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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喜

第32章 有色帽子

太子有喜 風流二少 2704 2020-01-12 01:25:00

  洛麟羽回到刑部檔案室時,晴梔正在認真翻看已經(jīng)審查完結(jié)的案卷,還不時停下來思索或無奈地皺眉嘆氣。

  “這些個糞霸,簡直太可怕,”洛麟羽咕噥著發(fā)出聲音,“要是一瓢糞澆到臉上,流進嘴角……誒呦……”

  他打了個哆嗦。

  “殿下!”晴梔連忙放下手中案卷,上前行禮,其實是借機查看他是否安好,畢竟再如何聰明,身體就那么點兒大,誰知會不會磕著碰著?

  “嗯,”洛麟羽點點頭,踱步到她方才的位置,掃了一眼案卷,“看得懂嗎?”

  晴梔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聲音低低,語帶慚愧:“奴婢愚笨……”

  “過來。”洛麟羽說著,往里面走去。

  晴梔連忙跟上。

  洛麟羽走到最里面,指著最后一排木架的最頂層:“把那本書抽出來?!?p>  晴梔這才發(fā)現(xiàn)此方木架的頂層,放的居然都是封皮顏色各異的書籍。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洛麟羽指定的藍皮書,目光順勢瞟了眼封面,看到上面寫著:刑案的入門釋義。

  竟是學習破案的相關(guān)書籍!

  晴梔雖極為想看,卻還是轉(zhuǎn)身雙手呈過去:“殿下,您要的書。”

  洛麟羽沒接:“打開看看吧,不懂的過來問?!?p>  說著,人已折身回轉(zhuǎn),走向檔案室外間唯一的長木幾案。

  在凳子上坐了半晌,晴梔才紅著臉走過來。

  洛麟羽抬眼看著她,也不問怎么了。

  “殿下……”晴梔的神情有些局促不安,“這書極好。”

  洛麟羽微微點頭,然后繼續(xù)看著她。

  “就是、就是……”晴梔的聲音越來越小,“有些字,奴婢不認得……”

  不認得字,就更別提解其意了。

  洛麟羽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帶回去研究吧?!?p>  帶回去?

  晴梔驚得差點丟掉書籍。

  “殿下,這、這可是刑部珍藏的術(shù)冊,奴婢……”

  “讓你帶你就帶上,哪來那么多廢話?”洛麟羽頭也不回地擺擺小手,“什么珍藏,一本破冊子罷了……”

  被她視作至寶的典籍,在殿下眼里只是一本破冊子?

  晴梔看著手里的書,愣了愣,隨即還是寶貝般收好,出去時順便帶上室門。

  “殿下……”晴梔跟在洛麟羽身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洛麟羽頓住腳:“如果是想回家一趟,就不用開口了,待案子完結(jié),自然允你回去?!?p>  他暗自嘆息,語氣放軟了些:“報喪等事,會有官府去做。尚書大人會極力安撫,多加照應,兩位老人不會有事?!?p>  晴梔的眼睛已紅,但見小人兒說這些話時連身都不轉(zhuǎn),連頭都不回,便知是沒有商量余地的。

  “謝殿下!”她低低的聲音里帶著哽咽。

  洛麟羽沒搭腔,徑直走出刑部。

  此次出宮,乃光明正大,回去時自然也是正兒八經(jīng)走宮門。

  坐在自己的宮殿里時,洛麟羽打開那張玉佩圖,問道:“認識嗎?”

  晴梔只看了一眼,便搖搖頭。

  洛麟羽二話不說,就收了起來。

  晴梔不識,就排除了玉佩乃她家祖?zhèn)鞯目赡堋?p>  事實上,他也只是一問而已,因為綠萍手中的那枚玉佩,根本不是百年古玉,所以不存在祖?zhèn)骺赡堋?p>  而那東西,也不可能是綠萍的未婚夫送的,因為按晴梔的描述來說,一個在宮里、一個在宮外的二人,根本沒到那一步,所以不可能送這么貴重的禮物~~那玉雖非百年古玉,玉質(zhì)卻是上品。

  再說了,男婚女嫁都講究個門當戶對,姐妹倆都被送到宮中當婢女的家庭,男方也不可能是大富大貴之家,否則不會娶一個大齡宮女為正妻。

  玉佩上沒有刻名字,只有幾筆簡單的花紋,那花紋隱隱約約像什么,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到底是誰呢?

  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誰?

  能混進內(nèi)廷,身份必然不簡單。

  但如何才能做到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穿自己的衣服、用自己本來的身份是不可能的,何況私通宮妃,他也不可能那么囂張,否則即便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假扮成宮女或太監(jiān)。

  這其中,裝扮成宮女的可能性,相對來說又比較小,除非那個膽大妄為的家伙是個瘦小的矮矬巴,否則單是骨架和身高就容易穿幫。

  綠萍的死,晴梔的鬧,已暴露了他的存在,做賊心虛之下,近期不會再敢來。

  但相信也忍耐不了太久,因為他一定很想知道案情的進展,看自己是否安全。

  江惠妃被困在南儀宮,定會想辦法與那人見上一面,以便商量對策。即便見不上,也會想辦法傳信。

  “那么,我要做的就是……”洛麟羽嘿嘿一笑,“跟著受驚的蛇,看它出洞?!?p>  想到這里,她不由對江惠妃的眼光產(chǎn)生疑問。

  父皇洛觜崇不僅是全國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手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quán),乃大正國最牛掰的存在,且身材修長,體型勻稱,相貌更是風流俊美,這樣的男人放著不要,居然冒著被處死的風險偷人?

  偷人也就罷了,你倒是出去偷啊,還特么在宮里偷!

  這不是相當于把野男人帶到屬于丈夫的床上嗎?

  別說是皇帝,普通男人也受不得這一點吧?

  那人到底有多大魅力,竟能讓她中毒至深、非要給她老爹弄頂有色帽子戴戴?

  “愛情么?哼!女人啊……最容易被蒙蔽心的同時瞎掉眼睛,”洛麟羽輕哼,“很多時候,你以為那人是藏在沙礫里的一顆珍珠,而其實,他只是被黃土掩埋的一坨屎?!?p>  “殿下……”晴梔對小小皇子的自言自語感到驚奇不已,卻又不敢直接問,“您是否有什么吩咐?”

  洛麟羽擺擺手,又頓在空中:“去書房把《爾雅》和《說文解字》拿來?!?p>  “是。”晴梔暫時退下。

  她剛走,小豆子就一副鬼頭鬼腦的樣子回來了:“殿下殿下,您要的東西奴才弄到了!”

  說著,就把自己抄錄的兩張紙展開鋪在桌上。

  “瞧你這字,該好好練練了,”洛麟羽肉墩墩的手指頭在紙面上戳了戳,“寫得跟雞爬似的,比本殿初學毛筆時還難看。”

  “是是,殿下的字飄逸靈動,奴才學識淺陋,哪能跟殿下比?要比,也只能跟……跟……”小豆子直著眼睛極力去想不一樣的對比物,“跟西市那只撒尿都撒不直的大黃狗比!”

  洛麟羽翻了翻眼睛,一個爆栗敲在他頭上:“本殿拿你跟我比,你非要拿你跟黃狗比,討打呢吧?”

  “哎喲喂,奴才、奴才哪敢……奴才不是……”小豆子嚇得噗嗵跪下,“奴才錯了,奴才錯了,奴才這就掌嘴!”

  “得啦得啦,給我滾起來,”洛麟羽沒好氣道,“下次要記得,若是在父皇或母后面前缺心眼,本殿可救不了你。”

  “是是,謝殿下!”小豆子打了個激靈,“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殿下對奴才更好的人了!”

  洛麟羽已經(jīng)不再理他,仔細看向小豆子抄來的侍寢記錄~~都是關(guān)于江惠妃的。

  從這兩張記錄來看,她之前還是挺受寵的,幾乎十天半個月就侍寢一次。

  在女人成堆、后浪推前浪的后宮,這可算是不小的戰(zhàn)績。

  可不知為什么,到后來竟突然減少,而最近的記錄顯示,父皇更是已連續(xù)七個月沒有碰她了。

  失寵了?還是另有別故?

  洛觜崇雖然風流,卻喜新不厭舊,而江惠妃除了沒皇貴妃伍恭恪那般豐滿有手感,相貌體型都沒的說。

  按道理講,父皇不會冷落一個人達七個月之久,尤其是江惠妃這樣不靠濃妝艷抹吸人眼球的女子。

  難道是……

  洛麟羽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與設想:父皇早就發(fā)現(xiàn)了?

  那也不對啊。

  如果他發(fā)現(xiàn)了,怎么不對江惠妃治罪?怎么不把那個敢讓皇帝戴有色帽子的男人抓起來、往脖頸上咔嚓一下?

  洛麟羽越想,心里越疑惑。

  看來,夜探南儀宮的計劃,是勢在必行了。

  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她還未來得及行動,南儀宮那邊就傳來消息:有人招認自己是殺人兇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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