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每一日每一個時間,她總有種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錯覺。
這種奇妙的錯覺令人無法忘卻,卻又再一再二的出現(xiàn)。
陳律拿著手里的牛奶,突然回頭朝著桌子看去,恍惚感覺自己已經(jīng)好多次的重復這樣的動作,桌子上放著昨夜買的面包,雞蛋味的。
奇怪?為什么有種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這樣四五次的重復生活了?
掏出手機看了看,陳律顧不得思考,連忙飛奔出門。
啊,上班快遲到了!
當日暮,應歸途。
陳律拖著疲憊的身子對著屋內(nèi)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我回來了?!?p> “寶寶好~”陳媽媽興奮的沖上來,抱著自家女兒就是一個啵。
陳爸爸也興奮的圍上來,“吃飯啦~”
一家人幸福而和諧。
當夜幕逐漸加深,夜深人靜之際,陳律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的某一瞬間。
……
陳律揉了揉眉心,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這像是她念初三時所租住的房子。
她那時依舊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只是父母一個房間,她一個房間。
那是一個兩層的民房,每天早上太陽都能直直照到走廊上,透過窗叫醒屋內(nèi)熟睡的人。一條直線走廊,從左至右護欄銹跡斑斑,卻依舊堅守著它的職責沒有一天懈怠。
一樓到二樓的樓梯是水泥的,沒有任何花哨裝飾,將二樓的三間房分割成了左邊一間,右邊兩間的布局,同時還連著最后走廊盡頭的一扇門。
據(jù)說,盡頭是一間雜物間。
但她從來沒有打開過。
陳律住在第三間。
最靠近雜貨間的位置。
在陳律走出來,站在走廊上的時候,回頭望去,所有房門緊閉,看不出有第二個人的存在。天空不知道是不是大雨將至,厚厚的云層將天空遮掩的毫無光照。
陰沉而陰暗。
伴隨著一聲雷響,卻不見電光。
陳律被門開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回頭,那間雜貨間開了!
從里面走出來了兩個女的和三個男的。
陳律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們這個組合,一個壯年,一個中年,兩個青年,還有一個看著恨不協(xié)調(diào)的婦女。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的臉上都帶著被世事打磨的痕跡,眼神透著堅毅卻又帶著麻木。
當他們把眼神放到我臉上時,我覺得我可能要遭。
果不其然,我出事了。
當我再次醒來,我出現(xiàn)在了一個巨大的石窟里。
我仔細的觀察著這個石窟,石窟內(nèi)有許多看上去仿佛古時的祭壇和棺槨。這個巨大的石窟內(nèi)有三根大石柱,上頂穹頂,下立大地,上面還雕刻著無數(shù)纏繞著的龍,亦或者是蛟龍,還有特色鮮明的鮫人一族,以及間或夾雜著奇花異草,都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物種。
石柱底盤染了一圈深綠色,這顏色叫人想到了水下的海藻亦或者墻角潮濕處的苔蘚。
更遠處的山壁上似乎還有許多壁畫,但這里的燈火并不明亮,唯一有長明燈火的地方在那跟深處的祭壇上。那祭壇就像是占星臺,一層一層的往上攀,細數(shù)之下有七層之多。
除了明亮的燈火,還有什么更深的意識引導著陳律朝著那里前進。
當陳律沿著階梯走到頂端,才看見那里還站著一個身披黑袍,臉戴面具的人。他不知是男是女,手里捧著一本打開的書,透過面具上的眼孔注視著陳律。
詭異而熟悉的感覺令陳律生不出一絲危機感,面具人抬了抬手好似引導。當陳律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見那最中心的祭壇時,有光追尋而來。
自頭頂投下,似月光,幽冷的閃耀著,折射在四周不知名的石頭上。周圍的燭火忽的盡滅,整個空間變得昏暗無比,卻在冷光折射下,反而顯得朦朧唯美。
明明被面具遮擋了全臉,陳律卻能感應到他在笑,熟悉的感覺令人無法忘卻。
忽聞水聲,先潺潺而來,隨即奔流疏狂,后至水漲,所見一切都為水勢而噬。
一場大水突如其來,淹沒石窟,我亦被卷入其中。
當我再次醒來,世界已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