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shù)降紫胫朗裁?？紅羽揣摩。
“這是在敷衍我？”沒等她想明白，宋明輝突然不滿地收起笑意，冷聲道，“怎么？還有我問不得的事？是我不能問，還是你不能說？”
哪兒跟哪兒呀？紅羽“噗通”一聲又跪下去了，沒辦法，老爺生氣，不管為何，錯的都是她！“奴婢該死！”
“哼！”宋明輝臉色沒有好轉(zhuǎn)。
“紅羽，把你看到的軍營里的情況細(xì)細(xì)說來?！彼位苋珉m然不清楚宋明輝的意圖，但順著他的意思來總不會錯的。
“是！”紅羽恭敬地應(yīng)聲，開始努力回想，一邊想一邊陳述自己看到的軍營里的情況。
“你說軍營里有條不紊，井然有序，士兵都在操練？”宋明輝仿佛不信，“你何時到的軍營？”
“奴婢去的時候天色已晚。本來永安鎮(zhèn)上有哨卡，天黑之前就會關(guān)閉出入通道，不能出入?？膳具\氣好，碰到了帶著人在周邊例行巡查的謹(jǐn)俞。奴婢說明來意，直接被他帶進了軍營。士兵們就在軍營中間的空地上操練，聲音響亮，震耳發(fā)聵?！奔t羽道，“奴婢句句屬實，請老爺明察！”
“嗯，聲音震耳發(fā)聵，那該有多少人啊？”宋明輝緩了神色，感興趣地問。
“這個——”紅羽沒數(shù)過，怎么知道？可老爺好不容易消了些火，她不敢再有任何觸怒他的言行，當(dāng)下冥思苦想，估算了一下人數(shù)，小心翼翼地回道，“大概六百多人吧！”
宋明輝沒吱聲，紅羽擔(dān)心自己被質(zhì)疑，忙補充了一句：“軍營里絕對有六百多人，只多不少，因為奴婢還沒算上伙房和在外巡查、放哨的人呢?！?p> “巡查和放哨的又有多少人？”今晚的宋明輝好像對軍營格外關(guān)注，不止紅羽，連宋卉如都感覺到了不同，暗暗詫異：爹怎么會如此關(guān)注軍營的情況，好奇嗎？不可能。在意嗎？他又在意什么呢？
紅羽急得要哭，她去軍營是送東西的，當(dāng)時天已經(jīng)黑了，她也是路過的時候無意間看了一眼，完全沒上心。老爺?shù)膯栴}一個接著一個，實在強人所難，她要怎么應(yīng)對？唉！紅羽暗暗嘆了口氣，為了保住自己不挨罵、不挨罰，她豁出去了，隨便扯道：“那個，巡查和放哨的大概有，百人吧？對，上百人！”反正軍營離得遠(yuǎn)，宋明輝不可能馬上前去印證，紅羽僥幸地想。
“還有嗎？”宋明輝仍不罷休，“比如，士兵手里的兵器是什么？”
紅羽頭伏在地上，內(nèi)心哀嚎：老爺，您怎么就問個沒完了呢？求放過！
宋卉如看向宋明輝，眼神中透出不解。
宋明輝無視宋卉如探詢的目光，一本正經(jīng)對她開口道：“蘇陌瀟是我未來的女婿，我關(guān)心他在邊境的境況，也是關(guān)心你??！難得紅羽去了一趟軍營，問得詳細(xì)一些，你和陌瀟之間的距離也拉得更近一些。你啊，還是太年輕，不知事！”
宋卉如聽得有點云里霧里，似乎懂了，又似乎沒懂——僅僅只是關(guān)心嗎？她覺得不盡然，至少這份關(guān)心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