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好處!”
那美拉戰(zhàn)幡突然毫無征兆地一動,把一直暗中戒備的商太行著實嚇了一跳,正打算催動囊中法寶應(yīng)敵,可定睛一看,卻驚愕得發(fā)現(xiàn)那戰(zhàn)幡一展之下,竟放開了自己的金掌神通,然后化為一道青幕,重新回到了娜阿老祖張開的掌中。
這商太行的金掌神通沒了阻礙,心念微動之下,金掌便抓著九龍陣圖順利飛回。
見到九龍陣圖失而復(fù)得,而且就停在自己身前,商太行反倒不敢貿(mào)然去拿,而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娜阿老祖。
娜阿老祖仰頭笑道:“商道友,不必多慮,這九龍陣圖道友既然喜歡,便算我贈與道友了,如何?”
“贈給我?”商太行心中疑惑更甚,眉頭緊鎖道:“娜阿老祖,你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娜阿老祖微微一笑,一指那九龍陣圖道:“我拉姆族是如何得到此陣圖的?商道友想必也早有耳聞啦?!?p> 此事在南疆結(jié)丹修士中,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這九龍陣圖本不是拉姆族之物,而是其強取而來。
商太行聞言,點點頭道:“我略知一二,不過話說回來,那中土夏家衰敗,自己的寶物自己守不住,也怨不得旁人!”說完,又冷笑一聲,單手后背,望向天際,接著道:“這天下的好東西,原本就是強者得之,被搶,只能說明你沒用!”
娜阿老祖聞言拊掌贊同道:“商道友說的極是,正是此論!”
“至于這夏氏的后人,又設(shè)下計謀,想著重新得回寶物,也沒錯!”說道此處,商太行哈哈一笑,又粗魯?shù)溃骸班?,說明這夏家還是有種的!但這夏家小子又怎能是拉姆族的對手,想必那小子進入拉姆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被你算計了吧,而且貴族還饒上了一個族長女兒來迷惑對方,還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上О?,一番算計,到最后還是人財兩空!”
商太行諷刺完后,一直盯著娜阿老祖的表情,可娜阿老祖居然毫不生氣,依舊保持儀態(tài)地站在那里,反倒讓商太行很是無趣!
商太行看了看眼前唾手可得的九龍陣圖,沖動之下想要直接奪了就跑,可又懼怕這老虔婆的手段,心下一陣煩躁,便忍不住直言道:“娜阿老祖,我商太行也不是三歲的孩童,你也別說什么贈給我之類的話,還是直說吧,你想用這陣圖換什么?”
“商道友還真是快人快語”,娜阿老祖笑著贊道,然后頓了幾息,突然一瞇三角眼,雙目放光,語出驚人道:“我想請道友助我,一統(tǒng)南疆!”
“什么?你說你要一統(tǒng)南疆?”商太行聞言,先是懷疑自己聽錯了,然后仔細(xì)回想之后,放聲狂笑道:“道友莫非是吃了半座山的五石散不成,一統(tǒng)南疆?就憑你拉姆一族?就是加上我,僅憑你我二人就想一統(tǒng)南疆嗎?簡直可笑至極!”
“若是,再加上三位結(jié)丹道友呢?”娜阿老祖不動聲色的道。
“什么?”商太行的笑聲戛然而止,驚訝之下,雙目如電,緊盯娜阿老祖道:“南疆七結(jié)丹,難道你已經(jīng)爭取到了三位了?”
娜阿老祖對商太行的表情很滿意,嘴角微微上揚,智珠在握道:“若再加上商道友,便是五位了!如此,道友覺得,這一統(tǒng)南疆,還是個癡人說夢的妄語嗎?”
商太行長舒口氣,腦中飛速地消化著這個驚人的消息,然后認(rèn)真地問道:“老祖想要一統(tǒng)南疆,目的又是為何呢?”
娜阿老祖神秘地一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指北方道:“如今這中土的宗門紛爭,道友想必也聽說了一些吧!”
商太行只點點頭,靜待娜阿老祖的下文!
娜阿老祖極目遠望中土方向,仿佛想要看透層層云霧,直達心中的家園,半晌之后才開口道:“千年之前,我拉姆族原本世世代代安居于東晉一處山谷中,那里靈氣充沛,盛產(chǎn)靈藥,真是一派修仙樂土!”
娜阿老祖所說之事,商太行聞所未聞,忍不住驚訝道:“真沒想到貴族還有這段往事,想必以道友形容的環(huán)境和靈氣,貴族那時,一定是能人輩出吧?”
“能人輩出?”娜阿老祖突然冷笑一聲,道:“那時族中修為最高者不過是筑基圓滿!”
“這是為何?”商太行不解道。
娜阿老祖輕嘆一聲,道:“在那族地,我拉姆族中無論多么出色的天才,無論再如何努力,都無法結(jié)成金丹,總是在金丹劫下魂飛魄散,無一例外!”
“怎么會有此等事?難道一直沒有找到原因嗎?”商太行問道。
娜阿老祖搖搖頭道:“族中前輩嘗試了所有的方法,都沒有找到原因,后來慢慢的,族中便開始盛傳這是美拉女神對拉姆族的詛咒?!?p> “簡直是無稽之談!”商太行嗤之以鼻道。
娜阿老祖笑笑,不作回答。
商太行奇道:“這貴族原待在那谷里待著好好的,怎么又遷徙到了南疆呢!”
娜阿老祖聞言,心中一痛,慘笑道:“我只說下谷名,道友便能全部明白了!”
“什么谷名?”商太行好奇道。
娜阿老祖長長地舒了口氣,道:“我拉姆族曾經(jīng)世代居住的山谷,名為維、摩、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