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唯苡二人相視,眼底皆流露出難以置信的憤怒。
“走,我們?nèi)ヌ斯俑?,親自會會他們?!卑啄俺谅暤?。
唯苡點頭,與白陌徒步走到廡地官府的門口。
“我們?nèi)绾芜M去?”唯苡問著。
白陌輕聲道:“擊鼓鳴冤。”
唯苡一聽,便懂了他的意思,便笑道:“這種小事就交給我來辦?!?p> 說著,唯苡邁著步伐,站到了懸在半空中的鼓前,拿起棍子便敲打起來,氣勢磅礴。
白陌瞧著,不禁彎了彎唇,唯苡幾乎每時每刻都能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就如此時,擊鼓鳴冤都能做到散發(fā)出讓人移不開眼的氣質(zhì)來。
擊鼓鳴冤好一陣了,官府的大門才懶懶散散地打開,走出來一個捕快,面色兇狠道:“何人擊鼓?不知道縣老爺身體抱恙,概不受理一切事務嗎?趕緊走趕緊走,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白陌上前,把唯苡護在身后,生怕她被不開眼的捕快給傷到了。
唯苡被白陌擋在身后,抬眼便是他寬厚的背部,心里竟騰起一種被人保護的安心感覺。
這好像是除了父母以外,第三個人能帶給她如此的安心。
想想都覺得奇怪,眼前人是未來的妖王,與她應是死對頭才是,而她居然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安心……
唯苡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不再瞎想,她不能忘了此行的目的。
白陌鎮(zhèn)定自若地看著兇神惡煞的捕快,言道:“百姓有冤,還不許找父母官作主,這是哪來的規(guī)矩?”
捕快被白陌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場嚇到了,不禁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這瞧著并不是本地人,一身的貴氣,哪是尋常百姓?。?p> 捕快便軟了態(tài)度,解釋著:“瞧著二位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吧,有所不知,我們老爺近日身體抱恙,實在是升不了堂的。您看要不擇日再來?”
唯苡哼了哼,極其不屑道:“你這話哄誰呢?騙三歲小孩吧你!你想讓我們走也行,倒是給個準話,何時縣老爺才能替我們申冤呀?”
捕快四兩撥千斤:“我就是個打下手的,我哪能給你們準話?我又不是我們老爺,哪能知道老爺?shù)牟『螘r能康復???”
白陌冷笑:“既然你都說了自己只是一個捕快,那怎么能替你們老爺決定今日是否升堂?”
捕快:“我不是說了嘛,我們老爺病了,升不了堂?!?p> “成,那我們改日再來?!卑啄皳u了搖手中的扇子,落下話,便帶著唯苡離開了官府。
他們找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下,廂房里,唯苡忍不住問著:“你方才為何要如此輕易放過那個捕快?”
白陌笑著反問:“我何時說過要放過他了?”
“那你為何要走?”唯苡不解,“還說什么改日再來?”
白陌安撫道:“你先別著急,這事本就急不來,得從長計議?!?p> “你放心,既然我們都到了這里,不給這里的百姓一個交代,怎能說得過去?我們只需等待一個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