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駒所住的酒店房間
懷瑤雙眼看著地毯,緩緩?fù)鲁鏊按诵小弊钕敫蝰x說的事情。
“其實,零露她自己沒有意識到,但是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這些人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一個‘腹黑’的人格……她叫什么名字我暫時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至少已經(jīng)做了兩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從這兩件事情來看,她慣用的手段都是‘借刀殺人’。”
向駒眉頭微蹙:“能再具體一點嗎?”
“她很會暗示,會干擾別人的潛意識。她曾經(jīng)干擾了一名精神病患者的潛意識,讓他的腦海中重復(fù)出現(xiàn)繩子和蛇、鏡子和人……”
“繩子和蛇我知道,但鏡子和人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說感知飽和?”
懷瑤的笑容有了一點憂傷:“比那個還要復(fù)雜一點。感知飽和只是一種比較中性化的說法,如果這種飽和被不斷地強化,你猜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向駒似乎聽懂了懷瑤想說什么,但是他沒打斷她。
“你知道宗教中有一種懲罰人的手段,就是把人綁在一把椅子上,周圍放上多面巨大的鏡子,一次吃給犯人灌食五分鐘,犯人不會受任何懲罰,只是他要天天面對鏡子……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不出三天就會瘋掉。”
向駒點點頭,若有所思:“我聽說過,叫攝魂?”
“向總竟然也對這個有興趣?”
“沒興趣,只是聽說過……對了,零露說沒有嘗試過時間缺失的滋味,她說她知道你們每個人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還知道你們大約做了什么事情,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新出現(xiàn)了一個人格,這好像說不通吧。”
“對,問題就在這里,這個人格不是完全獨立的,當(dāng)她出來的時候,零露會覺得自己在發(fā)呆?!?p> 不知是不是出于對零露的偏愛,向駒聽到這里反而從心底出現(xiàn)了一絲暢快感,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老實說,如果她在針對的是一個傷害她很久很深的人,以牙還牙,我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呵呵,雖然我很想從M個層次、N個角度有理有據(jù)地罵你一頓,但說到底,你這種對零露的偏愛正是我愿意告訴你的根本原因,所以,你幸免了?!?p> 向駒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還有第二件事,她暗示自己的朋友,讓朋友為她編制了一個謊言,還讓朋友用這個謊言去誆騙別人……而這個朋友是零露最珍惜的人。”
“最珍惜的人?我可沒有替露露騙過誰……”向駒一本正經(jīng)道。
懷瑤嘆了口氣:“向總,請正視你向氏集團(tuán)負(fù)責(zé)人的身份,不要自己硬湊上來?!?p> 話說到這里,向駒怎么還會不明白懷瑤在說什么呢。
新人格能干擾精神病的意志和思維,這一層說明了她的能力;新人格還能干擾最親密朋友的意志和思維,這一層說明了她的“無底線”。
用大白話來講,這個世界不怕壞人,就怕壞人有能力,更怕有能力的壞人沒底線。
而這些,那個新人格貌似都占據(j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