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臨近傍晚。
天空漸漸烏云密布,仿佛也不寧靜的要哭泣,而村民們的惡劣氣氛還不曾停下。
山間百鳥飛翔,游蕩自然的視界,落日靜默沒一人聆聽,誰在似醉非醉的擁擠人海里,徘徊現在忘卻從前,秋瑟的風,枯黃的葉,季洛多么想一個人閉上眼睛瘋狂一次奔跑。
愿沒有雜念,只有自己的心聲。
村民們的眼神如灰蒙蒙的雨夜隨時暴雨,冷漠的眼里都充滿了痛恨和殺意,誓要將季洛毀滅,重新恢復溝村寧靜的生活。
季洛的心好麻木,這些日子以來不知道怎么度過了那些險要,開心的日子多么短暫,如果能重來她寧愿不會再來溝村,她不愿看見村民的怒眼與盲目。
胖村長命人拿來了火把,熊熊的火焰讓氣氛更加緊張,這一刻黎葉不在沉默,他跑過去擋在季洛的身旁,為她向村民和胖村長求情。
季洛注視著他的面容,心里卻散發(fā)起清甜的感覺,雖然他不再記得那些短暫的日子,可是她知道黎葉的心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真正的忘記一個人其實真的很難。
周冉此時提醒黎葉不要忘記有些東西無風不起浪,再說事情也如胖村長所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季洛是不是煞星,妖鏈是最好的證明。
黎葉搖頭不認同,再怎么說季洛也算是大伙兒的朋友,他的直覺告訴他,季洛不是煞星。
周冉心中不爽,急忙道:“大家都認為她是煞星,這是事實,你何必再為她求什么情。”
黎葉愣住,他不知道為什么周冉會轉變如此之快。
成放聽不得這些話,生怒的沖周冉嚷道:“周冉,你怎么能這么說季洛,你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啊,你不為她求情還落井下石說這些傷人的話,你還是人么?”
周冉白眼冷漠,立即反駁成放血口噴人,誰落井下石了?這事實就是事實,如果季洛沒問題至于現在落的這樣的下場么?
成放無言以對,他不知道周冉是怎么了為什么思想都在變,成放倒真是想念當初的周大小姐的時候,這一刻感嘆自己真是看錯了周冉,真為季洛感覺可悲。
溪水流葬花,別景那一番還在四季過,何為物不再物,人心變了味兒,相識不相識豈是最初呢。
“成放,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睂τ诔煞诺那榫w,周冉毫不在意。
黎葉輕晃了晃頭部,突然感覺頭有點兒疼痛,周冉一時間擔憂他的記憶會隨時恢復,到時候情況是自己不可接受和想象的。
“你怎么了?”季洛對黎葉問道。
他眉頭深皺不能平和,依然從容的回應季洛,他覺得不要緊,只是感覺頭痛起來眼前會晃動著一些很模糊的畫面,不知怎么回事。
周冉突來一股緊張不安,她似乎會覺得黎葉今日會隨時可能恢復記憶的時刻。
董寶一家人匆匆的跑來了,焦急沉重在一起,董寶瞧見季洛被綁了起來忙跑到她的跟前結結巴巴的說要為她解繩子。
“住手!”胖村長大喝一聲。
“不!不——住手?!倍瓕毘执彘L擺出鬼臉。
董寶媽勸胖村長可要三思點兒,畢竟他想燒死的可是一條人命啊。
胖村長不耐煩可還是語氣緩和了些:“你啊就別管這事兒了,回家去吧。”
劉光棍見董寶還在拉扯著季洛身上的繩子,他眼一歪一把抓住董寶的衣領將他推到一旁:“小傻子,敢放煞星,活膩了你!”
董寶這會兒倒是不害怕,竟把脖子一梗也生怒著,臭罵劉光棍是個臭東西,敢綁季洛他就打扁了他。
“呀呵!”劉光棍一頓奸笑嘚瑟,覺得董寶這個臭小子膽子肥的可以,他趕忙卷起袖口挑釁董寶過來,他很久沒打人了正好治治董寶。
董寶父母感覺不妙將董寶拽了過來不許他再多嘴,他們連忙向胖村長低聲下氣起來為季洛求情說起季洛的好。
圓老和尚沒了心情示意胖村長該是時候動手,可以開始火刑了。
“不可以?。〈彘L吶。”董寶父親雙手拍起了大腿,急的不得了。
周冉催促黎葉快點兒離開季洛的身旁,他堅持著自己的感覺,強忍著時有時無的頭痛對胖村長哀求不能火刑,不可以這么做。
胖村長怒斥黎葉是神志不清的癥狀,直言季洛是煞星已是事實由不得他在這兒拖延時間。
顧老伯急切的心情,顧不上胖村長的兇惡的嘴臉,連忙道:“季洛姑娘是好人!你不能燒死她,我的侄兒說的對也做的對,只有胖村長你瘋了,大伙兒這才跟你一起瘋?!?p> “把顧老頭給我逮起來!”胖村長憤怒的臉色鐵青,兩個村民拿繩子綁了顧老伯。
周冉湊近黎葉低頭相問他頭疼是不是很厲害,如果很難受就先回去,黎葉搖搖頭拒絕周冉對她產生了陌生的距離感。
胖村長瞪著冷酷的眼:“現在誰也不許多嘴,給我點火!”
王夕陽連忙道:“村長!就算季洛是煞星你也用不著這么著急燒死人家吧?!?p> 成放的心跌入谷底,躁的直跺腳:“老家伙快放了季洛,你敢火刑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厭煩的胖村長隨即命人將他們的嘴給塞滿了布,讓人趕緊把黎葉拽走,幾個村民一擁而上拽住黎葉的胳膊往回拉,黎葉突發(fā)猛火一拳頭將他們打倒搶來了火把:“不要過來,過來我就燒死誰!”
“臭小子你好大膽子!”胖村長大怒。
由于頭痛難受,他的臉色變的蒼白手有些顫抖無力,季洛看在眼里揪在心里,她懇求黎葉快點兒走不要再管她,她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其他人。
生無可戀的人生對她來說是冰涼的,透不過氣的,黎葉表哥走了迪鼠也沒了,一時間傷心怎能掩蓋,活著也是迷茫,若是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想到母親龐若她無奈著。
他沒有回頭沒有回答,心里不知道怎么去面對身后的季洛,雖然相識不久可是直覺一直告訴他季洛是好人,他心里的正義感占滿了每一處細胞,腦海中出現了一些模糊零碎的畫面,輕聲嘀咕她不是煞星,絕對不是,這個時候他不能丟下她一個人。
那一旁莫不作聲的圓老和尚眼珠子亂撞,一副打著什么壞主意的模樣。
劉光棍對胖村長道:“村長您看,這可怎么辦吶?”
胖村長怒氣沉了沉,把手一揮:“哼!他不想活了,那就把他倆一起燒死吧。”
周冉著急了直嚷嚷胖村長不可以燒死黎葉,胖村長輕哼這里還輪不上周冉做主,隨即喊人再給他拿來火把。
周冉把腳一跺伸手指向他,一副老虎兇相:“死胖子!別以為你是村長就狠起來了,你敢燒他我今天就燒了你。”
胖村長被罵的差點兒呼吸不上來呢,咬牙切齒的發(fā)抖,他沒想到周冉會這樣跟他說話,董寶的父母再次向胖村長求情,季洛和黎葉雖不是村里人但是在溝村沒干過壞事,看在他倆為溝村帶來歡樂的份上從寬處理,別用火刑。
而這時的胖村長哪還有心思聽這些,在圓老和尚的慫恿下他早巴不得燒死所謂對他不利的煞星,他不許董寶的父母為他們求情,不然就讓他們立刻離開溝村,永不許進入。
“周姐姐,周姐姐——”周圍忽然傳來小葡萄的聲音。
她跑到周冉跟前時早已哭紅了眼睛,周冉不知道怎么回事,詢問出了什么事情?
小葡萄哭的更有勁兒了:“姐姐嗚嗚嗚……阿婆,阿婆她……”
“阿婆怎么了!”周冉心繃緊著。
小葡萄哭著告訴她,馮阿婆再也不能說話了,她已經死了。
董寶父親一聲嘆息:“是的,馮阿婆她已經走了。”
“什么——”周冉驟然覺得眼前一片昏天黑地的空洞,淚聲俱下,董寶媽告訴周冉馮阿婆被害的事情經過,周冉感到奔潰自己的親人又失去了一個,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馮阿婆會離開,她自責著自己的自私,不應該撇下她一個人的。
季洛心里震驚,匆忙落淚,馮阿婆沒了,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她無法原諒自己,望著天空仿佛絕望霸占了自己。
這時候,圓老和尚陰森森連忙走近周冉,他竟然能有讓馮阿婆死而復生的辦法,周冉聽了傾刻眼前一亮,將信將疑:“死而復生?”
圓老和尚點點頭。
周冉忙追問:“什么辦法?”
圓老和尚陰笑,詭異的眼神凸顯邪念,柔慢的聲音散發(fā)著攝人心魄的回音:“取妖鏈,嗜其血?!?p> 周冉思忖:“妖鏈?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沒有在騙我?”
圓老和尚見周冉動容的面容趕緊壓低了聲音:“我怎么會騙你呢,你想想,這全村的人都相信我說的話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何況你也見識過妖鏈的威力了?!?p> 周冉的心被牽動了,圓老和尚走到胖村長面前嘀咕起來,接著這胖村長就開始喊話,季洛要不想被火刑的話就自己自愿的拿下脖間的妖鏈。
季洛苦笑一聲感到納悶,可對于他的話根本不屑一顧,她也不可能會拿下這條項鏈,對她來說這是死去的黎葉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就算她死也要帶著它,她長長嘆息道:“你們就燒死我吧?!?p> 胖村長惱怒著,給你活命機會你不要真是想死吶,見季洛死意以絕,他就命人在他們的周圍放滿了柴火準備點燃逼她取下妖鏈。
季洛催促黎葉快點走,真的不必再管她,她心以死,他又何必陪她一起送死呢。
“頭……我的頭好痛,好痛……”黎葉突然間劇烈疼痛,他難受的扔掉了手中的火把,用拳頭錘著太陽穴,那痛好似要讓他要崩潰一樣,周冉頓時急了認為季洛自私,自己要死還要讓黎葉陪他一起,她跑了過去毅然的將黎葉拉了出來。
季洛沉默,可是黎葉突然發(fā)起怒吼猛的將周冉推開,雙手抱起腦袋癱軟在地上,劇烈的疼痛使他難以承受。
“黎葉!你怎么了啊?”周冉又撲了過去剛要扶起他卻又被推向了一旁,眾人的目光均落在了黎葉的身上,莫名的疑惑不解,圓老和尚朝劉光棍眨巴眼睛,劉光棍抄起木棍當場一棒就擊昏了黎葉,并故作陰森的直言這就是和煞星混在一起的下場,誰跟她在一起就會霉運連連吶。
眾人竟對劉光棍的話深信不疑,開始高聲吶喊燒死煞星。
周冉忽然一把奪過火把指向季洛,要不想死就快點自己取下項鏈不然她今天是怎么也逃不了的,季洛依然沉默,直視前方。
“季洛!”周冉動怒了,整個顆心在抖她咆哮道:“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嗎?”
季洛無視于她和她說的每一句話好似那只是消失的空氣,周冉憤恨的眼里充滿了火焰,她握緊了火把真想立刻就讓她化為灰盡。
“阿婆死了……”周冉的聲音顫抖著,她希望季洛能看在馮阿婆這些日子待她不薄的份上,可以救救馮阿婆。
季洛悲傷面容一時間變得憔悴她轉過臉來相問:“阿婆已經死了,你讓我怎么救?”
周冉連忙道:“用你的妖鏈就可以救活阿婆,你可以的?!?p> “我說過它不是妖鏈!”季洛凝重的望著她,心里不斷沖擊著內心的話她很想知道,為什么周冉還這么不相信她,她們從小一起長大那么多的感情周冉不記得卻要去相信那個圓老和尚的話,她真的好想回到從前的日子。
周冉卻苦笑的搖搖頭感嘆一切都回不去了……感情?還有多少情感值得她去記得呢,估計悲傷最多吧,當初她明明坦白過自己喜歡著黎葉,可她認為季洛很自私,所以她恨上季洛。
對于這一點,季洛沉默感到對不起周冉,可是心里的情感歸于藏匿,她從沒有想過去袒露那一面情。
周冉深深一番嘆息:“既然你不愿拿下項鏈,那我自己動手。”
“慢!”圓老和尚突然對她喊道:“妖鏈不可強取只可自愿拿下?!?p> “為什么?”周冉不悅。
圓老和尚故作神秘道:“你若強取那就是廢鐵一條啊?!?p> 村民們嚷嚷起來:“那煞星,還燒不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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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磊
新年來了,沉默中——郁悶—— 我懷念兒時的春節(jié),濃烈的年味兒,媽媽準備年夜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