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正如其名,典型的力量型能力。唯一的效果便是讓崔云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
崔云的五指雖然纖細,但卻牢牢捏住了青痂的手腕,如被鋼筋鐵索栓住了一般,使得青痂的拳頭進退不能。
“這種力量……”手腕被捏住。青痂感受著崔云那驚人的力量,一時五味雜陳,無法言語。
噗通一聲,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青痂無力的跪下。
不是向崔云低頭,而是向命運屈膝。
時間仿佛突然停滯了,青痂的動作讓整個廚房一時落針可聞。
“我居然不如眼前這個人類,不如這個早已被奴役、被幻境腐蝕,本該被我扒皮剔骨、在我腳下哀嚎的……人類?。?!”
而青痂此時在心底發(fā)出怒嚎,他有著一顆無比高傲的心,他瘋狂他邪惡!連身為同族的青蜚他內(nèi)心深處也是瞧不起的。
但為什么直到如今,他仍然沒有絲毫進步!是在這個廚房里壓抑本性太久!連他也被腐蝕了嗎??!
那么與其終日在這個廚房里無所作為。
不如讓自己成瘋成魔!
做一次真正的自己??!
沒有高端的戰(zhàn)斗力、也沒有特別的才能,讓他不能走上更絢爛的舞臺、不能欣賞更高更強的風(fēng)景。
還要像夠一樣成天縮在后方這個廚房里,現(xiàn)在就連在發(fā)生這個廚房里、這個自己的狗窩里的戰(zhàn)斗,也要投降屈服嗎?不!永不??!
青痂即使跪下卻仍與崔云身高持平,他們對視,青痂幽幽泛光的眼睛死死盯著崔云。
毫無征兆的,青痂的頭部猛然頂出。
額頭那黝黑發(fā)亮的犄角卻在崔云眼前再次停下,距離崔云的雙眼只有寸許的距離。
崔云另一只手正緊緊握著青痂的一只犄角。
看著近在咫尺的青痂那臉龐,崔云直接就是一記頭槌。
青痂頓時口鼻流血,被撞的七葷八素,崔云松開雙手,青痂便要倒去。
崔云抬腳一踢,青痂便翻滾著倒飛出去,在一片桌碗狼藉中重重撞在墻壁上。沒了反抗之力。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崔云覺得這些連教訓(xùn)都算不上,青痂該有的結(jié)局遠不止如此。
他邁步向青痂走去,眼看就要走進那一片滿地狼藉和油膩的區(qū)域,光著腳踩在一片水漬中的崔云突然有些懊惱干嘛沒有加大點力度直接踢死青痂。
但現(xiàn)在為了場面不得不光著身子滑稽的撐下去。
崔云沒走多遠就在中途被一個怪人攔住,卻是那個鼎長!
此時鼎長攔在崔云和青痂之間。
“人類,我實在沒想到我們這小小的廚房里居然還能出現(xiàn)你這種意外?!倍﹂L語氣很溫和,雖然是在他們的地盤上,但讓他面對崔云心里仍然感到忐忑。
“我為把你當(dāng)做食材事情感到抱歉,但你不能在這里亂來。船長大人的宴會就要開始了,你收手吧,要是破壞了這場宴會,你是絕對逃不出這艘“血紅龍”的!”鼎長還保持著冷靜,如果崔云一意孤行,因為突然間獲得了力量便膨脹到覺得自己可以橫掃一切的話。那鼎長可要對崔云說聲抱歉了,“血紅龍”上真正的戰(zhàn)力可尚未出動。
“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不再繼續(xù)破壞,我們不會找你的任何麻煩!”鼎長十分冷靜的說道,認(rèn)真的向崔云提議。
崔云看著鼎長,沉默了半天,崔云似在考慮。
“可以!不過我還要帶走它……”半晌后。崔云答應(yīng)了鼎長這個提議,卻指著小墨牛說道。
“好,閣下年少有成,你要它給你也無妨!權(quán)當(dāng)賠禮?!贝拊拼饝?yīng)他的提議鼎長倒是覺得這才合理,畢竟能覺醒出能力的人不應(yīng)該是個傻子。但還要帶頭牛走鼎長就有些納悶了,但來不及想太多,只能先穩(wěn)住崔云。
而崔云從一開始青痂的嘮叨,加上他慢慢觀察下來了解了這里不少情況,所以他糾正了自己的一些錯誤觀點。
首先雖然身為人類他被當(dāng)做食物,但似乎這只是因為某位特殊客人的特殊愛好而已,這里除了青痂這個變態(tài)之外,其他這些怪人并不是些茹毛飲血,喜歡吃人的冷血怪物,而是有著智慧有著理智的生命種族。
在地球尚且有著對吃有各種特殊愛好的奇葩和人吃人的人渣,這么一想,他便對這里的其他怪人沒那么仇視了,除了青痂以外其他怪人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可饒恕的罪行。既然可以溝通,那么互相妥協(xié)下來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然難道要他將這里的所有怪人全部殺死嗎。他既那么冷血也沒那種魄力。
而且聽鼎長所說這的確是在一艘船上,初來乍到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先不說他能不能打殺這船上的所有人,就算能,他也不愿染上這些無謂的殺孽也不愿意和這些怪人混在一起統(tǒng)治這艘豪船。但要是這些怪人反悔,那么早就已經(jīng)無謂自身生死的他相信自己也絕對能給這些怪人一個好看。
所以能用相對和平的方式離開就再好不過。而且他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孤獨一人,還有那頭比煤炭還黑的小牛……
畢竟其他怪人和他也沒有仇怨,立場不同而已,家禽家畜就沒有感情嗎?人類也同樣不會因為宰殺了家畜而被別人人指責(zé)十惡不赦。所以他自己結(jié)果如何無所謂,但那是別人的牛。
至于他和青痂的之間,非要說出一個他想干掉青痂的理由的話也絕對不是為了報仇,而是青痂這種冷血漠視生命的態(tài)度行為讓他感到不忿。
要吃他要殺生都無所謂。你可以殺可以吃。但請你一定要盡量它們一個痛快,并且學(xué)會尊重它們,它們用自己的生命來供給了你能量、營養(yǎng),滿足了你的口味需求,延續(xù)了你的生命,你應(yīng)該對它們心存必要的感激,而不是嘲笑它們,折磨它們。
自認(rèn)為十分有原則的崔云既然說過要尊重生命那他絕對要身體力行,知行合一。
本來即使是與血紅龍為敵深陷敵腹,青痂他也是不準(zhǔn)備放過的。不過為了不偷不搶光明正大的帶煤炭脫離苦海,加上上面的那些原因,所以崔云最后還是同意了鼎長的提議。
既然鼎長也答應(yīng)了把煤炭給他,崔云便也什么沒必要揪著不放了。
“鼎長、各位,幸會了。”
崔云抱拳,沒和外星人打過交道的他先是學(xué)著古人的方式不倫不類的跟大家打了個招呼。隨后默默的站到小墨牛身后,提出另外一個小小的要求。
“在下崔云。初次見面,身無片點,實在傷風(fēng)敗化,不知是否有多余的衣物能借崔某一用?”崔云很認(rèn)真。
先不說他有沒有展示肌肉的愛好,就是有,跟在場的眾多怪人比起來哪個露出來地方的不比他大。
至于這些怪人沒露出來的部位,他覺得似乎也不用比就知道。這一刻崔云羞恥心爆棚。
鼎長正想說話,一陣笑聲卻突然傳來。
“年輕人,你很不錯!”
崔云背后大門處不知何時倚門靠著一位怪人。
“溫鼎家,勞煩先給這位小兄弟準(zhǔn)備身衣物,再另給我安排一桌美食。我要和這位小兄弟好好聊聊?!边@位怪人說話間慢悠悠走到崔云身前。
崔云打量了一下對方,身材中等,個子比現(xiàn)在的自己高一點,外形和人類幾乎一樣,只是毛發(fā)指甲眼睛皮膚均為純白,全身還泛出微微的熒熒玉光。
“是,墨大人。”鼎長很恭敬,隨后告退,這位大人既然來了,那崔云的事便輪不到他操心了。
“崔云對吧,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知道了,放松一點,不會有事的,另外,你可以叫我墨葬?!边@位怪人自我介紹的同時還微微安撫了一下崔云。
“嗯。你好!墨葬?!贝拊朴X得自己一直很放松,面對墨葬,崔云終于找回了一點自信。墨葬的身高也只是比崔云高出一點點,換成穿越之前,崔云認(rèn)為自己可以反過來叫他一聲小兄弟。而且看樣子墨葬的比白化病還要嚴(yán)重的多。也不知道找不找的到女朋友,崔云有點為他擔(dān)心。
“呃,你好……”
崔云接話的方式太直白,墨葬覺得自己有些不適應(yīng)。
于是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料想崔云你跟著我們這“血紅龍”浪跡奔波了大半年,山海重重,估計難以重回故鄉(xiāng)了。不知崔云小兄弟你日后有何打算?”
崔云估摸著現(xiàn)在這身體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
一個小小少年。估摸著不是尚在讀書便是剛剛離家闖蕩,卻被虜?shù)酱先︷B(yǎng)起來,終日困在那個小小房間里。估計明白自己的命運后早就心死了。于是抑郁而亡或者是年少無度在那幻境里面日日夜夜登頂極樂把自己玩死了,然后再被崔云接力挽上?
“不管怎樣,你辛苦了,兄弟!”崔云拍了拍心口,在心里認(rèn)真說道。
“人生地不熟尚不知何處可去。不知墨葬兄有何建議?”
“這好辦,我們多年來在這片汪洋大海上乘風(fēng)逐浪,險中求利。你認(rèn)為除了靠著這艘寶船“血紅龍”我們還靠著什么。”墨葬此時一臉自豪,頗為得意的問道。
“力量,戰(zhàn)斗力!無與倫比戰(zhàn)斗力?!蹦崛诵∽炜欤坏却拊苹卮鸨阕灶欁缘恼f道。
“而崔云你,也擁有著這種強大力量,我現(xiàn)在正式邀請你,成為我們的一員。不知你愿不愿意?”墨葬雙眼灼灼的看著崔云,一臉期待。
“那個,我可以先把褲子穿上嗎……”
“哦哦,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