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寧嗎?”越漪問到。
“不是,是于廉之,一個庶兄。楚寧是表兄,你跟表兄認識?”
“只是見過,算不上認識?!痹戒舸鸬?。
“算不上認識?算不上認識還把我的銀杏要去給你。我身邊就這么一個能解悶的丫頭”。
越漪有些詫異,從沒聽銀杏提起過!
“所以銀杏她是……?”
“姑娘,表少爺交代了,不讓我多問,多說。所以……”她沒有把話說完。
“所以她從不問我姓甚名誰,從不問我來自何處,也從不問我身份如何。更不會告訴我關于她的一切。
我有些癡笑,我不在乎她是誰,可我總認為她是我的朋友,是最真心待我的那個。她讓我變的放松警惕,讓我敞開心扉。讓我感到溫暖,感到親近。我感激她,可最終她卻是最明目張膽隱藏自己的那個。”
瞬間的失落,越漪覺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從前一樣。
她總以為自己不在是孤單的,不在是心里只有警惕與防備的。可是,她又回到了最初嗎?
銀杏似乎看出了越漪的失落與悲痛,雙手握著越漪的手。紅了眼眶,聲音有些沙啞,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痛,又是頭痛,痛的讓她感到憤怒。她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姑娘芳名?”俊秀青年問到。
姑娘芳名
姑娘芳名
姑娘芳名
聲音在越漪耳邊回蕩。
“是??!我是誰?我是誰?”頭痛欲裂,如尖刀刺骨。
“女施主”
“越漪”
“女施主”
“越漪”
一男一女兩重聲音一直在她耳邊回蕩,揮之不去。
女施主,女施主,女施主,越漪在心里默念著,可不經(jīng)意間卻冒出了聲音。
俊秀青年噗嗤一笑:“女施主?竟有如此特別的名字?!?p> 原來他以為越漪在回答他的問話,實則不是。不過聽他這樣說,越漪便很快答到:“越漪,叫我越漪?!?p> “越漪,嗯……,不錯,勇越崎嶇路,漪瀾不平靜。注定要一生顛簸,不得安寧??!誰這么坑你?”他說著到手扶額,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越漪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又繼續(xù)道:“還沒正式介紹一下自己呢!在下乃是先皇親封的陽關守將……于承恩之子于翠之。”他說到守將的時候特意頓了頓,斜眼來看越漪的表情。
越漪知道他的用意,除了顯擺自己,沒別的。所以故意裝作沒看懂,沒好氣的問到:“所以拐這么個彎,你只是個小角色?”
他沒有搭理越漪,好像越漪的話也并沒有讓他感到不快。也不管越漪愛不愛聽,依舊自顧自的說到:“我雖出生武將之家,可從小體弱多病,惡疾纏身,不得習武。所以……所以你以后就是我的,像銀杏一樣,她照顧我衣食起居,你嘛!你就幫我殺壞人,如何?”
聞言,越漪一愣,看看銀杏,又看看于翠之,盡然爽快的答應了。
她無處可去,先在這兒落腳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幫忙殺人的事也不是沒做過,何況于翠之并不像幾個西域人那樣嗜殺成性。
越漪答應留下來,銀杏很高興。
之后的日子里,于翠之身后在沒了那群耀武揚威的士兵。而是換成了兩個“狗仗人勢”的跟班,一男一女,女的不矮,聰明伶俐。男的不高,身手敏捷。所到之處,好人見了避而遠之。惡人見了落荒而逃。
在三個臭名昭著的“狼犢子”帶領下,陽關竟也一片安寧。
數(shù)月后?!氨砀?,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驚天地泣鬼神般的嚎叫聲響徹整個于府。隨著聲音尋去,進了于府大門,穿過一條木板長廊,便看見一座涼亭,聲音越來越近。過了涼亭便是一個單獨的小院落。聲音便是從這兒傳出,走近些聽的更加真切。
越漪和銀杏從外面回來,老遠就聽到了聲音,
“快走,快走,小公子被人欺負了。”越漪邊跑邊喊。
“哎呀!姑娘,是表少爺在欺負他,去了也沒用?!?p> 銀杏一直都稱呼越漪為姑娘,從沒叫過她名字。由于越漪的失憶,兩人并不知道誰大誰小。
“你小子,表哥看中的人,你也敢拿來使喚?!毙≡郝淅锏穆曇粢琅f繼續(xù)。
“表哥,你也沒跟我提起過呀!我哪里知道呢!”
“現(xiàn)在知道還算不晚,說吧,她在哪?”
越漪和銀杏已經(jīng)進了屋子,越漪預要上前幫忙,硬是被銀杏給攔住了。她在越漪耳邊小聲說到:“姑娘,你別去,表少爺是不會傷害小公子的?!?p> 聽她這么一說,越漪沒有上前,也沒有說話。便和銀杏躲在一角聽他兩對話。
楚寧依舊豐神俊朗,一身華錦綠繡紫色長袍,格外容光煥發(fā)。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我可沒使喚她,我一直把她當朋友,像銀杏一樣?!庇诖渲f到。
楚寧打量他一番道:“人,我今天一定要帶走?!?p> 聽他這么一說,越漪倒是不愿意了,趕忙竄出來道:“憑什么帶我走?我哪也不去,”
聽到聲音,兩人都朝越漪這邊看來。楚寧上下打量了越漪一番,說到:“女兒家的,為何總喜歡這身打扮?!痹戒魶]有搭理他。的確,第一次與楚寧見面越漪也是一身男裝。
于翠之給越漪豎起了大拇指,楚寧瞅了于翠之一眼,沒有說話。又對越漪說到:“來的正好,過幾日跟我去京城如何?”
“憑什么?”越漪問到。
他把臉貼近越漪,一副邪魅的笑掛上嘴角,可話語卻是慢吞吞的。說到:“憑…我…想…?!彼蛔忠痪洌Z氣那樣的堅定,讓越漪感到反感。
她一把推開楚寧,罵到:“登徒子”
楚寧不氣也不怒,開口道:“哦!登徒子?那你可愿跟我這登徒子去京城?”
越漪氣急,不想搭理楚寧,把頭轉向了一旁。
“表哥,越漪她壓根就不愿搭理你?!庇诖渲f到。
好樣的,真會見縫插針,越漪暗喜。
誰知楚寧毫不在意于翠之話中之意,讓他記下的卻是越漪的名字。他便開口道:“越漪,原來你叫越漪!好名字。越如勝,漪如水,不甘平凡?!?p> 聽楚寧這么一說,她有些不太懂了,為什么跟于翠之分析的不一樣呢?越漪看著于翠之,給他投去疑問的目光。于翠之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