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挪不開雙眼,僅僅一瞬間,張明怎么可能到元寧寧身旁,還擋住喪魄釘,他不是一個先格嗎?
魏五一直懷疑張明擁有四方書,現(xiàn)在看來,他身上的秘密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多。
“你的小男友,現(xiàn)在安慰不了你。等打跑這些人,再讓他跟你說話?!?p> 元寧寧不清楚張明究竟說些什么,只能點點頭。
張明檢查元寧寧身上的喪魂釘和喪魄釘,好狠毒的手段。
元寧寧的身子不斷顫抖,抓住張明的衣袍,不敢放手,雙目失神般沒有神釆。
“三顆喪魂釘,兩顆三喪魄釘,外加生命透支,情況很危險?!?p> 四方書一針見血講出元寧寧的情況,危在旦夕是最好的形容。
咻,咻,咻。
一道紫金光芒再次亮瞎全場的雙眼,來到星河臺上。星河陣沒有半分攔阻的可能,被張明直接穿過。
“我把元寧寧交給你,還有下一次,我滅了你星河宮?!?p> “你不是張明,你是誰?”
元觀星想要接過手中的元寧寧,卻發(fā)現(xiàn)元寧寧抓住張明衣袍,不愿意放手。
兩人對峙中,元觀星問出心中的疑問。
“張明,我想回家?!?p> 張明潛意識被這句話給驚醒,慢慢掙扎而出,擺脫控制。
“都到這個份上,還不消停,罷了,罷了。”
張明眼神不再是明亮的紫金色,改成平淡的黑白色,卻包含深情。
元觀星的雙手懸停在空中,無處安放的尷尬,沒有半點在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兒好像不再是曾經的元寧寧。
她瞥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他要承受種下的苦果。
“好,我?guī)慊丶摇=裉?,誰敢擋我,我就隨那句俗套話,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如何?”
元寧寧被他這句話逗樂,舊日時光下的白色校服那個少年,怎么成一個大男人的模樣。
“元寧寧,接包。趕緊走,快來不及?!?p> “慢慢走,記得給我?guī)Ыo早餐?!?p> 元寧寧舉不起手來抗議張明的耍帥,只能是盯著,盯著他。
“你還會幫我?guī)г绮蛦??我要豆?jié){加肉包?!?p> “豬肉很貴的?!?p> 諸天星辰中再次劃過粉藍色流星,帶走一片片云彩,再次露出高陽與明月。
“你是三千年前的雍州君張明嗎?”
張明沒有理會魏五,他心里打算估計能用多少力量,來逃脫目前的處境,還要保住元寧寧的性命。
你與張元禮把魏五解決掉,趁機逃脫張元禮的掌控嗎。
四方書給張明一個全新的方案,不要帶走元寧寧,放到星河宮中,元觀星會好好待他。
“我說過要帶他走,魏五擋我,就殺魏五,張元禮擋我,就殺張元禮,能做到嗎?”
張明這句話不是問四方書,而是問另外一個人,他想從他口中得到確切答案。
“不能,我不是當年的我,你的身體不足以支撐,我只能帶你走,又或者解決掉魏五?!?p> 呼,呼,呼。
星河臺地勢高激起道道冷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也吹動張明前的幾縷頭發(fā)。
他一向是注意形象的一個人,今日算是他狼狽的日子,哪怕是證道大會和生死對上,都沒這么落魄哀求別人。
“盡全力所為吧!”
一道紫金色光芒再次消失在星河臺上。
“原雍州君張明,向天借勢,平雍州亂?!?p> 張明凌空走到九天之上,俯視整個星河山,尤其是魏五被張明盯得渾身發(fā)抖,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天法——紫氣東來?!?p> 張元禮失控于雍州天格,完全被張明給控制。日月現(xiàn)失去效果,甚至自己的力量被拉扯一部分。
道道紫金色光芒封住魏五的所有的退路,甚至吞天獸沒有進退的選擇。
“天法——割天?!?p> 銀白色光劍在魏五眼前極其刺眼,張明的割天與張元禮不同,這才是真正的割天嗎?
魏五一瞬間想通許多事,不是四方書選擇張明,而是四方書選擇三千年前的那個人族英杰。
“仙法——吞天一氣。”
吞天獸龐大的身軀慢慢縮小,以一種極為快的速度化作肉團,擋在魏五前面。
“張元禮,還不出手!”
張元禮沒有因為張明的怒吼感到煩惱,這種機會,他自然要把握住。
“天法——割天。”
九天的氣旋紫金色開始褪下,慢慢形成黑色交錯的顏色,呈一種太極八卦狀,覆蓋住魏五上頭的天空。
“天法——四方同。”
張明的戰(zhàn)斗經驗非常嫻熟,宛如三千年前的雍州君,沒有半分拖泥帶水,把魏五置于死地的心愿,從未如此強烈過。
世間最強封印法四方同嗎?魏五聽說過這大名鼎鼎的名號。張明對龍神使用的殺招,沒有人能擋住四方同的封印。
唯一能擋住四方同封印是神,世間至高無上的龍神。
魏五自認為沒有龍神的能力,根本不能擋住四風同,外加兩道割天。
割天到四方同的形成時間不長,魏五的心中卻想出上千百道想法,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能擋住張明連續(xù)殺招。
“仙法——極殺。”
一道道黑色光痕浮現(xiàn)魏五的手臂上,甚至冒出皮膚上開始冒出白煙。
魏五像是忍住極大的痛苦,眼睛,嘴角不斷抽動,豆滴大的汗水,滴答,滴答在地面。
現(xiàn)在可不是留手的時候。
呼,呼,呼。
兩道割天瞬間飛出去,帶著呼嘯聲,來到魏五身邊,掀起道道風波,吹倒附近樹林。
吞天獸形成的肉團,圍護住魏五的四周,用吞天獸強大的吞噬能力擋住割天。
砰!
割天和吞天獸的碰撞,形成強大的沖擊波,星河山一切花蟲鳥獸全部受到沖擊。
樹葉飛舞,萬獸齊鳴,以及割天形成的爆炸聲,在這一刻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自認為能擋住這一切嗎?躲在吞天獸后,還想搞成什么花樣,躲過四方同嗎?”
“我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本君以九州帝君身份,借州之鼎,形問天之勢,誅天下逆臣。”
星河山,流水人家
豫州君疾馳的身影在這一刻停止,被這聲九州帝君給震驚到了。
這九州唯有一人能被稱作九州帝君,那就是三千年前人族第一人“張明”。
難不成真是他重生了。
堂堂九州霸主被這一聲九州帝君,給硬生生嚇到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