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初沫聽聞心中一驚,師傅以前曾說過,京城的大家族不是好欺騙的,一個不小心露出馬腳可是會丟了性命的。
“也不是京城的大家族了,王孫貴族的庭院也是可以的?!彼{(lán)蕭然并未理解蘇初沫的意思,繼續(xù)自傲的道:“以我的功夫估計進(jìn)皇宮都不難?!?p> “師兄,臉可以不要,但別拿性命開玩笑啊。一不小心你會把命丟進(jìn)去的。”蘇初沫趕緊擺手,打斷藍(lán)蕭然。
“臉我要,命,呵呵,給他們他們也不敢收。”藍(lán)蕭然說完將箱子再次推回床下?!靶熋茫瑏淼竭@姑蘇城,我們還沒逛逛,今天師兄好好的帶你逛一逛,讓你看一看真正的域外人是長什么樣的,說真的,他們的胡子長得比師傅還要個性,都長臉上了?!?p> “噗……”蘇初沫聽到藍(lán)蕭然的話不好的心情一掃而空,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道:“難道胡子不想臉上還長手上?”
“額。”藍(lán)蕭然撓了撓頭,覺得自己說的話確實是個病句,但也未解釋而是拉起蘇初沫的小手道:“等一下你看到了就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了?!?p> 說著藍(lán)蕭然便拉著蘇初沫出了客棧。
嘈雜的街上商販早早便將攤位擺好,蘇初沫左一個攤位看看右一個攤位的瞧瞧,但并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干什么用的。商販看出蘇初沫的好奇,并未因此而瞧不起她,而且耐心的解釋每樣貨物。
“小師妹,你快看?!?p> 正當(dāng)蘇初沫認(rèn)真的聽著商販為她解答貨物時身邊的師兄拉了拉她,蘇初沫疑惑得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藍(lán)蕭然正望著一位穿著怪異的男子。
當(dāng)蘇初沫看到這位男子時她終于知道了自己師兄為什么說西域的人胡子長得特殊了。
只見那人滿臉是扎里扎煞的胡須,好像刀槍林立。頭上還帶了一個與衣服一樣的帽子,在蘇初沫眼中顯得很是不倫不類。
“兩位看看就好,千萬不要說出心里話?!?p> 這時商販突然開口對著蘇初沫兩人說道。
“哦?為何?”
蘇初沫疑惑的望著商販。
“二位這就有所不知了,皇帝病重,而且凰玉也現(xiàn)世了,西域狼子野心表面對我朝恭恭敬敬,暗地里卻步步緊逼,而且如今皇帝臥床不起,太子又失寵,沒有一人能夠主持大局,如今的朝廷可以說是內(nèi)憂外患,西域這群白眼狼更加猖狂,所以如果二位惹到他們,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二位的。”商販小聲的為蘇初沫二人解釋道。
“又是凰玉,怎么都是因為凰玉?”蘇初沫眉頭緊皺,自己師傅因為凰玉被追殺,而朝廷和江湖竟然也都欲將凰玉奪到手,難道這塊玉名貴到可以與所有人為敵?
“凰玉并不直幾個銀兩?!鄙特溳p輕笑了笑。
“不值錢?”蘇初沫翻了翻白眼,一塊不值錢的玉能讓這么多人舍生忘死的去奪?是這些人瘋了還是傻了?
“按照凰玉的料子來說確實不值錢,但是有一點是其他玉所不能媲美的?!鄙特溡馕渡铋L的挑了挑眉。
“有什么獨到之處嗎?”藍(lán)蕭然忍不住開口問道。
“它是凰玉,玉中的皇帝,得凰玉者得天下。”商販左右看看,最后小聲的說道。
“得凰玉者得天下?”藍(lán)蕭然心跳加速,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么。
“噗呲……”蘇初沫聽聞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話也有人信?”
“原本沒人信,但是后來有小道消息稱為皇帝算命的那位先生乃半仙之體,可以看破前塵五百年,后世五百載,每一掛無一失算,而且皇上聽聞后一怒之下將其斬殺,但沒過幾天便重病,直至今日臥床不起?!?p> 商販小聲的說道。
“這么神?”蘇初沫與藍(lán)蕭然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不可信。
最后兩人告別商販,走在街道上蘇初沫一直在回憶商販說的每一句話。
“師兄,如果說為皇帝算命的那位先生真的很神,算出凰玉,那么皇帝為了不走漏風(fēng)聲殺了他私下查找凰玉應(yīng)該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一代君主,怎么可能找一塊玉找了二十多年未曾……”藍(lán)蕭然突然停了下來,大腦飛快的計算時間,最后壓在心底的那個迷終于解開了。
“小師妹,咱們還是關(guān)心一下肚子吧。我都快餓死了?!?p> “師兄這么一說我還真有些餓了?!碧K初沫摸了摸肚子說道。
嗚……汪汪汪汪……
一聲聲的狗叫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
“救命啊……死狗,你給我起開。”
一位打扮成書生模樣的人躺在地上拼命地去踹咬著自己大腿的兇狗。
而幾位穿著華衣男子則不停取笑,甚至在賭惡犬幾時能咬死書生。
“這人怕是慘了!”周圍有人不忍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被過頭。
“這群狐假虎威的奴才真該死,一年里不知多少人成為惡犬口中的食物,而他們竟然還引以為樂?!绷硪晃豢床粦T的人也忍不住偷偷的說道。
“這話說說也就得了,千萬別被他們聽到,否則惡犬明天的食物就有了?!边@時旁邊的人拉了拉之前說話的男子小聲告誡。
“師兄,他們太可惡了?!碧K初沫手握劍柄,隨時準(zhǔn)備出手相救。
不過藍(lán)蕭然此時卻拉住她,對著蘇初沫搖了搖頭,低聲道:“小師妹,你可知姑蘇城內(nèi)的大家族?”
蘇初沫不明白師兄為什么會突然問一句不找邊際的話,但還是搖了搖頭如實的回答道:“大家族我只知姑蘇城的左丘家。不曾聽聞有其他家族。”
“姑蘇有三大家族,第一便是左丘,二則是趙家,三則是朱家。而三家家族看似左丘坐大,實則三家互相牽制。而你在仔細(xì)看一看縱容惡犬傷人的這幾位,衣袖上都繡有趙字,所以很明顯他們是趙家的奴才。”藍(lán)蕭然低聲的為蘇初沫講解姑蘇城的家族,不希望自己這位小師妹因為一個陌生人而將自己的身份暴露。
蘇初沫聽聞藍(lán)蕭然的話即可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雖然心中還是不解藍(lán)蕭然為什么突然變得這般小心,但也沒有貿(mào)然出手。
“畜生休要放肆……”一聲粗狂的聲音猶如平地炸雷一般,突然響起。
只見一位手持剔骨鋼刀的壯漢突然出現(xiàn),手起刀落,惡犬的頭掉落在地。
一切都是那么干凈利落。
原本吵鬧的街道瞬間安靜,安靜到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臥槽……你,你,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殺了狗爺?”趙家的家丁們見到壯漢殺了惡犬,大腦在一瞬間變了空白,待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臉色也變得蒼白,額頭上更是浮現(xiàn)出一層汗水,語氣有些不清的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