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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長青

第五章 暗濤洶涌擺不明

悠悠長青 牛書三章 2073 2019-11-01 08:00:00

  “你確定?”朱興躍有些懷疑,對著身后人問道。

  “千真萬確,若非老夫突然闖進,恐怕又是非議”林先生站在一旁恭敬的稟報。

  “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林先生趕忙跪下,瑟瑟發(fā)抖,辦事兒不得力,心中懼怕。

  雅間內(nèi)的軟凳上,坐著男子,面色蒼白,顯然酒色掏空了身體。

  撇眼地上林先生,如同看骯臟之物,嫌棄鄙夷。

  眼神宛如空靈,趕忙岔開話題,輕聲道:“家主,此子若真如一號所說,有可能在藏拙?。 ?p>  朱興躍撇一眼,滿不在乎的說道:“乳臭未干的娃娃罷了,不排除他爹娘”

  “但不能掉以輕心,時刻關(guān)注點也未嘗不可”

  年輕男子歪著頭,應聲回答,瞟了眼跪地林先生,嫌棄的揮手示意。

  二人等著林先生退去,不再吭聲。

  沉默良久,男子還是斟酌的問道:“那頭牛…那邊我們什么時候…”邊說,還悄悄用手橫著比劃一下。

  朱興躍面無表情,也沒回答,俯視著下方臺中央,翩翩起舞的安婼,小腹升起一團燥熱。

  但瞬間眼中明亮起來,隨著人群中掀起高潮,聲音大過一陣一陣。

  朱興躍才緩緩開口道:“目前而言,南邊的消息為主,此刻若是逼得緊,難免露馬腳”邊說,還在站起身,雅間內(nèi)來回踱步,好似在發(fā)泄欲望。

  “對了,五里亭那邊進展如何了?”朱興躍突然想到,正對著房三問道。

  后者謹慎思考一陣,欣口茶水,不緊不慢的開口道:“進展不順,一群井底之蛙”說完,還不滿哼了一聲。

  “罷了,問下老五老六到底還需要哪些,記住,此事才是大事。”

  房三點了點頭,站起身領(lǐng)命告退。

  ………

  牛文和劉二回家時已經(jīng)半夜,還未進院,就被管家叫著去書房,表示老爺已經(jīng)等很久了。

  牛文恭敬點頭答應,這位管家可是牛興雄心腹之人,侍奉過三代牛家家主。

  不僅僅如此,還救過牛興雄的命。

  所以整個牛家上下,誰也不敢對管家大呼小叫,重點語氣都未曾出現(xiàn)過。

  二人一前一后,亦趨亦步走到書房。

  此刻書房內(nèi),燭光暗淡,從外面能看到桌案前,跪坐著人影不停的晃動。

  此刻牛興雄一臉疲憊,身上的重甲還未卸下。

  時不時的拿著桌前的宣紙,仔細觀察,面上的震驚之色還未散去,越往后想,越覺得后怕。

  “老爺,少爺來了”

  “進來吧”牛興雄收回神思,看著進來的二人,更多的目光還是集中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爹,你找我”看著首位跪坐的人,牛文帶著輕松開口道。

  興雄指了指一旁下首的位子示意,后者點點頭。

  管家躬身告退,卻聽見被叫住

  “歐老,您也坐下”

  歐管家恭敬微禮,自知身份不同,便坐在牛文的下首。

  牛興雄看罷,也沒多說什么,扭頭看向兒子,有些苦惱,又有些欣慰。

  三人在書房內(nèi),都不開口,只聽燭光噼里啪啦的燃燒聲。

  良久后。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做這個的”牛興雄也不看牛文,用手點了點。

  “大概三年內(nèi)就做好一批了”牛文如實的告知,這沒什么好隱瞞的。

  已經(jīng)有些消息在流傳了,只不過離景國偏遠,還未曾家喻戶曉罷了。

  兒子的坦率,倒是讓牛興雄語噎,喝口茶,醞釀許久又開口道:“你…到底是誰?”

  夜空中,突然一聲霹靂,震天響。

  牛興雄穩(wěn)如泰山,沒有多余的動作,可坐在牛文下首的管家,已經(jīng)單手捏緊腰間中的藏身刃。

  只要牛文有半點話說不對,或過多的動作,瞬間能身首異處。

  這是自信,經(jīng)歷殺場中活下來的自信。

  牛文有種錯覺,好像與牛興雄之間有堵墻,無法跨越的距離。

  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自若,帶著半分調(diào)笑的語氣,半開玩笑說道:“爹,我是誰,你不知?”

  啪!?。?p>  寒光利刃,一閃而逝。

  牛文已經(jīng)能感受脖上的點點冰冷。

  “左肩箭痕??!”

  無聲無息,書房內(nèi)只有劇烈的喘息聲。

  燭光搖曳,噼里啪啦的聲音映照著三人的面龐。

  牛興雄一時間,痛苦與掙扎交相替換。

  此刻牛文并不慌張,利刃上,已經(jīng)粘上血線,微微用力就能切斷喉嚨。

  管家雙眼通紅,處若不驚的臉上也突然顯示出一絲慌亂與糾結(jié),扼殺自己侍奉許久之人,而且還是血脈,這如何下得去手。

  若真的悲事發(fā)生,也只能當場自刎謝罪。

  三人僵持許久。

  牛興雄冷靜的揮退,管家悄無聲息收回匕刃,回到座位上,好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哎…”許久后,牛興雄依舊疲憊仰天長嘆心情復雜。

  回憶著往事,一切的美好景象宛如歷歷在目。

  時過境遷,任自己也沒相到,此刻坐在一旁的人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

  “你娘,她還好嗎?”

  似乎對著空中呢喃囈語,語氣中的帶著憤怒,無奈,還有點悔恨。

  “娘?”牛文呵呵一笑,扭曲猙獰的面龐上,在燭光的映襯中時隱時現(xiàn),面上帶著瘋狂之色。

  “她死的時候都在念念不忘,你知不知道!??!”

  牛文猙獰的憤吼,怒到不能言語,激動站起身,抬起手…

  可到半空中,無奈的停下來,而手掌與臉的距離只有寸寬,牛文仇視牛興雄。

  心中有些憋悶,又有些凄涼,收回手,又無力的放下。

  如金戈碰撞,嘶啞著聲音,抬頭痛苦說道:“子不知父,父不知子啊”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此,就算血脈相連又有什么。

  該拋棄的,該舍棄的,依舊還是會心狠手毒。

  “兒啊…我…”

  牛興雄看著牛文背對著自己,宛如行尸走肉的向書房門口走去,有些話快到嘴邊,痛苦咽下,無論說什么都無濟于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未痛到傷心處。

  眼淚順著面頰,留下來。

  牛興雄沒去擦拭,依舊硬撐著不讓自己有一絲的哽咽,用自己能聽到聲音,嘴巴輕微顫抖。

  默默地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思念,又似乎是悼念,

  此刻,他的面龐上,樂與悲,竟然不和諧的浮現(xiàn)。

  “小魚…”

  這是牛文走出書房能隱約聽到最后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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