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音有點緊張。
因為她現(xiàn)在要唱歌給杜書萬聽了。
雖然蘇傾音已經(jīng)奪得亞洲天后的美譽,唱功也得到業(yè)界高度認可,但是在杜書萬面前唱歌,她還是會緊張。
這是蘇傾音成為歌手后,第一次唱歌給杜書萬聽。
上次蘇傾音唱歌給杜書萬聽,已經(jīng)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杜書萬,你想聽什么歌?”蘇傾音略顯忐忑。
“什么歌都可以。”杜書萬道。
蘇傾音想了想,輕聲道:“我昨晚其實寫了一首新歌,今天中午即將發(fā)布,不如,我就唱這首新歌吧。”
“行啊。”
能夠第一時間聽到蘇傾音即將發(fā)布的新歌,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杜書萬道,“就唱新歌吧?!?p> 蘇傾音介紹道:“新歌的名字叫《三更半夜》?!?p> “《三更半夜》?”
聽到這個歌名,杜書萬眉頭微動,隱隱意識到什么。
因為杜書萬和蘇傾音這幾天見面,都是在三更半夜。
第一次見面,是在陽光小學(xué)校門口的榕樹上,當時是三更半夜;
第二次見面,是蘇傾音來找杜書萬借小說原稿,當時是三更半夜;
第三次見面,是蘇傾音給杜書萬送來夜宵,當時是三更半夜;
第四次見面,是蘇傾音給杜書萬過生日,還是三更半夜……
難道,蘇傾音創(chuàng)作的這首新歌《三更半夜》是寫給杜書萬的?
思慮間。
蘇傾音已經(jīng)準備開始演唱了,這首《三更半夜》原本應(yīng)該吉他彈唱,由于屋里沒有吉他,只能清唱。
只見蘇傾音微微定了定神,醞釀片刻,薄唇輕啟,輕輕哼唱起她自己詞曲創(chuàng)作的歌曲《三更半夜》:
“夜,像一棵樹,遮風(fēng)擋雨,默默地呵護;
夜,像一本書,悲歡離合,靜靜地傾訴;
夜,像一種食物,酸甜苦辣……
……”
幽幽的歌聲從對面?zhèn)鱽?,輕柔,純凈,旋律入耳,猶如一股清泉從心間緩緩流淌而過,只覺得身心一陣輕松。
杜書萬一時聽得入迷。
作為蘇傾音的腦殘粉,柳九紅也完全被歌聲吸引了,雖然她不知道歌詞寫的是什么,但是蘇姐姐的聲音好好聽呢……
只是沒一會兒,歌聲忽然止住。
一曲唱罷。
“唱完了?”
“嗯。”
“怎么這么短?”
“一首歌本來就只有幾分鐘。”蘇傾音櫻唇一抿,小心翼翼地問,“感覺怎么樣?”
“超好聽呢!”柳九紅大聲贊道,“蘇姐姐太厲害啦?!?p> 蘇傾音笑了笑,問杜書萬:“我的歌詞是不是寫得太差了?其實,我不太會寫歌詞,都是亂寫的。”
蘇傾音具有一流的作曲能力,但是作詞水平就相對弱了許多,這和她的教育背景有一定關(guān)系。
蘇傾音九歲時,母親去世,成為孤兒,她被迫輟學(xué),沒念過幾年書。她今年也才20歲,正常的孩子還在讀大學(xué),而她早早步入社會,不僅當了歌手,還在運營基金會。
蘇傾音由于讀書少,對作詞一直缺乏自信。
“我覺得歌詞寫得挺好?!倍艜f評價道,“雖然簡單,但是每一句歌詞都有故事。”
一聽這話,蘇傾音心中微微一動,因為她知道杜書萬聽懂了這首歌。
是的,這首《三更半夜》寫的就是蘇傾音和杜書萬的故事。
此刻。
在微博上,蘇傾音的經(jīng)紀公司已經(jīng)正式發(fā)布了這首《三更半夜》單曲。
歌曲一經(jīng)曝光,立即引來無數(shù)歌迷和媒體的關(guān)注。蘇傾音壽命只剩下三個月,大家都很好奇她寫的新歌是什么。
《三更半夜》發(fā)布不到半小時,便橫掃所有音樂榜單,輕松登頂華夏六大音樂網(wǎng)的冠軍寶座。
在蘇傾音的微博下,許多歌迷都在熱議這首歌。
“好純凈的一首歌,超喜歡??!”
“傾音姐姐的天籟之音,配上這首《三更半夜》,簡直完美?。?!”
“也不是很好聽啦,我才單曲循環(huán)37遍……媽蛋,手機快沒電了!”
“這首《三更半夜》是寫給熬夜黨的歌曲嗎?感覺這首歌有故事呢。”
“樓上+1。同感這首歌有故事?!?p> ……
很多網(wǎng)友都在猜測蘇傾音創(chuàng)作這首《三更半夜》的動機。
能夠讀懂這首歌歌詞的人,估計只有杜書萬了,因為歌中描寫的都是他和蘇傾音的經(jīng)歷。
這首《三更半夜》不僅旋律優(yōu)美,而且意境特別純凈,杜書萬挺喜歡,于是將歌曲設(shè)置為手機的鈴聲。
看到杜書萬喜歡這首歌,蘇傾音友好度悄然上升1.3。
……
小插曲后。
三人開始各忙各的。
蘇傾音今天做完腦干腫瘤治療,身體有點累,于是躺到床上休息。柳九紅昨晚通宵,于是一起休息。
至于杜書萬,則坐在電腦前繼續(xù)碼字。
碼字之余,他時不時觀察一下《柯永福傳》的友好度變化。
從中午開始,《柯永福傳》友好度一點點下降,截止下午15點,友好度已經(jīng)下降為-6。
可見,柯永福越來越討厭杜書萬。
杜書萬不知道柯永福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暫時什么也做不了。
杜書萬已經(jīng)修改《田小桃傳》劇情,讓田小桃蹲守在學(xué)生街,希望可以發(fā)現(xiàn)柯永福。
然而,田小桃到了學(xué)生街后,蹲守了一個下午,還是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可能柯永福根本沒來學(xué)生街吧。
杜書萬于是繼續(xù)碼字。
直到下午五點多時。
“咚咚咚!”
房門突然敲響了。
如果是平常,杜書萬會直接去開門。只是由于《柯永福傳》友好度不斷下降,杜書萬于是多了個心眼,沒有直接開門,而是通過門上的貓眼先朝屋外看了看。
只見門外站著一名男子,身穿黑色夾克,頭戴一頂黑帽,脖子系著黑色圍巾,臉遮了一大半,看得不太清楚。
當杜書萬看向這名黑衣男子時,人生閱讀器顯示他的傳記:
《柯永福傳》,友好度-6,無權(quán)閱讀;
“柯永福?”
杜書萬眉頭一緊。
門口的黑衣男子竟然就是柯永福!
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居然真的找上門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柯永福的友好度一直在下降,對杜書萬的恨意在增加,可能來者不善。
他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企圖?
杜書萬一無所知。
柯永?,F(xiàn)在已經(jīng)站在門口。
問題來了,要不要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