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貧僧便先幫他將這惡龍給化了吧!”虛休大師說道。
“有勞大師了?!标P(guān)元真人道
“關(guān)元真人還請在外面守候一陣,我為令徒療傷之時,萬不可讓他人進來?!碧撔莸?。
“師兄已經(jīng)開始治療了吧?”虛凡見關(guān)元真人來到,說道。
關(guān)元真人點了點頭,隨后便關(guān)上了門,向外走去。
“剛才我看師兄所重的寒毒不僅沒有好轉(zhuǎn)反而加重了,便有些不想讓師兄出手,還請關(guān)元兄見諒?!碧摲补笆值?。
“哪里,若非實在沒有辦法我也不想勞煩虛休大師?!标P(guān)元真人道。
“只是我?guī)熜诌@寒毒不知為何一直祛除不盡,這冰鳳果然是至陰致寒之物啊?!碧摲驳?。
關(guān)元真人這時道:“冰鳳是至陰致寒之物倒是不假,但以虛休大師的修為必然也能慢慢將寒毒排除,貧道倒覺得其中的問題出現(xiàn)在了那只冰鳳上?!闭f罷關(guān)元真人看向了屋頂?shù)哪侵槐P。
“哦?難道?”虛凡神情一變,也是看向那只冰鳳,那只冰鳳這時也看向了二人,藍色的瞳孔里仍然是看不出任何喜怒。
“我說這只冰鳳為何成天呆在師兄的房頂,它一定是暗中往師兄的房屋里施了寒氣?!碧摲搀@道。
“我這就將它趕走?!闭f罷就要出手。
關(guān)元真人攔住虛凡說道:“虛凡兄不要心急,我覺得以虛休大師的修為和眼力自然也知道這冰鳳在暗中耍手段?!?p> “那師兄為何還?”虛凡疑道,忽然輕嘆一聲:“師兄曾經(jīng)天天取鳳血為那些難民治病,如今卻甘愿被冰鳳天天施放寒毒,這可真是冤孽啊?!?p> “我?guī)熜志尤粸榱诉@只畜生受此苦?!碧摲舱f著掉下了幾滴眼淚。
“讓關(guān)元兄見笑了。”虛凡止住眼淚道。
“哪里,虛凡兄兄不必太過擔(dān)憂,大師吉人自有天相,此劫也一定能夠化解的?!标P(guān)元真人道。
虛凡僧人聞言嘆了一聲道:“其實說起來此事也確實對不住冰鳳,為了他人的性命便取自己的血,平常人尚且心有不忿,更別說放在這只冰鳳身上了?!?p> “嗯,只望大師能夠早日度過心劫?!标P(guān)元道。
虛凡點了點頭,這時從懷里又將那封脈丹的解藥拿了出來:
“這顆丹丸還是請關(guān)元兄先服下?!?p> “這···”關(guān)元真人搖了搖頭。
“如今師兄正在為令徒療傷,只怕有人前來打擾,萬事還是小心為上?!碧摲舱f道。
“哦?這天塵山防守如此之嚴難道也會有人前來打擾,即便能混進來吃了那封脈丹之后修為只怕也沒有了吧。”關(guān)元真人道。
“關(guān)元兄有所不知,天塵山的大陣雖好,但也不是天衣無縫的。而且這封脈丹并非就沒有其他解藥,有心之人大可以帶著自研的解藥混入山之后再偷偷服用。另外還有很多人自小就混入了我天塵山,平日里與其他弟子并無二異,可到關(guān)鍵時候總有一兩個讓你意料之外的人?!碧摲舱f道。
“原來如此,看來天下的門派都一樣,我靈隱山也是如此。”關(guān)元真人道,隨后將那顆丹丸吞了進去,頓時只覺得經(jīng)脈各處一一通暢,已經(jīng)能夠運功。
“五年前我尚能琢磨琢磨關(guān)陽兄的修為,現(xiàn)在我倒是怎么也看不透了,這幾年我算是白修煉了!”虛凡僧人這時一臉驚奇地道。
“哪里哪里!”關(guān)元真人道。
“師叔,師侄有事稟報?!边@時玄定走過來說道。
“有何事你說?!碧摲矑吡怂谎鄣?。
“我剛才在你的房屋里看到有一個蒙面人鬼鬼祟祟,我一沖進去卻又沒見人影,想必是我功力尚淺,還請師兄前往一探?!毙ㄕf道。
“竟有此事?我前去看看!”虛凡說道。
“師叔這位關(guān)元真人的修為似乎···”玄定這時看向關(guān)元真人道。
“是我給關(guān)元兄吃了解藥,怎么了?”虛凡沒好氣地道。
“沒什么,只是有些不合規(guī)矩。”
“這玄定就是什么事都喜歡較真,關(guān)元兄請勿多心,我這去去就來,此處還望關(guān)元兄照看?!闭f罷便與玄清一起走去。
關(guān)元真人點了點頭,隨后縱身一躍來到屋頂,靈識全部展開,此時便是一只蚊子也難逃他的法眼。
關(guān)元看了看冰鳳,冰鳳也看了看他,一人一獸此時隱隱間竟升起一絲敵意,不過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哼,他奶奶的,把我那個翻了個底朝天?!蔽催^許久,便見虛凡僧人又走了過來。
“幸好我平日也沒什么寶物。”
“依我看此人讓虛凡兄去你的住處是假,探我的虛實倒是真??!”關(guān)元真人真是低聲道。
“哦?關(guān)元兄說的此人莫非是?”
“虛凡兄你日后可得小心這玄定僧人?!标P(guān)元真人傳音道。
虛凡僧人突然一笑,低聲道:“關(guān)元兄你果然智慧過人,一眼便瞧出了玄定有問題。”
“難道虛凡兄你也知道他有問題?”
“我也是數(shù)月前才發(fā)現(xiàn)他有不對之處,那段時間師兄剛被冰鳳打成重傷,養(yǎng)傷之時卻總有人前來偷襲,有一次極為驚險,師兄差一點便圓寂了。”
“那虛凡兄你是如何懷疑到玄定身上的?”
“每一次師兄遇刺之后他總會旁敲側(cè)問地打探師兄的傷勢?!碧摲驳?。
“既然如此,關(guān)元兄為何不直接揭穿了他?”
“我也只是一直懷疑,并未有確鑿證據(jù),而且就算趕走了他,還是會來新的,與其這樣,倒不如把他當(dāng)做一顆棋子好好下一下?!碧摲驳?。
“嗯,虛凡兄所言有理?!?p> 大概半個時辰后,一道咳嗽聲自房屋里傳了出來。
關(guān)元真人一聽連忙推門而入。
只見虛休大師口中竟然有鮮血流出。
“大師!”關(guān)元真人急道,連忙走了過去為他運功療傷,未過多久虛休真人的臉色已經(jīng)好看了不少。
“有勞真人了?!碧撔萆司従徴f道。
“不敢當(dāng),大師您也是為了我這徒弟才如此勞損?!标P(guān)元真人道。
“真人且看看你的徒兒?!碧撔葸@時指了指朝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