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陳律就像是真的被丟進寒潭,無法說話,無法呼吸一般,更僵硬的無法自救。
“醒醒!”張琴的聲音忽遠忽近,好像電子雜音一般還帶著回音,回蕩在空蕩蕩的腦中。
我…怎么了?
張琴急切又略帶擔憂的聲音,時不時響起,可偏偏她就像是旁觀者,局外人,拽不回離散的思緒。
陳律的眼失去聚焦,張琴拼命搖陳律的肩,卻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但又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驚擾前面的馬夫。
“陳律!”張琴拿手輕輕拍打陳律的臉,試圖喚醒,但徒勞無功。陳律現(xiàn)在就像沒有靈魂的木偶,空洞的雙眼,無神表情。
陳律能接收到張琴的聲音和動作,但卻無法回應(yīng)。
煎熬的時間就像是手里的沙,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受到它的流逝,但無法抓住,握緊。
馬車一路輕輕搖晃,咕嚕嚕的車轱轆聲斷不絕耳。
張琴急的快哭了,這一路,一個接一個,消失的消失,走丟的走丟,她現(xiàn)在真的其實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陳律再這樣,她就真的要崩潰了!
“吁——”隨著車廂外,白馬一聲嘶鳴,馬車的晃動停止了。
“兩位客人,我們到了。”馬夫的聲音很清脆,卻是一下就拉回了陳律四散無法凝聚的思緒。
陳律猛地震了一下身體,張琴被陳律的反應(yīng)忽的驚到,兩滴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就這么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陳律深吸一口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方便再講她看到的畫面了,只能先靜觀其變。陳律看了看張琴,微微皺眉,“把眼淚先擦一擦,我們要下馬車了,等會兒有機會,和你說些事?!?p> “兩位客人?”車外的馬夫似乎就不見人,有些疑惑的又喊了一聲。
“來了?!标惵奢p聲回了一聲,同時握了握張琴的手,沖她點了點頭,隨后才扭頭朝外走下去。
張琴順從的擦了擦眼淚,深呼吸了幾下,平復(fù)了一路的擔憂恐慌的心情,然后也裝作無事的下了馬車。
“長這么大我還沒做過馬車呢,這路有點遠啊,我都困了,哈~”張琴作勢打了一個哈欠,抬著手擋了擋嘴,眼角似乎還帶著生理性鹽水。
“實在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但現(xiàn)在請容許我向兩位美麗的女士介紹?!币晃粠е叨Y帽的男士,仿佛跨過了一個世紀,渾身貴族氣息從十九世紀遺留到現(xiàn)在,他帶著白手套,出于禮儀率先脫帽致意,嘴角還帶著恰當?shù)奈⑿??!拔沂峭溃~恩公爵。歡迎來到我的城堡?!?p> 說實在,這么個地方,接二連三出現(xiàn)的詭異,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特別是現(xiàn)在,盡管兩人都知道這里不對勁,但也能很平靜的回答了。
“謝謝,我叫陳律?!标惵陕渣c頭,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姓名。
“張…張…張琴。”張琴結(jié)巴的介紹并沒有引來別人的視線,此刻她有些看呆了,不僅是這里的人,還有這里的一切,以及那個看上去非常大的城堡!
邁恩公爵對陳律乏善可陳的模樣有些不滿,但對張琴的反應(yīng)非常滿意。道路兩側(cè)分別站在已派人,氣勢非凡的夾道相迎。
當公爵領(lǐng)著人走在中間時,兩邊的人同時俯身90°,“歡迎公爵大人回城,歡迎兩位公主駕臨!”
張琴、陳律:“……”?。?!真特么奢侈!萬惡的舊社會!
他們一起的歡呼真的相當感染人,不禁讓她們有種自己真的是公主的錯覺。不自覺的挺起胸膛,目視前方。
像是察覺到了迎接的客人現(xiàn)在是有多緊張,邁恩公爵輕輕笑了幾聲,很順利的化解了兩人的緊張情緒。
“兩位不必緊張,在我這里,你們可以放輕松,就像回到你們自己家一樣,我們會是最好的朋友?!?p>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能點了點頭。也許是兩人的識相,邁恩公爵很滿意,叫來了兩個女仆。
“你們帶我們的貴客去各自的住所認一認路,換一換衣服。”邁恩公爵對女仆的態(tài)度絲毫沒有面對陳律和張琴的溫和,反而透著冷酷,再回首,公爵笑的很溫和,“美麗的女士們,接下來,我有事要離開一小會兒,就由我的仆人帶你們?nèi)バ菹⒉Q洗下吧,晚上我們大廳見,你們的朋友也早已等候你們多時?!?p> 兩人乖巧的點頭,然后看著邁恩公爵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走廊上,很快沒有蹤影。
“安娜公主,請和我來?!闭驹趶埱倥赃叺呐凸Ь吹恼堉鴱埱?,但稱呼卻完全不對。張琴有些無措的看了下陳律。
“露露公主,請這邊走?!标惵缮磉叺呐鸵舶l(fā)出了催促。
兩人有些猶豫,一旦分開,誰也沒法保證還能再見。但也不能一直僵持在這里站著,陳律只能想著,公爵說過晚上會一起聚在大廳,對張琴張了張嘴,以唇語提示——見機行事。
至此兩個人被迫分開。
北極青
感謝昨天為我再次投票的家伙,因為沒有留言我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小可愛,也就無法明確感謝,但依舊謝謝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