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鳴!是胡鳴!原來他早就到了!”
這時,不知從什么位置傳來一聲尖叫。
一位身材巍峨,神情無比冷漠的男人,默默的走上擂臺。
他隨手整理了學院的衣袖,即便只是很隨意的動作,依舊散發(fā)出無比強大,叱咤風云的氣勢。
走上臺來,胡鳴雙手負于身后,看著比他矮一個頭的楊逍,有種漠然的憐憫。
“你叫楊逍?”胡鳴聲音略顯沙啞。
“沒錯?!睏铄悬c頭。
“我可不是許富貴這些弱者所能比擬的,你確定好了要跟我打嗎?”胡鳴捏了捏脖子,問道。
“肯定啊,畢竟我拿了你的位置,可以得五千貢獻點呢。”楊逍聳了聳肩。
“什么?”胡鳴有些不明白楊逍在說什么。
不只是胡鳴不明白,幾乎所有人都不明白。
五千貢獻點?
什么五千貢獻點,天擂第一不是每周只有五百嗎?
這時,臺下的三位老師,其中兩位,都默默的將目光掃向張壺。
“咳咳——他當時說他好奇,我也沒想那么多,而且新人獎勵只有一次,他可能……比較珍惜這個機會?”張壺咳嗽了幾聲,掩飾了下自己的尷尬。
這下張壺是真的頭皮發(fā)麻了,沒想到這楊逍還套路自己。
新生在打擂之后,確實可以額外獲得一次新生獎勵,而且只有這一次獎勵。
只是很少會有新生達到這個要求,更別說第一,那幾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如今,楊逍就是明擺了告訴你,我拿你第一,就是為了想搞這5000貢獻點。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臺上。
胡鳴不清楚楊逍在說什么,不過他第一的位置也從沒想過拱手讓人。
他捏了捏拳頭,發(fā)出咯吱脆骨的聲響,冷聲道:“不管你在說什么,我都會全力以赴,這是一個武者的尊嚴!也請你拿出你應有的實力?!?p> “嗯?”
楊逍驚異的看了對方一眼,要他拿出應有的實力嗎?
叮鈴!
銀鈴聲再度響起,只是這一次很意外,雙方都沒有動。
“怎么不出手?而且,你腰間的佩劍,似乎從未動過,只是虛張聲勢嗎?”胡鳴聲音低沉的說道。
“沒有,不過以你的實力,我覺得確實可以讓我拔劍?!睏铄械馈?p> “哼,希望你別讓我失望?!焙Q冷哼一聲,反而劃起一抹笑意。
對于胡鳴來說,他在武院太強,兩年來,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
至于紫陽學院四院的比會,更是少有,于是乎,他多年沒有對手,這還是第一次,他感受到有了對手的樂趣。
作為一個武癡,他更渴望有價值的對手,而在楊逍身上,他有這種感覺。
嘶嘶——
當劍柄緩緩露出,一絲鋒芒從平凡無奇的劍鞘內(nèi)閃耀而出,楊逍左手的拇指緊扣劍柄一方,直至上挑的那一刻。
劍鳴出竅!
嗡嗡!
這一瞬,當場所有人感到腦袋一陣眩暈,一道刺耳的空鳴聲在他們腦海中回蕩,一道白芒在他們眼前一閃而過。
隨后,只聽劍鋒刺破空氣的呼嘯聲,為之落幕。
緊接著,那劍鋒回之如初,楊逍的左手拇指,再次扣住劍柄,鋒芒盡收劍鞘之內(nèi)。
“什么情況?”
有人從剛才那陣眩暈之中回過神來,當即環(huán)顧四周,頗有些后怕。
可當他們看向擂臺時,此時的胡鳴,上半身的衣服全部撕碎,展露出無比俊美的英姿。
而且后者還癡愣愣的站在那,舉著拳頭,沒有下一步動作。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難道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楊逍拔出劍鞘,所發(fā)生的事情?”
“這也太離譜了吧?!”
并非是他們不相信,而是不敢去相信,這是楊逍所能做到的。
畢竟,一個新生就能做到一劍震懾數(shù)百人老生,那這一劍的威力施加在一個人身上,那是多么恐怖的威力?
但凡說是煉獄,也不為過吧!
“胡鳴師兄,可以宣布結(jié)果了嗎?”
臺上,楊逍抱著佩劍,依舊云淡風輕。
“我,我輸了……”
說完,胡鳴直接軟塌在地,沒有絲毫的斗志。
這不是因為他失敗而沮喪,而是剛才那一劍,讓他見到了一具身高萬丈的惡魔,手握鐮刀,收割生靈的畫面。
這副畫面,實在太可怕了!他無法想象,這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能實戰(zhàn)出來的。
若是這一劍,強行斬在他身上,那絕對尸骨無存!
他與楊逍之間,差距不是一星半點,恐怕是天與地之間的溝壑!
“呼?!?p> 楊逍長吁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慢慢走了下去。
其實,從一開始,楊逍就已經(jīng)感應到胡鳴的實力了。
王階高手。
或許在天擂之中,王階已經(jīng)足以登頂這個巔峰,面對所有人都能為之笑傲,只可惜,面對的是他。
既然對方是武癡,又要求自己表現(xiàn)出應有的實力,那他稍微動了點真格,也不算過分吧?
楊逍如此想到,很平心靜氣的走下臺去。
留下的,是一個渾身顫抖,近乎想要放棄戰(zhàn)斗的人。
“對了。”
楊逍忽然又回到擂臺上,原本震驚的所有人,收攏了些夸張的嘴巴。
“現(xiàn)在還有沒有人要挑戰(zhàn)我的?我時間比較緊,如果有的話,趕快來吧?!睏铄姓f道。
囂張。
太囂張了!
“嘿!這小鬼未免也太拽了吧,真以為沒人上去治他了?”
“你行你上???別人都把最強的胡鳴給打敗了,你以為你是誰???”
“恐怕,天擂排名真的要變天了,從未想到,這個變動竟然是因為一個新生!”
臺下,眾人皆是驚呼強大。
即便有人抱怨,那也只是嘴上說說,實際上壓根不敢有任何動作。
無論新生老生,最強的都被擊敗,那還有什么話說?
一時間,場外安靜異常。
見沒人宣戰(zhàn),楊逍也就松了口氣,“既然沒有人挑戰(zhàn),那我就先走了?!?p> 說完,他便一溜煙離開了天擂。
“張老師,回去上課吧,現(xiàn)在應該不算遲到吧?”楊逍走到張壺面前,問道。
“???哦,嗯?!?p> 張壺一連三個態(tài)度,從震撼,到迷茫,再到肯定。
“那走吧?”楊逍問道。
“好,好?!睆垑攸c了點頭。
一時間,他都有些好奇楊逍的手段,還有身份了。
畢竟,他這小祖宗的實力,簡直強的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