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主力拼死搏殺的同時,兩方水軍也是擊博挽裂,廝殺聲陣陣,有刀槍無情的碰撞聲,亦有受傷士兵疼痛的嚎叫聲。
戰(zhàn)斗場面激烈,只見一渾身濕透的瀚軍士兵被敵軍一刀刺進心口,長刀拔出的那一刻,傷口鮮血四濺。挺拔的身體直直向后倒去,他寧折不彎,生命的最后關(guān)頭他倒下的那一瞬間,竟然借助長槍之力挪到另一個瀚軍士兵面前,為那個士兵擋住了敵軍致命的一刀。又一次的鮮血四濺,致命的兩刀,他光榮的倒下。
他為自己而戰(zhàn),為大瀚而戰(zhàn),為子孫后代而戰(zhàn),多少瀚軍將士以及各個番邦小國又何嘗不是如此。
此時,一艘敵軍戰(zhàn)船轟然爆炸,敵軍士兵慌忙跳入江內(nèi),亦有被爆炸殃及,尸體跌入江中。
滾滾長江水,不管是生是死,跌入江內(nèi),絕無生還。
激烈戰(zhàn)斗持續(xù)了兩個時辰。
江面飄浮著數(shù)百具尸體,混亂不堪。
戰(zhàn)船內(nèi)一片狼藉,殘肢斷臂,鮮血染紅了甲板。敵軍全軍覆沒,瀚軍死傷過半。
夜幕降臨,四野漆黑一片,只有江面泛起縷縷白光。楚允澄
還活著的瀚軍士兵凍得顫顫發(fā)抖,可依舊直直站立著。由于掩藏在水底,他們渾身濕透,不懼寒冷,不畏生死。這是大瀚之幸,是百姓之幸,更是父母之傲。
水軍于瀚軍主力很快會合,全都進了新港口山脈內(nèi)整頓休息,生火烹食。
南兆軍是戰(zhàn)敗后落荒而逃,他們不敢輕易在出兵,更何況新港口山脈地勢險要,即便他們經(jīng)?;顒釉谛赂劭谏矫}一帶,可還是心存忌憚。
所以瀚軍可以安心休息一個晚上,等待明日向南兆都城兗州發(fā)起毀滅性進攻,活捉南兆王。
次日江面上,滾滾長江水在烈陽的照射下已是微紅片片。無數(shù)具尸體隨著江浪擊至岸邊,戰(zhàn)船原地不動,而然船上被砍斷以及炸壞的木柱貼皮卻在水上四處飄蕩,像是在四處尋找它們的主心骨,又像是被流落在外無家可歸的孩子。
眼下敵軍水軍已經(jīng)不用理會,瀚軍水軍也已經(jīng)并入瀚軍主力部隊。
此時由楚寧指揮,并且親自帶領(lǐng)一隊體質(zhì)較好,身手敏捷的士兵擔任刀尖,當然楚寧也在其中。
所謂的刀尖自然是沖在最前面,為后續(xù)士兵殺出一條通道的士兵,比開路先鋒更加危險。
他們平時接受的訓練也比普通士兵更加艱苦,只為能在戰(zhàn)場上多殺敵開路,多保命護身。
兵臨城下,這次南兆派出的是他們最得意的勇士,南兆王的侄子劉騖。
此人也是年輕有為,身經(jīng)百戰(zhàn),渾身處處刀傷劍傷疊加,他與楚寧可謂是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兩人從沒有較量過,雖早有耳聞,但也是第一次謀面。
此時劉騖立在高高的城樓上俯視城門外黑壓壓的大軍,形勢險惡,他卻悠然自得,輕撫弓弦。
滿臉的傲氣,全然不把瀚軍放在眼里。他高聲感到:“看來你便是那楚寧楚將軍,”
前面這一句還算客氣,可接下來這一句卻有了很大的嘲諷,
“本將軍還當有三頭六臂,原來就是個小白臉。哦!不,沒斷奶的娃!”
說完他便哈哈大笑,南兆士兵也跟著哈哈大笑,他們的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將軍在笑什么,反正大家笑,我就跟著笑。
此時楚寧竟然也跟著笑,大家都有些不解,就連瀚軍將士也很是不解,更別說敵軍了。
劉騖疑惑,蹙眉大聲喊到:“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我這個沒斷奶的娃今天遇到了一個剛從娘胎里爬出的娃,太沒教養(yǎng)了?!背幰嗍谴舐暩械健?p> 這次換瀚軍士兵笑了,劉騖有些惱怒,不在有剛才的神情自若。拉開一把八石大弓,直直的瞄準楚寧。
此時楚寧不在出聲,而是換做了用內(nèi)力傳音,他開口道:“聽聞南兆王之侄年輕有為,用兵如神,不曾想竟也是謠言,看來傳聞真不可信,這分明就是頭豬嘛!”
劉騖氣惱,彎弓射擊楚寧,一張八石大弓,力道十足,迅速的向楚寧射去,直對楚寧眉宇之間。
而楚寧卻只是稍稍的偏了偏頭,躲過此箭,并且用手抓住箭身。誰也沒有來的急看清他到底用了多快的速度,士兵的眼睛竟然沒有跟上他握箭的速度。
當然,劉騖是看的很清楚,他不相信楚寧竟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心里不平之下又放出一箭。
這一次楚寧沒有接箭,而是飛身至馬被上,一腳踢起了此箭,箭在半空中翻了個身,緊接著又是一腳,連同他手中之箭一并又朝城樓飛了回去。一箭一個,劉騖一左一右兩個士兵齊齊倒地。
城樓上的個別士兵有些惶恐不安,這幾日的連戰(zhàn)他們被打的措手不及,總是落荒而逃。
此時,在看向城門外已是草木皆兵。所謂喜形于色,如今他們已是憂形于色。
感染力太強,接二連三的都有些想打退堂鼓。
見狀,劉騖怒道:“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若在擾亂軍心,全都是這個下場。”他說著竟然抓住身邊一個顫巍巍的士兵,一刀抹了那士兵的脖子,鮮血直流,濺的劉騖身上以及地上全是鮮血。
城樓頓時安靜下來,都站回了自己的崗位,誰也不敢在帶頭起哄。
大家雖表面服從,心里卻是極為不滿,這個有能力的將軍確實是個打仗的好手,可有能力的同時也有很重的戾氣。
“放箭,給我狠狠的射,”劉騖一聲令下,戰(zhàn)鼓鳴起,箭如雨下,石塊從城樓滾滾而來。
瀚軍也不閑著,搭梯爬墻,抬木撞門。刀尖士兵飛檐走壁,盡管敵軍滾木拋石,他們依舊不畏生死,繼續(xù)攀爬。
楚寧自然與劉騖對陣,劉騖雖年輕,可卻不好對付。楚寧這個四面征討的將軍跟他對打竟也不相上下,難分伯仲。
只見他輕松一躍,竟站在了楚寧長槍之上,細窄的長槍上他站的平平穩(wěn)穩(wěn)。此時由于是占了上風的原因,劉騖已經(jīng)從戾氣轉(zhuǎn)而變成了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