嚴肅的下答著命令。
“是!”
底下的幾位核心成員幾乎在同一時間給予答復(fù)。
與此同時,一個額頭上印有兩片金葉的三代弟子疾步走了進來。
“稟家主,白家堡外有人求見。”
“有人?什么人?”
白展雄臉上一怔,露出疑惑之色。
“具體不知,只是穿了一身道袍,身形肥碩,并且指名要見家主您。”
“一身道袍?”
白展雄一瞬間想到了小道士。
“不對,他不會這么胖。”第一個念頭剛涌上來就被白展雄否決了,但是他的心里依舊隱隱不安:“即使不是他,也一定會是他師門里的人,據(jù)家族里打探的消息,那小道士除了已死的師傅以外,還有兩個師兄,身形肥碩的,定是他那大師兄段樂無疑了?!?p> 白展雄現(xiàn)在只覺得心煩意亂,隨手讓坐下的極為核心成員離去后,便遙遙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丈量山吳前觀道士段樂,見過白家家主?!?p> 一走進來段樂的態(tài)度就極為的恭敬,因為他心里很清楚,眼前之人不但是一位開海境大能,更是這赫赫有名的白家家主。
“哎呀,段道長親自前來,恕白某招待不周,剛剛實在是有要事在身,否則必定會親自相迎?!?p> 白展雄露出和藹的笑容,親自照顧段樂入座。
按理說,像他這樣身份的人,根本不用對段樂這么客氣,這不過一來他和段樂的師傅有著莫大的交情,二來小道士是因為自己的女兒而失蹤了,雖然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幾個,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壁,一些人只要有心,定然能得到這個消息,所以白展雄選擇一開始就將態(tài)度軟下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另一邊,對于白展雄的熱情,段樂也很疑惑,但也沒有多想,只是心里認為這是白家家主地一貫作風罷了。
“白家主,聽說在下的師弟正在貴府里,可否讓在下和他見個面?!?p> 段樂從那矮小青年的口中知道了大耳朵如何地在藥師大會上大放光彩,也知道了他現(xiàn)在被就在了白家,好像是要做白家的上門女婿??杉词剐睦镌僭趺大@訝,段樂都覺得務(wù)必要見大耳朵一面。
“這個——”
白展雄一聽到段樂的話就開始吞吞吐吐。
看到對面的白家家主無與倫比的樣子,段樂現(xiàn)在更是覺得不安。
“哎——不瞞你說,你的師弟現(xiàn)在并不在我白家堡?!?p> 白展雄長嘆一口氣,決定還是說出實情。
“什么?那……那您知道他現(xiàn)在身在何處嗎?”
段樂嚇得從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壓制住了內(nèi)心的不安。
對于段樂的問題,白展雄只是面露苦笑地搖了搖頭。
“還請白家主您能告訴我實情!”
段樂深吸一口氣,身體這才沒有再顫抖。
白展雄把頭點了點,開始從藥師大會結(jié)束說起,只是其中個別地方被他換了實情。
“您是說我小師弟在不久前逃婚離開了白家,并且還打傷了您的女兒?”
段樂不太相信地看向白展雄。
“的確是這樣,你的師弟前腳逃出白家堡,后腳就被我的女兒追上了,他應(yīng)該是趁我女兒不注意,把我女兒打傷后就消失了蹤影?!?p> 白展雄在說話的時候,臉上不時地露出怨恨和心疼之色。怨恨是對小道士的,心疼疼地確實他的女兒。
看到白展雄臉上的表情,段樂一時之間也猶豫了。
“在下想再問幾個問題,希望白家主您能夠成全?!?p> 段樂站了起來,對著白展雄抱了一拳。
“請說。”
白展雄臉上露出誠懇之色,示意讓段樂坐下。
“第一,在下想問為何在下的小師弟沒在和您女兒一起游玩的時候逃婚,反而選擇好幾天之后呢?”
段樂并沒有坐下,他的心里實在有太多的不解。
“你有這個問題很正常。如果我說你的師弟是為了得到補地丹后才走的,你信嗎?”
“補地丹?”
段樂有些疑惑。
“這補地丹乃是地階一品丹藥,能夠補足人的一些天資。早在藥師大會結(jié)束后,我們白家就不惜一切玄階丹藥想幫助你的師弟突破,可一直沒有效果。可能是他從我女兒那里打聽到了有關(guān)補地丹的消息,所以才讓我女兒冒險去偷補地丹,而我女兒也差點受到了責罰。此事,你可以隨便找個白家人問問,他們都知道?!?p> 白展雄捏緊了拳頭,好像在克制自己的憤怒情緒。
段樂心里有了計較,當下點了點頭。提出第二個問題。
“第二個問題,您剛才說您是因為在下師傅留下的字據(jù),這才留下在下小師弟的。那字據(jù),可否讓在下看看?”
“接著?!?p> 對于這個請求,白展雄似乎早有準備,一瞬間從自己的儲物戒里掏出那張泛黃的字據(jù),將之遞給了段樂。
段樂拿起字據(jù),仔細的看了一會兒,確認字跡和內(nèi)容都無誤后,又將字據(jù)交還給了白展雄。
“最后一個請求,不知在下可否見得白家小姐一面,在下有些困惑,想來只有她能為我解惑了?!?p> 白展雄聽到了段樂的話,眉頭一掀,明顯有些不滿意。
“我女兒被你的小師弟打傷后,便一直閉關(guān)了,一來是為了療養(yǎng)傷勢,二來四宮聯(lián)誼在即,身為白家大小姐,她自然不能落于人后,所以便抱著嘗試突破的念頭閉關(guān)至今,沒有小半年的時間是出不了關(guān)了?!?p>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在下冒昧了。既然白家主您已經(jīng)回答了在下所有的問題,那在下也不便叨擾,就恕在下先行告辭了。”
段樂臉上露出歉意,而后躬身告退。
白展雄點了點頭,只是看向段樂離去的背影,瞇起的雙眼里兩縷精芒一閃而過。
“大耳朵,一定出事了!”
走在路上,段樂的雙眼瞬間化為通紅。對于白展堂的話,他只信了三分之一。
“說什么大耳朵打傷了他女兒,還偷走了補地丹,完全是胡扯!”
不管身體不停地劇烈地抖動,段樂只是緊緊地捏緊自己的拳頭。
“白家!”段樂回過頭去,死死盯著高聳入云的白家堡:“半年!最多半年,若是大耳朵還沒有回來,我段樂對天發(fā)誓,必定隱姓埋名潛心修煉,務(wù)必讓你們白家為我小師弟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