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睡了一段時間的丁莉慢慢地睜開眼睛。
外面天色已黑,宿舍里還是空無一人。
她下意識伸手去摸手機,想看看時間。
好家伙,手機屏幕顯示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7點。
她從邊上拿了個靠枕枕在自己背后,閉著眼睛稍微緩了一會兒之后打開了微信朋友圈。
剛翻了沒幾個人就看見有個人發(fā)了幾張熟悉的身影,還配文“整的漂亮有啥用,被潛了半天還不照樣十八線”,之后是幾個“嘔吐”的表情。
這個背影讓人覺得太熟悉了,丁莉一下子就想到了零露。
于是她點開圖片,還用大拇指和食指放大了照片。
兩張是側(cè)面的,三張是背面的,看那個地點……很像是XX酒店的大堂。
難道零露沒死?
她飛快起床,隨意地摸了把臉之后就一邊用手機叫車,一邊小跑著去學校門口。
沒一會兒,丁莉就到了。
她飛奔向前臺,一邊用手握拳敲著前臺臺面,一邊氣喘吁吁。
“這里,有沒有來過一個叫盛零露的?”
前臺看著丁莉那副雷人的樣子稍微呆了一下,然后低頭看了看電腦。
過了一會兒,她用職業(yè)性的微笑對著丁莉:“不好意思小姐,這里沒這個人?!?p> 丁莉拿出手機再次比對了一下,確定是這里。
于是她不死心地繼續(xù)問道:“你們酒店今天有哪些活動,我朋友叫我來這里,但是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到她。”
前臺再次上下打量了一會兒丁莉:“對不起,無法告知?!?p> 丁莉心中一下子躥起一股無名之火——特么這種事情都無法告知了,不就是赤裸裸地歧視她嗎?!
就在她快要抓狂之際,一個來開房間的客人走過來,往前臺扔了一張卡片。
原本表情已經(jīng)很微妙了的前臺一下子變得諂媚,好言好語、好聲好氣地替那個人開了房間。
零露見狀馬上就從自己包里摸出這個酒店的卡片,然后一把將自己的金卡甩在了前臺的臉上。
這個小姑娘本來就是第一天上班,實在是沒見過這樣造型“雷人”卻又手持金卡的主,一下子眼淚就有點涌了上來。
丁莉才不管,金卡在手,她就不信前臺敢對她怎么樣。
另外一個資格稍微老一點的前臺把新來的一把拉到另一邊,然后臉上堆著略顯僵硬的笑容,刷了一下卡:“抱歉,丁小姐,我們也是職責所在,請您不要見怪。”
丁莉白了她們一眼,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那個前臺又繼續(xù)說道:“丁小姐,本酒店今天晚宴比較多,要不您說一下晚宴主人的名字,我替您查一下。”
丁莉想了想,零露又沒什么錢,怎么可能來這樣的酒店舉辦晚宴,左不過就是她的那些朋友請她……她身邊有錢的朋友也就那幾個,最近這些年還在走動的更是一個手都數(shù)的過來,大不了一個個猜,總能猜到。
“裴白。”
“……沒有?!?p> “李浩?”
“……沒有?!?p> “昆綸?”
“……有,他們在五樓‘汴水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