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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女相

第十三章 女兒心事

貞觀女相 匯金 2044 2019-11-03 08:21:20

  第十三章女兒心事

  “韓王這就交給你了,我們回家吃飯?!狈窟z玉隨意應(yīng)付一聲,而后拉起二哥繞過韓王二人,向圍著弘文館院落的白墻外走去。

  回家路上,房遺玉將房遺愛的羊脂白玉遞給了他,房遺愛接過后便系于腰間,也沒說什么感謝的話語,兄妹二人之間確實沒那個必要,太生分。

  倆人行路時都沉默的很,過了好一會兒,房遺愛突然跟房遺玉搭腔:“妹子,先前這事兒似乎有些古怪??!”

  “嗯?哪兒怪了?”房遺玉美眸微瞇,暗道自己這二哥還有的救,還不算是個徹頭徹尾的蠢材。

  “二兄也道不出個所以然,只是隱約覺得有些怪。今日發(fā)生的事似乎巧了些,柴芳菲癡迷投壺,她找我們比試比試也屬正常,可長孫娉婷與蕭團(tuán)摻和進(jìn)來就讓人有些不解了?!?p>  “宋國公蕭瑀如今賦閑在家,對門下小輩管教嚴(yán)苛,娛樂行為尚嚴(yán)禁其參與,更別說蕭團(tuán)今日是上趕著同我們賭了一把?!?p>  “再就是長孫娉婷,那丫頭長袖善舞,對名聲極為看重,幾乎不會在人前展露有違禮法的一面,也正是因此,她在長安貴女中亦是最得長輩歡心的。然而其今日卻同我們于學(xué)館對賭,著實有些不太正常?!狈窟z愛將長孫娉婷三人的性格特點(diǎn)逐一分析,回答的相當(dāng)精彩。

  房遺愛略一猶豫,看著房遺玉繼續(xù)道:“而最讓我納悶的還是妹子的舉動,你似乎從一開始就在給長孫娉婷下套了。”

  房遺玉搖手笑道:“二兄你可以自信點(diǎn),將似乎二字去掉?!?p>  “小妹今日就是在針對長孫娉婷,那死丫頭腹黑的很,午膳時她已預(yù)謀設(shè)局,坑害你我兄妹,而柴芳菲不過是她探路的石子罷了?!?p>  “若你我今日單同柴芳菲作賭,長孫娉婷八成會使些手段,將師長尋來,陰我們一遭?!?p>  “小妹先前之所以百般推托,為的就是能夠?qū)㈤L孫娉婷拉下水,再逼得她氣急敗壞,順理成章的收拾她一頓!

  “但二兄你日后還是收斂點(diǎn),對長孫娉婷能避則避,以她那睚眥必報的本性,今日之事只怕不會善了?!?p>  便宜二哥對房遺玉著實熱情,這使她從內(nèi)心已經(jīng)認(rèn)可了這個二哥的存在,所以現(xiàn)在她還真是有些擔(dān)心這位二哥遭人報復(fù),畢竟長孫家的男丁可不少。

  房遺愛聞言自知妹子是擔(dān)心自己,連忙拍起胸脯,讓房遺玉把心放寬,說她二兄可是文武雙全,絕非宵小能夠暗算。

  房遺玉沒好氣的甩著美眸丟給他一個白眼,就他這種沒心沒肺的性格,若真能令人放心,那母豬都上樹了。

  但二哥畢竟是老爹的嫡二子,長孫娉婷即便想要對付他,也不至于下狠手,畢竟這朝代終是個男尊社會。

  房遺玉真正應(yīng)該擔(dān)心的反倒該是她自己,今日她讓長孫娉婷在李元嘉面前出了丑,接下來的日子里,必然會面對來自長孫娉婷狂風(fēng)驟雨般的報復(fù)。

  此時,韓王李元嘉和李月婉也并肩離開了弘文館。

  他們二人一位英俊瀟灑,宛若下凡謫仙,另一位甜美可人,好似草木精靈。

  二人因出身問題,同李世民的子女關(guān)系不近,而他們之間相差一輩,反倒是成了跨越叔侄關(guān)系的至交好友。

  當(dāng)然,李元嘉只比李月婉稍長幾歲,自然不會真將她當(dāng)作侄女,更多的還是將其當(dāng)成妹妹看待。

  韓王李元嘉此刻正陰著個臉,臉色飄忽不定,而李月婉卻在他一旁嘻嘻哈哈,自語將心中疑惑吐出。

  “王叔,你說那房遺玉是不是換了個人呀?這才月余未見,她的變化也太大了些!”

  韓王李元嘉自也是滿肚子疑問,畢竟在他的印象中,房遺玉非但不學(xué)無術(shù),更是個行事莽撞的憨貨,可今日所見卻與以往大不相同。

  往日里大字不識幾個的蠢女人,竟日竟能將《中庸》二十二章完美釋義,著實給人幾分刮目相看的意味。

  “如此膽大包天,不是她還會是誰?”李元嘉的語氣頗冷,似乎被房遺玉影響了心情。

  畢竟刮目相看歸刮目相看,但他多年來對房遺玉形成的印象,可不是只憑一樁小事便能改觀的。

  “說來她膽子也是真大,太宗賜給長孫娉婷的玉佩,眼睛眨都不眨就被她給摔了?!崩钤峦裱哉Z頓了一頓,似在為房遺玉擔(dān)憂:“她不會出什么事吧?”

  李元嘉聞言駐足,向一旁側(cè)過身來,凝望李月婉肅然道:“你磨鏡我不反對,但同她?不行!”

  他這一句,登時給李月婉臊的耳根通紅,心如鹿撞,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才,才不是呢!我只是覺她不似旁人說的那般。如今一看,她既有男人的擔(dān)當(dāng),又有女子的溫婉,還挺有才華的。”

  李月婉想著先前房遺玉在課上站出,替她挨板子時的無畏神色,心中竟暖得如爐火一般。

  “她是裝的,一定是裝的!”韓王李元嘉慌忙拉著李月婉的玉手,緊張道:“月婉你聽王叔說,房遺玉絕非是你想的那般。你才認(rèn)識她多久?根本不了解她。那女人的頑劣程度遠(yuǎn)超長安紈绔,你若是為她梳起,日后一定會后悔的?!?p>  少男少女哪有不壞春的,李月婉對女子情有獨(dú)鐘,太子李承乾喜好男風(fēng),便是他李元嘉取向正常,也希望身邊能有個體己人陪伴呀!

  韓王李元嘉深知自己身為親王,身為唐太宗李世民的幼弟,他的婚姻是無法自己做主的。

  一個殺了他數(shù)位兄長的二哥,怎么可能不用他的終生幸福去同重臣聯(lián)姻,穩(wěn)固皇權(quán)?

  好在他身為男子,三妻四妾無人限制,故也不至于太過傷心。

  直至有一日,李元嘉從兄長李世民口中得知,已為他同房相之女房遺玉定下了親事。

  在他想來,房相身為唐朝十八學(xué)士中執(zhí)牛耳者,房遺玉乃是房相長女,家教自應(yīng)不錯,想必是位品行兼優(yōu)的大家閨秀!

  然而現(xiàn)實卻打了他一耳光,誰承想那房遺玉竟是個惡名滿長安的女流氓,紈绔子弟中執(zhí)牛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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