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釣上來嗎?”老人的聲音久違得在我身旁響起。
除了前兩天老人主動跟我絆了兩句嘴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無言的沉默。
早上,太陽還沒有升起,老人便攜著釣具踏著晨霧緩緩而來,傍晚,,趁著太陽還沒落山,老人便迎著夕陽西下的余暉踏在彩霞中離去。
第二天,老人又如期而至,周而復(fù)始,老人的桶總是空的,我的桶也是空的。
我扭了扭我僵硬的脖子,說道:“沒有,你釣上來了?”
“沒有。”老人搖搖頭說道。
接著,老人看著這片蔚藍的海洋頗有些感慨地說道:“哎,明明這片水里有那么多魚,卻一個都不肯咬鉤,真是讓人頭疼?!?p> 我盯著魚漂浮動的那片水面,清澈的海水不說見底也能看清在那片清澈中游來游去的魚兒。
但那些魚兒都機靈的很,全都繞著我的魚鉤游,即使有大的魚群從我的魚鉤處游過,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魚群中被魚鉤擋住而分開的線。
‘或許,最開始拿魚鉤釣魚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吧?!倚闹型蝗挥辛诉@樣的明悟。
于是我放下手中的魚竿,緩緩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身子,因為許久不動,這么一活動,整個身體的關(guān)節(jié)都在嘎嘣嘎嘣地作響。
“你要干什么?”老人笑瞇瞇地看著我問道。
我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了下去,只剩下最后的褻褲后,說道:“抓魚?!?p> 說罷,一個縱身跳下堤壩,潛入水中,像一只魚兒一樣在海中游動,追逐捕獵那些靈動的魚兒。
堤壩上,老人瞇著眼看著海中與魚兒共舞的我,笑了笑說道:“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