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哥?”見向駒沒反應,零露試著拉回他的思緒。
向駒沒回她,而是拉著她的手就往池塘里給她清洗傷口。
他長得真是太耐看了,陽光略微傾斜地從向駒頭上打下來,靠近零露那半邊臉呈現(xiàn)幾個彎曲流暢的弧度。他垂著眼簾專注地替零露清洗傷口的樣子竟然有些溫暖。
零露突然在心里感慨,這種妖孽平日里冷到生人勿近,原來略一回暖竟然有這般的致命吸引力。
欣賞了一會兒,零露突然想起來自己應該表現(xiàn)出疼痛的樣子,便后知后覺地在嘴里“嘶~”了起來。
向駒抬頭看了她一眼:“知道你沒有痛感,不用裝了?!?p> 零露:“……”我不是嘶~了嘛???
向駒替她清洗了手背的傷口了之后,又從自己的胸包里拿出碘酮棉花球給她擦了擦,邊擦邊看似隨意地說了句“別碰水”。
零露連連點頭。
向駒剛打算伸手扒開她的外套,腦海中飄過零露剛才抗拒的樣子,于是手停在了半空中。
“肩背上的傷口呢?”
零露“嗯?”了一聲,隨即明白向駒的意思是問她要不要替她處理一下。
其實零露里面還穿了一件背心,所以脫掉外套真的不是什么事情,剛才只是因為向駒的動作太直接了,她反應才如此激烈。
“有勞向哥了,還是……處理一下吧。”
向駒記得傷口在右肩的位置,所以只是伸手扒開了右肩的外套。
想了想,他又撕下了自己的一個袖子,然后去池塘里洗了洗,又沾著水給零露擦傷口,擦了幾下,他再去池塘里清洗一下……這樣重復了幾次之后,他才給零露肩背上的傷口涂了碘酮。
零露的外套就這么斜穿在自己身上,這下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向駒會知道自己感受不到疼痛了——原來是自己剛才假裝疼痛的時候位置裝錯了。
她看著向駒撕破了他的衣服,還來來回回地替自己清理傷口,猜想應該是肩背處的位置不方便清洗。
原來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向駒,這個生性冷傲的人,居然……這么細心。
零露看著向駒的袖子,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向駒的衣服……該不會很貴吧!這大哥真是的,要用布料用自己的不行嗎?他那衣服肯定動輒大幾千上萬,又豈是自己這種草民糟蹋得起的。
她咽了咽口水,指著向駒的袖子:“向總,您這個衣服……多少錢?”
向駒似是覺得自己聽錯了一般,又微微蹙眉“啊?”了一聲。
零露一本正經(jīng)地重復了一遍:“向總,我說您這個衣服貴嗎……為什么不撕我的?”
“撕你的?”
“嗯……那樣比較省?!绷懵墩f完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了頭。
這個女人的智商?。?p> 如果不是重復問了一遍,向駒一定以為自己聽錯了。
自己前前后后忙活了這么半天,從來沒有替人做過什么事情的他,這么積極主動替她清洗傷口,結果這些居然比不上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