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零露上車做好之后,向駒也彎身鉆進了車子。
兩個人并排坐著,向駒靠在座椅背上,零露是坐直著的,拿出手機隨意翻了幾下,然后又看看向駒。
向駒已經(jīng)睡著了,她這么看了一會兒,人也不自覺地靠到了后座上。
突然,車子一個顛簸,向駒的腦袋歪倒下來,正好靠在零露肩膀上。
一瞬間,零露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里閃過,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到了向府之后,向駒和零露按往常一樣先去各自洗了個澡,然后各自回房睡覺。
回到房間的零露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她先是朝天躺著閉了一會兒眼睛;兩分鐘后,側(cè)身向左;又是五分鐘后,側(cè)身向右;再是四分鐘后又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六分鐘后她坐了起來。
總覺得今天心里還有個什么事情沒有做完的她鬼使神差地起身去開房門,一邊走還一邊疑惑地摸著自己的肚子——難道是肚子餓了,好像也不像。
剛開門就感覺自己門口坐著一個人,把她驚了一下,但并沒有嚇到。
她蹲下身去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房間門口的走廊上吹風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向駒。
見零露出來,向駒迷迷糊糊說了句:“肚子好餓哦……”
按照往常的思維,零露應(yīng)該說的那句話是——肚子餓去餐廳找大廚啊,來我門口干嘛,我是保鏢不是保姆。
但是今天,她不知怎么的問了他一句:“你想吃什么?”
向駒慢悠悠地站起來:“隨便什么,熱的就行?!?p> 然后沒等零露邀請,他就自顧自進了零露的房間躺下了。
零露看著向駒毫無愧疚感的背影一陣無語。
這老板做的真是絕了,讓我去弄吃的,自己卻跑到我這里來睡覺???別告訴我他的床沒有我的床睡得舒服。
……
待零露從廚房的角落里翻出一碗泡面,查看了保質(zhì)期之后就把泡面丟進已經(jīng)燒開了的水里,然后又從冰箱里隨便抓了點肉和蔬菜放了進去。
想他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一定對泡面沒什么興趣,到時候這碗泡面就是自己的了。
零露把泡面端到了自己房間,卻發(fā)現(xiàn)向駒并沒有睡在床上,而是一直坐在陽臺邊,房間里飄出了橙子的香味……所以,他是在剝橙子。
比起泡面來,此刻的零露確實更加喜歡橙子。
見零露進來,向駒問道:“什么東西,這么香?”
零露絲毫沒有要掩飾自己企圖,而是大大方方把自己手里的那碗泡面放到了桌子上:“泡面。”
向駒把剝好的橙子放在桌上,自己伸手去接零露的泡面,還用近乎自言自語的聲音說了句:“嗯,熱的,挺好?!?p> 他把剝好的橙子放到零露的手里,自己開始吃泡面,一邊吃還一邊饒有興趣地說道:“沒想到啊,你做面的手藝還可以,你看這,又有蔬菜又有肉的?!?p> 零露冒了整整一個頭的黑線——她也是第一回聽說,煮泡面還看手藝;更是第一回聽說,有才有肉就代表廚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