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婉正坐在咖啡店等朋友,聽到鄰桌:“你有車嗎?有房嗎?存款多少?”
女人的聲音很尖細。
“我..”
女人繼續(xù)發(fā)問:“不說話,沒有是嗎?那你有沒有體面的工作,月收入多少?”
“我收入不算高。”
“我想我一個護士,配你一個坐輪椅的殘疾,應(yīng)該是綽綽有余了?!?p> “我是坐輪椅,可我不殘疾。另外我家里還有位外公,他生病了…”
男生的聲音有點冷,聲音越來越小了,聽在蘇溪婉的耳里倒是挺舒服的。
“你已經(jīng)是一個累贅了,居然還要帶一個,真不知道像你這種沒用的男人有什么資格談戀愛,談結(jié)婚!”
女人的聲音突的拔高,喋喋不休的聲音響徹整個咖啡店,其他桌的人也紛紛的朝著女人這桌看過來,但女人絲毫沒有羞恥之心,話中帶著鄙視的對男人嫌棄道:“若換我是你,我早就去跳樓自殺了,哪還有什么臉面活在這世上,真是浪費國家資源!”
蘇溪婉的確看不過女人的不禮貌,但她不想去管他人的閑事。
可偏偏,那女人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因用力過大,她尖細的高跟鞋踩到了蘇溪婉的腳背,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女人看了一眼蘇溪婉,非但沒有道歉之意,反倒頤指氣使的指著蘇溪婉當(dāng)頭就罵:“你瞎啊,看不到我要過去嗎?你把腳伸出來是什么居心,想讓我摔倒嗎?”
蘇溪婉懵住了,明明是她錯在先,怎么能這么理直氣壯。
“看什么看,我說錯了嗎?哦…我知道了,你跟這男人是一伙的吧,我把他甩了你就報復(fù)我,你的心可真黑啊,既然你這么為這廢物男人打抱不平,你干脆要了這男人,一個廢物,一個野丫頭,絕配!…啊…燙死我了,你竟然敢潑我!!”
蘇溪婉端著還有溫度的咖啡,毫不猶豫的潑了女人一身。
“你......你.......你.......?!?p> 蘇溪婉火了:“你什么你,你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濃妝艷抹的,有本事你把妝卸了,你家里沒有老人?!再說他已經(jīng)說了他不是殘疾,你一口一個殘疾的什么意思?”
濃妝女被蘇溪婉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她正準備接著教育教育,一直坐在輪椅上沒吱聲的男人輕笑出聲。
蘇溪婉被這好聽的笑聲吸引了住,她轉(zhuǎn)眼一眼,與男人四目相對,她腦中只剩下:真踏馬帥!
他的皮膚白而細膩,連她身為女人都不得不甘拜下風(fēng),他鼻梁挺直,帶著好看的弧度,栗色的頭發(fā)柔亮,閃爍著熠熠光澤。
尤其當(dāng)她不經(jīng)意撞上他那一雙墨色黑眸之時,她就像被他拖入了他魅力的無敵黑洞。
就這樣的一個無可挑剔的男人卻被那濃妝女這么羞辱,真的是罪過。
在蘇溪婉分神的時候,濃妝女開口:“真他媽有??!”
而后,踩著她那恨天高,鞋尖囂張的碰撞著地板,冷哼一聲,氣呼呼的離開了。
蘇溪婉見濃妝女識趣,也不想再過多糾纏。
“這位女士,你…沒事吧?!?p> 輪椅男人開了腔,富有磁性的聲線宛如小提琴般天籟,渾厚有力且豐滿。
蘇溪婉搖了搖頭,“沒事?!?p> 而后,輪椅男人朝著蘇溪婉紳士的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姓謝。”
蘇溪婉看見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凈,能逼死一堆的手指控。
蘇溪婉抿唇笑笑,抬起手,掌心與他輕輕擦過的那瞬間,她的心莫名緊張,“謝…謝先生,你好,我姓蘇?!?p> 蘇溪婉如觸電般,急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訕訕不知所措,她覺得咖啡店的空氣稀薄,再繼續(xù)待下去一定會缺氧而死。
也忘了要在此處等她的朋友,匆匆忙忙的就抓起了包包的帶子。
卻沒注意到地板上的咖啡水漬,鞋底一個打滑,??!的驚呼要摔倒。
謝翎禹沒有多想,當(dāng)即伸手抱上了蘇溪婉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