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個商機,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做的出來,沒有受過高等教育,又或者是永遠呆在一個地方的有些人心胸就是這般狹窄,這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同樣也是這個社會的悲哀。
比起陸大壯的無奈,余有亮則是傲嬌的整理了一下被陸大壯揪皺了的衣服,趾高氣揚的道:“先給錢!”
“余有亮,你別太過分了!”陸大壯實在忍無可忍,咬牙切齒的道。
余有亮則是不以為意:“我怎么知道你們會不會賴賬,先把錢給了,沒錢說什么都免談。”說著余有亮就準備轉身離開。
社會真的就有這么現(xiàn)實,農村有著最樸實的關系,但同樣有著勾心斗角的小人,只要是社會,在哪里都有那么一些見不得別人好的小人,余有亮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可是我現(xiàn)在沒錢?!标懘髩褵o奈的道,現(xiàn)在的他確實連六百塊錢都拿不出來。
“沒錢說個屁?!闭f完余有亮已經(jīng)轉過了身。
“欠條,我給你寫欠條,等我大哥回來給你!”陸大壯一下子破口而出。
“陸大海?”余有亮嘀咕出聲。
余有亮與陸大海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從小余有亮可沒少挨陸大海揍,果然這一下子還是有用,余有亮故作有些為難的道:“行吧,就當幫路大海這個忙,先把欠條寫了?!?p> 陸大壯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了,但還是找來筆和紙寫了一張欠條,拿到余欠條的余有亮才轉身回家去開車去了,在其他人的幫助下陸大壯才終于把陳玉梅抬到了車上。
原本就崎嶇的山道在夜里更加的難行,余有亮小心翼翼的將車子開的很慢,坐在后座扶著陳玉梅的陸大壯更是焦急的不得了。
“村長,你能開快一點嗎,我嫂子快不行了?!标懘髩汛叽俚馈?p> 余有亮本來就緊張,聽到陸大壯催促更是不耐煩,罵罵咧咧的道:“催,催命啊催,你行你上,不行別逼逼?!?p> “村長,我大嫂快不行了。”陸大壯緊盯著前方。
余有亮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了陳玉梅一直在顫抖,也無奈的回頭,加大了油門,不是害怕陳玉梅死,只是害怕死在自己的車上,晦氣。
“玉梅啊,你可要堅持住,千萬別死在我車上,我以后可還要做生意呢?!庇嘤辛烈宦飞夏钅钸哆?。
就算是加大了油門,可是到了鎮(zhèn)上的時候還是花了一個小時,當車開進醫(yī)院的時候陸大壯終于忍不住了,車還沒停穩(wěn)一下子打開車門就跳了下來,大喊道:“來人啊,快救命!救命啊醫(yī)生!”
“干!”陸大壯的動作把正在踩剎車的余有亮嚇了一條,差點就松開了腳。
不過陸大壯是沒時間去反駁了,隨著陸大壯的吼叫,終于有護士沖了出來,陸大壯將陳玉梅從車上抱了下來,立馬就把陳玉梅送進了搶救室,而余有亮則是一溜煙的開著車就跑了,這個時候陸大壯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小鎮(zhèn)上的醫(yī)療條件不是很好,但是到城里還有四個多小時,只怕陳玉梅等不及了,坐在門口陸大壯癱倒了下來,摸索著從包里掏出了煙給自己點上,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點多,一支煙沒抽完,陸大壯像是想到什么,趕緊又拿出手機撥通了陸大海的電話。
陸大海很久才接的電話,聲音有些朦朧,像是已經(jīng)睡著。
“大海,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嗎?”
“大哥,我大嫂出事了,大哥”陸大壯大聲道。
“什么?”已經(jīng)睡著的陸大海立馬坐了起來“大壯,你慢點說,你大嫂怎么了?”陸大海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大嫂,我大嫂從山上摔下來了…”陸大壯簡單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由于有些著急,很多地方都帶著哭音。
“現(xiàn)在怎么樣了?”陸大海著急的問。
陸大壯吞吞吐吐。
“快說啊,你要急死我?!?p> “不…不知道,剛進搶救室,很嚴重!”陸大壯抬頭看了一眼手術室,斷斷續(xù)續(xù)的道。
“我知道了,大壯,你先別著急,我馬上趕回來,有什么事第一時間通知我,聽見沒。”
“我知道了大哥?!?p> 陸大海匆匆忙忙的掛斷了電話,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收拾東西,連夜就趕到了火車站,幸好不是節(jié)假日,立馬就買到了車票上了車,只是從廣東趕回來怎么也要一天的時間。
在門口等到一個小時候醫(yī)生終于出來了,陸大壯蹭的一下就站起來。
“你是病人家屬?”醫(yī)生看向陸大壯。
“是,我是他兄弟,我大嫂怎么樣了醫(yī)生?”
醫(yī)生搖了搖頭,陸大壯一下子就沒有了動作,在醫(yī)院最害怕的莫過于醫(yī)生搖頭和一句“有什么好吃的多吃一點。”
“暫時是穩(wěn)定住了,但是更多的我們沒辦法,得抓緊時間送到市里面的醫(yī)院?!?p> 呼~
陸大壯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當看見醫(yī)生搖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胡思亂想了起來,這一下子陸大壯高興的直接一把抱住了醫(yī)生。
在鎮(zhèn)上醫(yī)院的安排下,一輛救護車拉著陳玉梅和陸大海兩人朝著市區(qū)而去,陳玉梅還是在沉睡當中。
夜色很重,該睡的人睡的十分香甜,陸與舟已經(jīng)漸漸的適應了學校的生活,一開始和宿舍床的不磨合已經(jīng)消失不見,這晚他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見自己與趙仙兒手牽著手漫步在花海里。
知曉這一切的卻是一個不眠的夜晚,陸大壯坐在火車上焦急的不??粗鴷r間,毫無睡意,是不是的站起來來回走動,多少次摸出了包里的煙但是還是清醒的知道是在火車上又放了回去,恨不得火車直接飛起來,一下子飛到陳玉梅身邊。
另一邊的陸大壯和陳玉梅在將近凌晨三點的時候終于進了市醫(yī)院,陳玉梅再一次被送進了手術室,這一進去就是直接到了天明,陸大壯在醫(yī)院的走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幾個小時。
等到陳玉梅被推出來的時候才醒了過來,陳玉梅臉上被纏了繃帶,就連腳上都打了厚厚的石膏,雙眼依舊緊閉,不過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危險,陸大壯第一時間就給陸大海打了電話過去,知道結果的陸大海終于是放下了心,但是依舊牽掛著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