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姑娘,你真是條漢子!
“房肘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p> “的確,目前看起來,這個說法是最合理的了。”
“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p> “……”
直播平臺,眾多網(wǎng)友們紛紛對房肘子的推理表示贊同。
當然也有人持反對意見。
“又來了——房肘子的推測!拜托,這可是現(xiàn)實世界,不是寫小說啊!即便你的推理看起來邏輯再嚴密,也不能當證據(jù)的好嗎?”
“就是!憑什么就能肯定是路遙患了失憶癥呢?我來唱個反調:這事沒發(fā)生過,是那個女的得了妄想癥,自己幻想出了這一切!所以兩個人都認為自己說了實話,也很合理,不是嗎?”
“推理的確不能當證據(jù)。”
“……”
節(jié)目現(xiàn)場,路遙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房肘子先生,雖然我出了車禍,但我的記憶卻并未受損,我可以肯定的說:何小姐對我的指控完全不存在!單憑推理是不能認定這事情真的有發(fā)生過的!”他冷冷地說。
“但也同樣不能證明這事情就真的沒發(fā)生過,不是嗎?”
“你這是詭辯!”路遙反駁了一句,隨后繼續(xù)將矛頭指向何莉秀:“既然你對我提出這么嚴重的指控,那就請你拿出確鑿的證據(jù)!這很簡單吧?”
何莉秀默不作聲。
“你說我打了你,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有沒有目擊證人?主持人,這些問題,我可以問吧?”
主持人表示可以。
路遙轉過頭回看何莉秀:“何小姐,請回答!”
“對不起,這些事情牽扯到我的個人隱私,我不方便回答。我保持沉默?!?p> 路遙楞住了。
“主持人,她這樣也可以的嗎?”
主持人點點頭:“可以的。她有權保持沉默。”
直播平臺上,彈幕飄過一片“?????”。
“這特么也可以的嗎?你對別人提出指控,人家要你拿出證據(jù),你卻說不方便?”
“神特么‘她有權保持沉默’!她是怕自己的話成為呈堂證供吧!”
“我現(xiàn)在深刻懷疑:這女的有問題!”
“……”
路遙也是無語至極。
“好吧,既然你不愿說這些,那我換個問題?!彼f,“我對你的名字沒有半點印象,請問‘何莉秀’是你的真名嗎?”
“不是?!?p> 路遙點點頭:“那請你把自己的真名說一下?!?p> “對不起,這是我的個人隱私,不方便回答,我保持沉默?!?p> 路遙深吸一口氣。
“那好!你不想說真名,也沒關系,請你把你當時寫給我的那首歌唱給我聽一下。
只需聽一遍,我大概就能回憶起自己有沒有真的用這首歌泡過妞了——我的記憶力非常好!
到時候,你們可以再對我進行測謊,問我有沒有對別的女人唱過這首歌!”
他本以為這個要求很好滿足,不料卻遭到了何莉秀的再次拒絕。
“對不起,這個也不太方便?!?p> “這又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個,那首歌,歌詞有點……就是……少兒不宜那種,不適合唱出來?!?p> 路遙:“……”
他無言地轉頭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尷尬地搖頭:“對不起,根據(jù)國家相關法律法規(guī),我們不能讓她在這里唱!”
直播平臺,彈幕忽然變色。
“咦,我怎么變黃了?”——黃色彈幕。
“我懷疑你在搞黃色!”——正常彈幕。
“讓她唱!讓她唱!”——紅色彈幕。
混入其中的那條紅色彈幕瞬間引起了房管的注意。
他不假思索地給對方來了個禁言。
“哼!”
他冷笑一聲,舒服地躺在椅子上。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看到,滿屏幕上都在飄著三個大字:
“讓她唱!”
“讓她唱!”
“讓她唱!”
“……”
房管氣急敗壞,趕緊拼命禁言,一時間手忙腳亂,焦頭爛額。
節(jié)目現(xiàn)場,路遙終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何小姐,我勸你善良!”他氣極反笑:“你改頭換面,真實姓名不敢說,甚至指認我剽竊的那首歌也不敢曝光出來,對此,我只想說兩個字:就這?”
何莉秀依舊沉默不言。
“你現(xiàn)在依舊不放棄對我的指控,認為我的確做過那些惡事,是嗎?”
“是?!?p> “哈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路遙仰天大笑,“什么證據(jù)都不肯拿出來,就敢和我在節(jié)目上對質?姑娘,你真是條漢子!”
何莉秀突然臉色大變。
“不,我不是!”
她的神色忽然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測謊儀誠哥紅了眼。
測謊專家也亮起紅叉。
直播屏幕上,吃瓜網(wǎng)友緩緩打出一連串“?????”。
節(jié)目現(xiàn)場,路遙、主持人、房肘子、嘉賓與現(xiàn)場觀眾同時陷入石化狀態(tài)。
好半天,路遙晃了晃腦袋。
“何小姐,你剛剛說你不是,你不是什么?”
何莉秀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卻口將言而囁嚅。
“我剛才說什么來著?‘姑娘,你真是條漢子’。你的回答是:‘不,我不是!’”路遙喃喃自語,將剛剛的對話重復了一遍。
剎那間,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熟悉的人。
“你不是女人!或者說,你曾經(jīng)是個男人!”他駭然指著何莉秀,“你是何振東,那個基佬?!”
“何莉秀”捂住了臉。
何振東,是他的前身在米國留學時認識的一個基佬。
剛認識時,他并不知道對方的性取向。
所以何振東約他一起吃喝玩樂時,他都欣然前往。
直到那天,他看上了一個女孩。
在和何振東喝酒時,他心不在焉,從前臺那里要了紙和筆,想要寫首情歌唱給那女孩聽,用才華征服她。
然而一時卻無靈感。
何振東也是個挺有才華的,見狀,就趁他喝的醉醺醺的時候,在紙上寫了一首。
那首歌,情意綿綿。
不過描述的卻是他對童遙的感情。
醒來后,童遙以為自己“斗酒成一曲”,興沖沖地跑去找那女孩獻媚。
這一切,何振東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于是第二天,他忍不住找到童遙,向他表白。
童遙大驚失色。
臥槽,老子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想睡老子?
滾開,老子是直男!
但何振東卻是知男而上的那種,從不畏男。
在被拒絕后,甚至對童遙來了個強人鎖男。
所以才招來了一陣毒打。
“主持人,房肘子先生,我想事實應該很清楚了?!甭愤b強忍著惡心將往事復述了一遍,“我沒有剽竊他人的歌曲泡妞,更沒有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