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包包放下,淑嫂給了她一個別有意味的眼神后,便到廚房忙活去了,蘇溪婉自然知道淑嫂這是什么意思,無奈地泄了口氣,便略有緊張地上樓去了。
書廳里,謝翎禹沒有理她,自顧又坐下,準備看書。但她一點都沒離開的樣子,謝翎禹扭頭看了她一下,心中打定主意了,她倘如不認錯,他是不會妥協(xié)的。
蘇溪婉看他氣定神閑的模樣,好好的對她發(fā)脾性,還把玻璃杯打翻,一聲話都無,這是啥臭脾性。
“還不出去?”謝翎禹握著掌中的書,意思很顯著,他老人家書了,無關的人趕忙出去,不要打擾他。
蘇溪婉盯著他那張臭臉,自己的小暴脾性也上來啦。好好的沖她發(fā)脾性,還趕她走。真的是不可理喻,她今日還就要跟他好好說說。
可瞥了他一下,方才的氣焰又全下去了。沒法,謝翎禹的氣場太過強大,隨意看她一下,蘇溪婉就感到雙腿發(fā)軟,全身發(fā)虛。
“看什么書,你不必用餐啦?”蘇溪婉鼓起勇氣,上前一手將他掌中的書給奪了過來,放在邊上,便是不讓他看。
“不吃!”謝翎禹回了一聲,又想從邊上拿一本書出來,蘇溪婉眼疾手快,雙掌將那些書全部摁住,還順帶瞠了他一下。
不要以為就唯有他會擺臭臉,自己也會。蘇溪婉思索著,這下看你還怎么看書。
謝翎禹看她這樣,又好氣,又可笑。方才分明很生氣,可盯著她這個模樣,又發(fā)不出火來,真是拿她沒法,但他才不會這么輕易就寬恕這妮子。
“說,干嘛無緣無故生氣,嗯?”蘇溪婉學著謝翎禹的口氣,站在他臉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雙掌撐在沙發(fā)兩邊,將他整具身子都禁錮在自己懷中。
近距離的盯著他那張妖孽的臉,不需要他有任何表情,就足以把蘇溪婉的魂都勾走了。
蘇溪婉瞠了他一下,心中腹誹著:他才是,真正磨人的小妖精。
還好自己定力好,不然,呵呵
“你感到啊?”謝翎禹沒有答復,反問到蘇溪婉。這妮子,自己不認錯,還相反問他?不過,這個視覺角度還行,剛好該看的,不該看的,全見到了。
蘇溪婉沒注意到自己領子有些大,彼時心口的大片春光,已然一覽無余。
“眼下是我在問你,我怎么知道你為何生氣。一回來就擺著一張臭臉,居然還對著牛奶發(fā)脾性,你是否是想造反?。咳绱撕每吹牟AП?,就被你給打碎了。不喝就拉到吧,你打碎玻璃杯干嘛?!?p> 謝翎禹愈聽愈不正常,自己想造反?
看眼下的局勢,分明是她自個兒想造反罷!
說而言去,到了最終,這妮子居然是在心疼打碎的玻璃杯,而不是由于他。謝翎禹心中不痛快了,自己莫非連一個玻璃杯都不如么?
“我買的。”
他買的,他想怎么處理都可以,不必她瞎操心是么?
蘇溪婉快被氣死了,才見過這么敗家的男人,一點都不清楚珍惜一下。最關鍵的是,她很喜歡那個玻璃杯啊!就這么打碎了。
“即使是你買的,那也不能隨意打碎了。呸我是在問你,為何生氣,你還沒答復我啊。”
狹長的明眸微微狹起,謝翎禹盯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人,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看起來,他有必要提醒她一下,自己中午時,究竟干了啥好事。
“你問我,你不是很清楚。你問你,你前天中午,和誰在一塊。”
中午?蘇溪婉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中午時,她是和汪凱在日本料理用餐來著,莫非說,自己這么倒霉,兩次跟他一塊用餐,都被謝翎禹見到了么?
可當初倘若他見到了自己,為何不過來和自己打招呼???莫非說……
蘇溪婉神光投在謝翎禹身體上,正在猜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汪凱,對么?你應允過我啥,方才幾日。我是你丈夫,還要旁人發(fā)匿名郵件跟我說,我的老婆和其它男人一塊出去吃午飯?!?p> 這會,輪到蘇溪婉露怯了。只是,居然被人拍了照片,會是誰這么缺德,居然還發(fā)給謝翎禹看。她和謝翎禹結(jié)婚的消息還沒有公布,知道的人沒有多少,又是在集團附近。
她倏然想起來,汪凱走了往后,她剛好在門前遇到了蘇安然,莫非,又是她。
“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得那樣。哎我壓根不清楚他會來,集團如此多人盯著,我倘如回絕他,就有些過分了。你就這么不相信我么?我承認我在一些事情上是有些慢了半拍,可今日中午,我們已然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他也是擔憂我過得不好。”
“過得不好?”謝翎禹盯著蘇溪婉,待著她的下文。把話說清楚?汪凱跟她說了什么。
“哎呀,我壓根就沒有想過,凱哥他長期以來都喜歡我,當初我自己也被嚇壞了,半日才反應過。他感到我在謝家會過得不好,怕你會對我不好,才會如此說得。我當初已然回絕他了,我都把話說得很清楚了?!?p> 盯著蘇溪婉焦急解釋的模樣,謝翎禹心情一片大好,只是,汪凱居然敢跟他的人表白,這事呵!
“說了什么?”
蘇溪婉想起了自己說得那些話,面上一紅,可盯著他的神情,一咬牙還是坦白了:“我我說我不會離開的,我跟你已然是夫妻,因而讓他……”
蘇溪婉話還未來及吐出口,只見到謝翎禹神秘一笑,腰際被他一帶,整具身子撲了過去,被他堵住了雙唇。
大家伙都知道,今日謝少心里難受,這會正和少奶奶在書廳說話,誰也不敢上去打擾。這晚飯做好啦,淑嫂也只能放著保溫,待著人下來啦再說。
等他們二人從樓上下來時,已然快到了晚上。蘇溪婉全身虛軟,被謝翎禹拉著下樓,面上紅撲撲的。盯著他氣定神閑的模樣,她就想起方才在書廳發(fā)生的事,禁不住面紅耳赤。
雖然在最終關頭,謝翎禹停止了進攻,但蘇溪婉還是不禁生出了某種預感,那便是那層窗戶紙,離捅破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