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時候,程紫發(fā)現(xiàn)自己帶的盒飯被放在了茶幾上,可早上明明是自己放在了冰箱里,怎么會這會兒在這。打開冰箱一看,里面擺滿了飲品還有一個蛋糕。
程紫氣不打一處來,快被氣炸了,一看就知道又是孟子希搞的,早上是見她提了好多東西往茶水間去,沒想她會這么不客氣,問都不問下就把她的盒飯從冰箱拿了出來,在對著陽光照進的茶幾上放了一早上,打開來看都有些餿味。
這人真是做得太過分了。電話質(zhì)問她時,還裝做很無辜的樣子,說是為了大家訂了個蛋糕和飲品,給大家當下午茶,解解乏,冰箱放不下,所以就把多余的拿了出來,盒飯雖然在沒有冷藏的地方,但是茶水間開著空調(diào),盒飯是不會壞的。
程紫真沒想到她這么會辯解,心機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重。程紫不明白的是,她怎么就針對起自己了呢,原先與她也沒什么交集,最多就是在前臺那幾個星期的接觸,況且也說不上幾句話。自己在為人處事方面還算很注意,很少與人發(fā)生不愉快的爭斗,就算不愉快自己也會默默的隱忍。
她真是個故作姿態(tài)的人,人前一套,背后卻有看不清的手段,這人簡直可怕至極。
孟子希還沒上崗多久,就常以跑客戶為借口不來公司,會議也少參加。就在大家都在紛紛議論她的各種不是時,她出其不意的談下了兩個大企業(yè)的合作,其中就有一個是薛磊那個商會。兩單下來的業(yè)績,遠超了程紫積攢了半年多的業(yè)績。不得不讓人佩服。
按慣例,春節(jié)前最后兩星期里,公司要開年會,每年的年會都需要各部門合力出演節(jié)目,今年是與財務部、人資部一起出節(jié)目。這種費腦耗時的事,自然就交給新人來籌備了。
孟子希請來了舞蹈私教,讓大伙表演舞蹈,各部的領導最后亮相出場就好。這點子得到了領導的認可,只是在排練時,很多員工不愿配合排練,方亦就是其中一個。一直在抱怨她的不是。奈何硬不過上級下達的命令,一定要在演出前提前排練完。
“程程,排練最好別看手機了,我們抓緊再合幾次,早點結束不是更好嗎?!背套蠈@次排練本來就不太上心,一直在刷著手機,被孟子希看到,很不客氣的在眾人面前點名。程紫自然不好意思的放好手機,跟著大伙一起排。
“這樣,為了大家能早點結束,請大伙都把手機統(tǒng)一放一處。我先把我的也放這,大伙都配合一下?!泵献酉U讨@次做為領隊,命令著大伙跟著做。
程紫自然也很不情愿的,隨大流也把手機放到了一邊,跟著舞蹈私教練習著。
當晚的排練結束后,程紫剛想拿回自己的手機,看到有個正來電的手機,是戴銘打來的。仔細瞧了下,這手機雖是跟自己用的一個品牌,但是外殼不一樣,確定不是他給自己的來電。
那這是誰的電話?程紫心生疑惑。戴銘倒是很久沒有找過自己,這會兒,排練結束的時間也很晚了,應該不會聊工作的事吧,難道是要問排練的進度嗎?這段時間也沒見領導們跟排。
這時一個身影過來,迅速的拿過那臺手機,接通了那頭的電話。
程紫拾起自己的手機,向那身影看去,是孟子希。
戴銘怎么會給她打電話,他們什么時候那么熟絡?難道是問她的排練進度?心里一堆的問題無解。
“算了,我怎么那么關心他們倆的事,這也與我無關呀。”程紫嘴里輕聲嘀咕著。
只是在走出公司大門時,看到了遠處停著那輛越野車,是戴銘的,既然他都來了,怎么不上去跟著一起排練。程紫心里想著,這兩人關系一定不一般。
第二天忙了一早上的程紫,剛回到部門,方亦偷偷把她拉到了茶水間一角,悄悄問她:“你最近跟那人又有什么過節(jié)了?剛剛一直在這叫委屈?,F(xiàn)在正在坐位上打電話給緗韻又叫冤一次。”
“我什么都沒做啊,她又說什么了。”程紫真是服了這個孟子希,這么愛挑事。
“說什么原本談好的客戶要訂場地,但是使用場地與你的沖突了。我也沒聽明白,她就一個勁的在鬧。”
“開什么玩笑,她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既然沖突了那自然是先來后到呀。”
方亦:“她說她這個合作方很重要,人家指定一定要那個場地,而且指定那一天,不能改。所以跟你預訂的那天有沖突,就知道你不會同意,人家直接鬧上頭了。”
程紫回想著這事。“就這事?也值得她這么大鬧一場?在你們面前喊冤?這明明是我早一個月就訂好的場談好的單子,合同都簽了,她還偏偏要這同一天的場,那她在與客戶談的時候怎么不先問過場地的事,為什么要讓我這邊的客戶改動。天哪,她這都什么人吶?!?p> 方亦:“是啊,本來你倆私下溝通就好,被她借題發(fā)揮。反正,你要小心她。小人要上位,一定得先踩在墊腳石上。你最弱,自己看著辦?!?p> 方亦這話一點也不客氣的貶低著程紫,不過也是,整個部門里業(yè)績最差就是她,本以為還可以以“新人”做借口,適應些日子,沒想殺出個孟子希,一來就把程紫甩了老遠,這回她就不能再以“新人”做借口掩飾自己的差距了。
沒多久,白緗韻便把程紫叫到面前說起這事。她解釋到,這是孟子希談的這是集團重要的客戶,上頭下的指令不能改,只能委屈程紫跟那邊的客戶好好說換場地的事,實在不行,白緗韻親自陪程紫上門解釋。
最后程紫還是無奈的被妥協(xié)了。她很確定的是孟子希總在找機會為難自己,可是她想不出在哪與她有過過節(jié),難不成還是因為昕蕊,是昕蕊讓她這么為難自己的?可莫愷倪不是說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嗎?程紫心里百個疑問卻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