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邵陽剛剛恢復(fù)意識,就被這大聲的呼救給震的頭疼欲裂。
他痛苦的喘了幾口氣,隨即睜眼尋聲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古代布衣的男子正挑著擔(dān)子,被另外一個蹣跚干瘦的家伙追的不斷喊救命,一臉的驚懼惶恐。
這怎么一回事?
邵陽的腦袋還是很痛,太陽穴在一抽一抽的。
可是當(dāng)他看到那賣貨郎被對方嚇得又哭又叫,最后抽起扁擔(dān)反抗,卻毫無作用之時,邵陽還是決定上去幫他個忙。
也懶得去管這是不是演戲了,看這情形,賣貨郎總不會是請影帝來演的。
他在自己身邊摸索了幾下,最后抓了一把通體黑青的三尺劍。
邵陽看到這玩意兒,眼中還閃過了一絲疑惑。
不過從身后傳來的,越來越崩潰的喊叫并沒有給邵陽沉默思考的時間,他抄起青鋒劍,直接就朝著那熱鬧之處沖了過去。
久昏乍醒的身體還有點(diǎn)發(fā)虛,可有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還帶著把劍……
邵陽覺得自己還是能嚇住那個施暴者的。
而貨郎看到邵陽的出現(xiàn),也是大喜。
“壯士,救命!”
他大喊,滿臉的汗珠子,揣著扁擔(dān)的手也在發(fā)抖。
他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
在邵陽竄出來之前,他都已經(jīng)不自覺的在想若是自個兒死了,家里的婆娘跟孩子咋辦。
好在終于來了別的人。
邵陽上前,以劍指向那個步履蹣跚的干瘦背影,讓他住手。
見自己辛苦盼來的壯士竟然沒沖上來幫自己,只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恐嚇”,賣貨郎差點(diǎn)就腿軟的給他跪了。
他用力的拿扁擔(dān)捅向?qū)κ值亩亲?,把伸爪子攻擊過來的家伙頂開,隨即又是哭叫,“壯士!且先過來助我?。 ?p> 你光站在那兒,哪里幫得上忙?。?p> 而邵陽見狀,也是頗覺不對頭。
他明明喊了一聲“住手”了,結(jié)果那個施暴者卻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只顧著去撕咬攻擊貨郎。
剛才貨郎的一扁擔(dān),力氣既大捅的又深,以邵陽的視角方位,正好可以看到那人的肚子被扁擔(dān)捅出來了一個坑窩……
但是那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我怎么這么倒霉,大白天的遇到走尸!”
明明還沒有天黑啊!
這條路他也常走,怎么就會躺了個尸體?!
走尸?!
邵陽乍聞此言,心頭猛地一跳。
而隨著貨郎跟走尸的對抗游走,邵陽也終于看到了另一位的正臉!
雙眼翻白,沒有一絲黑色,面頰凹陷勒出骨頭,看上去又黃又僵,就連下巴都已經(jīng)被某種山林野獸給吃掉了!
他見則大驚。
“救命……”
快要脫力的貨郎敵不過動作遲緩但力氣巨大的走尸,又喊了被走尸模樣震驚到的邵陽一聲。
于是邵陽不敢再浪費(fèi)時間,以常人之法去阻止這場惡事——
都起尸了!
他持劍向前,青鋒劍發(fā)出微微嗡鳴。
劍鋒銳利至極,隨著邵陽揮下,更有暗青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人至劍至,頭顱頓時落地!
走尸那沒了下巴的猙獰腦袋骨碌碌的在地上滾動了幾圈,無首殘軀亦是扭曲的抽動了幾下,然后倒地不動。
有惡臭的膿水爛肉從脖頸處的斷口流出來,空氣在頃刻間被污染的不能呼吸。
“多謝,多謝壯士救命之恩!”
貨郎沒想到這灰頭土臉的人竟然一劍之下,就把那力道巨大,自己怎么打也打不趴下的走尸誅滅于地,趕緊的上來對著邵陽彎腰作揖。
他今天趕集,因為生意太好就晚回來了一點(diǎn),路上還在想著賺了多的錢,要給家里多買幾兩肉呢,誰知道禍福相依,有了點(diǎn)好的,就來了更大的壞事。
如果沒有邵陽,等他脫力之后,肯定會被走尸傷到——
走尸帶有尸毒,就算他沒能當(dāng)即暴斃,其后也是逃不過尸毒之害。
“無妨?!?p> 邵陽提著斬落尸首,仍舊不沾絲毫痕跡的青鋒劍,強(qiáng)做鎮(zhèn)定。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能這么簡單的就解決掉了走尸。
看先前貨郎那辛苦防御抵抗的模樣,他還以為自己要經(jīng)歷一番苦戰(zhàn)才行。
誰知道劍鋒一碰到走尸的脖子,就像鋼刀切上了嫩豆腐一般,瞬間就將其一分為二,即便還有骨骼做阻,也不能讓青鋒劍下落的速度減慢一絲一毫。
看來這把劍的確有點(diǎn)意思。
“我是王家莊的,今天去縣里做生意賣貨,貪錢就在那兒多留了一點(diǎn),沒和莊子里的人一塊回來,沒想到今天這么倒霉……”
得救后的王貨郎還沒能從剛才的緊張驚嚇中恢復(fù)過來,不由得啰嗦多話,想分散點(diǎn)注意,好自我安慰。
倒是方便了已經(jīng)意識到這世道不同的邵陽。
在飛機(jī)高樓遍地的華夏,哪里會有“走尸”?
而且王貨郎的神態(tài)衣服也不是現(xiàn)代人能模仿出來的。
他沉默著,只安靜的聽王貨郎說話。
“也不知道壯士你叫什么,家鄉(xiāng)在哪兒?”
王貨郎說完了一大堆,頗為冷靜后,才想起了要問下邵陽的情況。
如今世道紛亂,妖魔遍地,要不是看在邵陽見義勇為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他都不會跟他搭話。
“是外地來……來游歷的。”
邵陽也是看過一些東西的,知道如果穿越了,什么借口最常用。
不過失憶就不必了。
他和王貨郎本就不熟,用不著拿“失憶”的借口,照他這身于人迥異的打扮和短發(fā),還是用外地人來的方便。
“游歷?這世上還有敢到處跑的人?!”
誰知道王貨郎一聽,反倒是驚訝的瞪大了眼。
可沒等邵陽想辦法怎么敷衍過他的問題,王貨郎就自己補(bǔ)充了,“不過想想壯士你剛才的身手,也是不懼的?!?p> 亂世行走者,自然是有本事的。
而有本事的人,又哪里能讓自己這種貨郎多做過問?
這……
邵陽哪里好意思告訴對方,自己這是占了青鋒劍的便宜。
于是他繼續(xù)沉默,權(quán)讓王貨郎自己腦補(bǔ)。
“不知道壯士等會要去哪里?”
快要到王家莊的時候,貨郎又問邵陽。
“四處游歷,無以為家。”邵陽回道,然后他反問貨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否讓我去你家喝杯水?”
邵陽從蘇醒到現(xiàn)在,的確是一點(diǎn)水都沒進(jìn)口,眼下口舌干燥。
“我,我能拿東西換的吧……”
他在身上胡亂摸索了一下。
邵陽此時的裝扮,還是穿越之前的那套運(yùn)動衫,口袋里并沒有多余的東西。
一陣翻下來,兩手摸了個空,邵陽才忍不住遺憾的嘆了口氣,“我沒錢?!?p> 他好窮啊。
雪山藏狐
心情不好……文風(fēng)不快樂…… 畢竟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