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和林木也沒多做停留,休息了一晚上就趕回江北市了。
公司目前正是需要發(fā)展的時候,不能松懈下來。
數(shù)字專輯的事情也是迫在眉睫,李響手里的流動資金也就剩十多萬左右了。
如今真正熱賣的還是數(shù)字專輯,實體專輯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了,只有一些一線歌星敢出了。
原本以為實力到位,加上一些簡單的宣傳,實體專輯應(yīng)該不會撲的太慘。
經(jīng)過林木這位專業(yè)人士的一番講解,李響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有些年輕。
要想賺錢,還是要把精力放在數(shù)字專輯上,等打出名氣之后,再去考慮實體專輯的事。
柳嬌嬌動作也很快,中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公司了,了解了一下工作的內(nèi)容后,就開始主動的打掃起衛(wèi)生來。
小姑娘干起活來十分認真,做事也很勤快。
李響和林木兩人在三樓吞云吐霧了起來。
“響子,要是想好好發(fā)展公司,你就得想個路子,賺筆快錢?!绷帜灸抗忾W爍了一陣,輕聲說道。
李響的眉毛擰在了一塊,一臉憂愁,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后:“這我也知道,現(xiàn)在的錢哪那么好賺?!?p> “等著我這本小說真正開始盈利,還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亮劍倒是已經(jīng)開始印刷了,估計這幾天就能正式出廠?!?p> 林木沉默了一陣,將煙頭熄滅,轉(zhuǎn)過頭問道:“你那本亮劍不是把影視版權(quán)賣了嗎?這個時候應(yīng)該快拍攝了吧?”
李響微微一愣,點了點頭:“算算時間應(yīng)該快了,這幾天事情不少,也就沒怎么問孫導(dǎo)?!?p> “等亮劍播出,估計那些年的月季票房都統(tǒng)計完了?!绷帜居行o奈的說道。
數(shù)字專輯的制作成本并不高,找個錄音棚錄下歌而已,花不了多少錢。
主要還是渠道的推廣,李響現(xiàn)在一沒人脈二沒錢。
想要微博上那些粉絲來買賬,不一定行的通。
李響有些愁眉苦臉的蹲坐在落地窗前,別的穿越同行,一個個都是呼風喚雨,徒手碎星辰,錢都成了身外之物。
一到自己這兒,是干啥啥不行,差距感人啊。
時值下午,小區(qū)內(nèi)也沒多少人,依稀能看見幾個熊孩子坐在長椅上玩著游戲。
李響突然眼前一亮,驚喜道:“對??!可以做游戲!”
林木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還會做游戲?”
李響微微一笑,拿出兜里的那張名片,指了指:“我不會,但是他會?!?p> ………………
下午的三四點鐘,外賣的生意并不算忙,于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騎著小電驢繼續(xù)送外賣。
公司倒閉后,剩余的錢全部用來還債了,現(xiàn)在還欠著幾萬塊的錢不知道怎么還。
只好騎著小電驢,靠送外賣維持一下生計。
他唯一會的,就是做游戲,其他什么都不會。
同行們都十分眼紅于東前幾年撈錢的時候,如今落魄了,倒也沒人收留他。
因為他沒有做游戲的點子,說白了就是一個工具人。
當年拉著兄弟,他出錢,出技術(shù),那個人負責出好點子。
兩個人誤打誤撞下還真的火了一把。
20多歲剛畢業(yè)不久的學(xué)生啊,手里拿著近百萬的存款。
換誰誰不飄?
奢侈品,十幾萬的小轎車,七八萬的表。
倒也沒被金錢沖昏了腦子,公司一步步的做大,在貸款方面能獲取的資源就越多。
在這個單機游戲為行業(yè)鏈頂端的時代,剛剛賣出第一步的兩人就想進軍網(wǎng)絡(luò)游戲。
對于PS4玩家,電腦對于他們的幫助并不大,SWICH就更不用說了。
網(wǎng)絡(luò)游戲還是處于下風的一個狀態(tài),不是沒有人看好這個項目。
誰都知道第一個吃螃蟹肯定有好處。
但是螃蟹太大了,怕你一個人吃不下。
一款優(yōu)質(zhì)的網(wǎng)游是需要很大一筆資金的。
相較于單機游戲,低成本高回收,以小博大,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沒人不喜歡做。
玩家們大抵也喜歡畫風精致,劇情性十足的單機游戲。
于東盯著偌大的寫字樓,久久無言,這是一單老朋友點的外賣。
騰飛工作室,現(xiàn)如今游戲行業(yè)的巔峰工作室之一。
當年于東研發(fā)的第一款游戲就和這個工作室對上了擂臺。
不被人看好的小工作室卻如同一匹黑馬,在同樣很能打的對手中殺了出來。
于東摁了下電梯的按鈕,一旁的保安徑直走了過來,怒聲道:“干什么的?!誰讓你坐電梯了?!”
于東的身體微微僵硬,回頭擠出一張笑臉,立馬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遞了上去。
“老哥,我是送外賣的,這17樓太高了,您就行行好,我很快就下來?!?p> 保安眉頭一皺,一把拍飛了于東遞的煙。
“誰稀罕抽你那破煙!你不許坐電梯!知道嗎?”
“老哥,您行行好,我做這行也不容易……”
“你進去把電梯弄臟了還得我親自打掃,你瞅瞅你那個樣子,臟的可以了?!北0财沉艘谎塾跂|道。
于東的臉龐微微僵硬,手指緊緊的捏在了一起,臉色微微漲紅,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怎么說當年也是做過董事長的人,揮揮手就可以決定這種小人物的工作去留。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后,于東笑了笑,從一旁的樓梯走了上去。
若真是動手打人了,打不打的過可以不考慮。
但是沒了這份工作,他連在江北市生活的資格都沒有。
一時的痛快,換來的可是難以彌補的后果。
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打一夜牌,輸個幾萬塊不當事的于總了。
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用勞動賺錢,僅此而已。
十七層的樓梯,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于東喘著粗氣走了上來。
寬闊明亮的工作室讓他瞬間失了神,幾個月前,他也是在這樣大的寫字樓里揮斥方遒,意氣風發(fā)。
世事難料,如今自己已經(jīng)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小員工并沒有刁難他,反而給他指了指飲水機的位置。
于東十分真誠的道了聲謝,拿起一次性杯子,喝了兩杯,剛要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就響起了一陣嘲諷的聲音。
“喲喲喲!這不是于總嗎?怎么都混到黃袍加身了這個地步了?”
“于總的人生已經(jīng)如此艱難了,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拆穿了吧?”
于東赤紅著眼睛,三步兩步?jīng)_了過去,怒聲道:
“張強!你給老子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