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利鎮(zhèn)是克里子爵的領地,位于河流下游,塔蘭的東北部。在港利鎮(zhèn)最南端,就是進入海洋的入口,再加上這里是塔蘭王國最北端的港口,商船漁船絡繹不絕,漁業(yè)十分發(fā)達,資源豐富,所以港利鎮(zhèn)非常富庶。
除此之外,港利鎮(zhèn)有著相當多的人口,常住在鎮(zhèn)里的就是拉菲爾鎮(zhèn)的兩倍,再加上各種行商的商人,雇傭兵之類,可以稱之為人滿為患。當然,這也有港利鎮(zhèn)地形狹小,只有拉斐爾鎮(zhèn)的一半。
克里子爵本是一位埃爾西公爵的一位大騎士,功勛顯著,這再加上為人正直,行事作風上都嚴格按照騎士準則,所以深受公爵信賴,這才將富裕的港利鎮(zhèn)賜予他。
過了大約三個小時的時間,太陽當空高照,路易斯的車隊緩緩駛入港利鎮(zhèn)。
“路易斯子爵大人,我是沃利管家,在此代表克里子爵,歡迎您的到來,銘記兩家深厚的友誼?!?p> 車隊前方的是克里子爵的管家沃利,一個穿著講究,給人一種刻板的感覺。
路易斯并沒有因此表現(xiàn)地太過意外,對于這位一板一眼,有些形似道爾頓的老管家,顯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在翡翠掀起馬車后,路易斯見到了這位筆直而立,精氣十足的老人。
“有勞沃利先生了,請帶路吧?!?p> 沃利微微鞠躬,身后的仆人和衛(wèi)兵們,動作同樣整齊劃一。
沃利先生對路易斯的表現(xiàn)沒有任何意外,路易斯的父親和克里子爵有著很深的交情,路易斯也并非第一次來到港利鎮(zhèn),所以也算是熟人了。
“路易斯子爵,克里子爵已為您備好午餐,請您移步?!?p> 路易斯點了下頭,沃利管家跨步上馬,在車隊前邊引路。
與拉斐爾鎮(zhèn)不同,這里是真正的城鎮(zhèn),有著商業(yè)街,所以一路行來都顯得熱鬧無比。
在大多數(shù)貴族和商人看來,一日三餐是基本的生活習慣,午間晚間都會有各種美味茶點。他們不需要擔心金錢和糧食,一切都是富足的。
“哈哈,歡迎你的到來,路易斯?!币宦曀实男β曌屄芬姿够剡^神來,看著眼前一身貴族服飾,氣勢逼人的老人,路易斯回想起記憶,便知道是克里子爵本人。
“好久不見,克里叔叔?!甭芬姿瓜铝笋R車,行了個標準的騎士禮。
“看到你長這么大,你父親在天有靈也會很欣慰的。說來翡翠和琥珀也長大了呀”克里子爵打量著路易斯,同時也看到了位于路易斯身后的姐妹倆,欣慰地說道。
兩家本就是舊識,所以在簡單的問理之后,也就放開了,逐漸向府里走去。
在克里子爵府內,這里的一切都比路易斯的領主府顯得富麗。
克里子爵在前頭,路易斯跟在身后,兩人邊走邊聊地走向餐廳。裝飾繁華的餐廳里,一張長長的桌子擺放在中間。
桌子前只擺著兩張椅子,在桌子的兩側,站滿了仆人,手上戴的純白的手套,負責將食物傳遞到座位前。
在克里子爵的陪同下,路易斯享用了一場豐盛的午餐。
碳烤龍蝦、什錦拼盤、魚肉奶羹、油燴羊肉、酸魚湯……還有許多路易斯叫不出名字的菜肴,該說不愧是港利鎮(zhèn),才有如此豐盛的海鮮餐點。
即使是路易斯,也不得不感嘆港利鎮(zhèn)的繁榮和富庶為克里子爵帶來了大量的財富。
克里子爵很明顯已經習以為常了,十分自然地從仆人手中接過刀叉,女仆們走上前來,為兩位子爵系上柔滑的餐巾。
“不知這些菜是否符合路易斯的胃口?!?p> “很豐盛,在拉斐爾鎮(zhèn)可吃不到這么好的龍蝦?!甭芬姿箤⒁粔K切好的蝦塊塞入嘴里,酥脆的外皮,鮮嫩的內里,夾雜著淡淡的汁水,在路易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難得的勾起了口舌之欲。
在克里子爵得知路易斯已經進階大騎士之后甚至提出了比試一場的約定,在得知路易斯在歌德森林遭受襲擊之后能全身而退感到慶幸。兩人就這么的從中午聊到晚上。
當然,克里子爵也并沒有準備多余的宴會,畢竟兩人還需要去參加斯通伯爵的宴會,再加上路易斯長途跋涉的到來,克里子爵便為路易斯安排客房,在琥珀和翡翠的服侍下休息了。
克里子爵終身未婚,所以偌大的子爵府里,也只有克里子爵和仆人們居住。
——
軍營住所里,小瓦特和衛(wèi)兵們在安排下住進了臨時的營房,除了必要的警戒外,大家很快便沉沉地睡著了。
永遠不要指望野外夜晚的休息,能夠讓你充分恢復。
更何況,那次意外的戰(zhàn)斗,距離現(xiàn)在也不過短短的幾天,再加上之后不得不時時警惕著,更是讓這些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們疲憊不堪。
因此,再踏進港利鎮(zhèn)之后,路易斯便已經囑咐了小瓦特,讓他們能好好的休息一夜。
不然的話,在還沒有到達蘭蘭爾城,就要因為疲勞和未愈的傷勢而病倒一片。
在經過一夜的徹底休息之后,顯然大家的狀態(tài)都多少有些恢復,當然了,他們也沒有時間繼續(xù)休息。
克里子爵在路易斯到達之前,克里子爵先讓都已經收拾好了行裝,只等路易斯到來便可以出發(fā)了。
此時,已是深夜,克里子爵坐在書房里,面色有些陰沉。
“沃利,看來我們的鄰居有些不太安分?!本瓦@么一直坐著的克里子爵忽然出聲道。
“是的,大人,據我們的情報,這顯然不是第一次了。”站在一側的沃利在聽到領主大人的發(fā)話后回答道。
“他們的行事有些肆無忌憚,就不知是否……”
沃利話并沒有說完,但克里知道他的意思,是怕這有幾位公爵的意思。畢竟在塔蘭王國里,除了三大公爵和王室,就只有拉斐爾的領地是可以世襲的。
畢竟沒有幾個貴族不喜歡自己的領地越來越大。
除了王室和本是王室出身的埃爾西大公之外,另外兩大公爵都對這塊不屬于自己的領地十分感興趣。
奈何以前拉斐爾家族旺盛,實力頗強,且深受王室信賴,一直沒有機會。而現(xiàn)在拉斐爾只剩路易斯一人,只要他一死,即便王室在反對,無人繼承的領地,也最終會成為他們的戰(zhàn)利品。事成之后,對于已死之人,即便王室想追究也不過是多幾個替罪羔羊罷了。
克里子爵細想之下,也不禁為路易斯感到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