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這衣服好像不合身?!?p> 紅蕾攙著亦尋心一邊踏入門內(nèi),一邊低聲道。
亦尋心自然也察覺出怪異,緩步走了過去,看見女子的面容,臉頓時變得扭曲起來。
隨即亦尋心走近一些:“容之,你怎么這副打扮?!?p> 女子低聲道:“不這么打扮,怎么找你,莫非直接來提親?!?p> 紅蕾聽到低沉的男聲,不禁張大嘴巴驚呼:“容之少爺,你你。。”
“噓,小聲些?!?p> “我們出去說。”
亦尋心實在無奈極了,讓管家替自己向蕭王爺,蕭王妃稟報,便帶著容之和紅蕾出了蕭王府。
容之在離蕭王府不遠的春風樓落腳,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去換裝。
“尋心,你看看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
容之坐在亦尋心對面,伴著可憐樣。
紅蕾見狀捂嘴笑:“容之少爺,您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容之,以后萬不可再如此?!?p> 見亦尋心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容之有些不習慣。
但他明白,一個人經(jīng)歷過如此變故,若不改變那是不可能的。
隨即也收起自己笑嘻嘻的樣子,開口問道:“你的身體怎樣了?”
“暫時無大礙?!?p> “暫時無大礙?以后呢?”
容之視亦尋心為知己,得知亦尋心的消失的消息,曾在黎城尋找了很久。
直到失去最后一絲希望,才離開。
月余前,見到赤風,見到亦尋心的親筆信,他幾乎喜極而泣。
當然這種事不能說出來,所以來到豐都,便想出扮女裝的方法,直接去蕭王府見亦尋心。
“以后會慢慢好起來?!?p> 最近這些日子,亦尋心的頭痛之癥,和心脈舊傷沒有復發(fā)。
再加上顧輕的診斷,亦尋心對自己的身體抱了一些希望。
“真的?心脈俱損也能好?”
容之知道亦尋心從不說瞎話,但還是不敢相信。
“是真的,前些日子醫(yī)神谷主親自替小姐治傷,說能夠好起來?!?p> “醫(yī)神谷主,真是太好了,我早就說過尋心你命大福大。”
容之開心的樣子,讓亦尋心想起過去一起結(jié)伴游歷的日子,也不由得會心一笑。
“你近來如何?”
“我還是老樣子,在烏圖當一個閑散之人。”
“容之為何不回家,總在外漂泊,家人不擔心嗎?”
亦尋心知道容之不是烏圖人,但過去容之很少提及自己家人,亦尋心也從未追問過,此時卻忽然有些好奇。
“尋心這是在關(guān)心我?”
容之又恢復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五年之約馬上就要到了,屆時你可不能反悔?!?p> “那不過是一個玩笑?!币鄬ば穆犎葜痔崞鹳€約之事,不禁有些頭痛。
“什么玩笑,我可是當真的?!?p> 容之的聲音很大,引來不少人側(cè)目。
“咦,你是那日那位姑娘?”
亦尋心聽到熟悉的聲音,轉(zhuǎn)頭望去。
秦子軒從外面走進隔間,坐在亦尋心旁邊。
“你是誰?”
容之正說到關(guān)鍵之處,看著不請自來的秦子軒很是不悅。
“在下子軒,與這位姑娘有一面之緣?!?p> 秦子軒略去自己的姓氏,向容之拱手。
“一面之緣了不起嗎,我和尋心可是數(shù)年至交好友,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唐突?!?p> “尋心?可是姑娘的名諱?”
秦子軒自動忽略了容之后面的話,轉(zhuǎn)向亦尋心。
“正是?!币鄬ば狞c頭應(yīng)承。
知道了亦尋心的名字,秦子軒顯得很高興。
不管容之什么表情,自顧自的與亦尋心攀談起來。
好在亦尋心的回應(yīng)都比較冷淡,這讓容之心中的怒氣平息不少。
“郡主,那是不是表小姐?”
秦雯踏進春風樓,準備帶些糕點回蕭王府,身邊的婢女看到隔間坐著亦尋心。
“還真是不安分,走,我們?nèi)タ纯??!?p> 秦雯快步走到隔間門口,整了整衣衫,施施然踏進去。
看也不看其他兩人,直接開口道:“心表妹,昨日還警告我要知道自己的本分,今日自己卻在這私會男子。”
“什么私會,我們小姐是正大光明,他們都是小姐的朋友?!?p> 紅蕾壓下指著秦雯鼻子罵的沖動,開口辯駁。
“朋友,說的好聽,誰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勾當?!?p> “住口?!?p> 容之和秦子軒同時開口呵斥。
背對著秦雯坐的秦子軒聽出秦雯的聲音,本不想露臉,但聽她越說越過分,重重的放下杯子起身。
“皇兄?!?p> 秦雯沒想到秦子軒在這里,嚇得趕緊附身行禮。
“秦雯郡主下次說話之前,還請明辨事實,尋心姑娘大度不予計較,若是遇上別人,吃了虧,王叔怕是會心疼。”
“是,多謝皇兄教誨?!?p> 秦雯說完,不再逗留,行完禮轉(zhuǎn)身就走。
亦尋心未見過秦子軒,也有些出乎意料,不禁開口詢問:“你是當今二皇子,秦子軒?”
“正是?!?p> 聽亦尋心直呼自己的名字,讓秦子軒覺得很新鮮。
他之前沒有明示身份,就是怕亦尋心會拘謹,如今看來似乎不必擔心了。
過去的亦尋心不看重一個人的身份,且性子中帶著一些不羈,是以剛剛下意識反問,還直呼皇子名諱。
說出口后,才覺得不妥,趕緊起身行禮。
“見過二皇子,冒犯之處還望見諒?!?p> 亦尋心行禮后,見容之還大咧咧坐著,示意他起身。
奈何容之故意忽略了亦尋心的信息傳遞。
“真是掃興,素來聽說這秦雯郡主蠻橫不講理,果然傳說誠不欺我。”
容之不行禮也就罷了,還公然數(shù)落郡主。
亦尋心見秦子軒似乎在沉思,面色沒什么變化,暗自瞪了眼容之。
“秦雯剛剛喚你表妹,你難道是亦大將軍之女亦尋心?”
“二皇子,家父已不是大將軍?!?p> 聽到亦尋心這么說,秦子軒猜到亦尋心身份的喜悅被沖淡了,在幾年前,他曾遠遠的見過亦尋心幾次。
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下來。
容之是故意不說話。
經(jīng)過父親的冤案,亦尋心不想再與皇家扯上太多關(guān)系,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秦子軒從未受過這般冷遇,一向心無雜念的他,感覺到一絲不自在。
“尋心姑娘,亦家不日就要遷至豐都,屆時你們一家團圓,我定登門道賀?!?p> 亦澤淵是不敗將軍,秦子軒雖然不通軍事,但他也知道,是亦澤淵常年鎮(zhèn)守邊關(guān),才有乾秦百姓的安居樂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