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兒子的事情,朱高煦走到正在努力練習據槍動作的一眾家丁跟前,包括沈老六所有的家丁都在認真訓練,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動作,汗水出現在所有人的額頭,沒有一個人偷懶,這可是關系到能否拿到真槍訓練。
朱高煦在隊列中來回走動,開始巡查每個人的動作是否標準。只是,一圈下來他總覺的少了些什么,略微思考了一下,他一拍腦袋:明白了問題出現在了哪里。
放眼全世界,這時候只有朱高煦自己大概明白燧發(fā)槍時代應該怎么去訓練。
好歹高中、大學也是有過軍訓的,還有后世那么多的軍事視頻、小說等等各類信息,結合他目前所擁有的冷兵器軍陣經驗,現在大家可以稱他為“軍事學家”了,當然實踐過后也可以叫“軍事家”。
所謂據槍訓練,就是俗稱的舉槍訓練,就是射擊的時候舉槍指向目標方向的這么一個動作。這個動作看似很簡單是不是,但確是整個射擊過程中的第一個環(huán)節(jié)也是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舉槍都不正確的話,就遑論瞄準和開火了,對于能否擊中目標存在很大的影響。
據槍動作必須練到快、準、狠的地步,這樣才能在第一時間命中目標。
而練習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保持標準動作時要穩(wěn),朱高煦記得后世刷抖音的時候,看到戰(zhàn)士們據槍訓練的時候都是槍口下面吊著一塊紅磚,有的甚至更多塊,而一旁的“魔鬼”教官還在給你泄氣,讓你放棄,“太壞了”……
要知道那可是真槍,就那還要吊轉頭?,F在朱高煦由于沒有那么多的燧發(fā)槍,只能臨時用木頭把子湊合著,假的、還那么輕……
既然發(fā)現了問題,就解決問題嘛,磚頭又不值錢。
朱高煦讓已經回來的三順子帶人搬來一些府中修葺備用的大青磚,朱高煦拿起一塊掂量了一下,將近有后世兩塊紅磚的重量,那么每個人就先來兩塊,畢竟木頭槍實在太輕了!
于是剛才還悠哉悠哉、一臉還算輕松的眾人,當所有人槍口上面用繩子吊起兩塊青磚之后,雖然現在還是初春,溫度適宜,剛才只是微微冒汗的眾人,這時頭頂開始冒熱氣了,不知道還以為在修仙呢,完全沒有了剛才輕松的樣子。
做完這些,朱高煦并沒有回去一旁坐著,而是脫掉外袍,一身勁裝的來到隊伍的前面,和他們相對站立。從三順子手中接過編號為一的燧發(fā)槍,命令沈老六給他同樣吊上兩塊青磚,連槍加磚將近四十來斤的重量一瞬間壓在了他的雙臂之上,渾身的肌肉立刻緊繃了起來,不過還在承受范圍之內。
看此情形,每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鄭重起來,連王爺都親自下場陪著他們一起訓練,所有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讓動作不至于變形。對于王爺以身作則,所有人都欽佩不已,他們每個人都是摸過真槍的,對于重量也是非常清楚的。
那么重的槍,王爺都能夠堅持下去,自己又有什么借口呢?
感受到家丁們的情緒變化,朱高煦內心大笑:“小樣兒,本王啥沒見過,還修理不了你們這幫‘新兵蛋子’?”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沒有一個人開口放棄,即使動作開始變形,身體搖搖欲墜,大滴的汗水順著臉龐匯集到下巴,最終滴落在地上,滲透到大地之中。
不要小看站立據槍這個動作,想一想保持立正半個小時都有多少人堅持不住!
最終,一個時辰過后,場上穩(wěn)穩(wěn)站立的只有朱高煦一個人,其他人都是在暈倒之后被抬了下去救治,畢竟他們可沒有朱高煦過人的體質,也都是第一次如此訓練,能夠在堅持了半個時辰之后才有人陸續(xù)堅持不住退出,這已經出乎朱高煦的意料了。
把槍扔給已經恢復過來的沈老六,朱高煦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對著重新集合起來的隊伍說道:“不錯,你們果然沒有讓本王失望,這只是開始,以后就這么訓練,每天都要練,本王也不會缺席?!?p> 說完,朱高煦開始教他們基本的隊列練習,對于這幫子驕兵悍將必須狠狠的壓服他們才能好好的訓練,否則即使自己是王爺、是主子,他們從心里抵觸的話那也沒太好的辦法。這種新式訓練畢竟是自古以來最大的改變,必須要打心底認同才行。
其實最適合燧發(fā)槍+套筒式刺刀的戰(zhàn)術就是線式戰(zhàn)術,也就是后世俗稱的“排隊槍斃”戰(zhàn)術,而這種戰(zhàn)術對于軍隊最大的要求就是“擁有鐵一般的紀律!”
而隊列訓練恰恰最能夠培養(yǎng)官兵的服從意識,增強官兵的組織紀律觀念,能夠增強官兵的耐受力,培養(yǎng)官兵堅毅、頑強、無畏的心理品質,從而加強官兵的團隊意識,提升軍隊的協同作戰(zhàn)能力。
想必經歷過簡單軍訓的同學們對此應該深有體會,反正朱高煦目前是記憶猶新。
對于隊列訓練這種惠而不費的方法,朱高煦當然選擇全體拿過來啊,要知道這可是后世世界第一陸軍一直堅持的優(yōu)良傳統,必有可取之處!
不過真的開始實踐的時候,簡簡單單的一個左右問題竟然難住了一大部分人,最后朱高煦不得不采用了一個行之有效的笨方法:左右不分的人一律在他們的左腿上面綁了一個紅布條,什么時候能夠分清楚了什么時候拿掉。
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懲罰:你要承受沒綁紅布條的人對你的鄙視!
正當朱高煦焦頭爛額的解決著因為這個時代:人的知識素養(yǎng)普遍不高,而引發(fā)的一些出乎意料的“難題”的時候,王府大太監(jiān)也是目前王府的大管家李忠賢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讓沈老六帶隊繼續(xù)訓練,朱高煦接過三順子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臉上氣出來的汗水,喝了口西湖龍井,順了順氣:差點兒沒被這幫龜兒子給氣死!
“啟稟王爺,剛才世子(由于朱高熾此時還沒有被封為太子,所以此處就用太祖朱元璋冊封的世子稱之)府的大太監(jiān)送來了十數位工匠,說是世子答應過王爺的,奴婢已經命人安排在了匠作坊。同時帶來了世子的請柬,世子請您今晚過府赴宴,此事奴婢不敢擅自定奪,還請王爺示下?!闭f完,遞上請柬垂手立在一旁。
聽他說完,朱高煦想起了上次回來的時候自己問大哥要了些工匠,并且答應給他研制一輛更加舒服的馬車,由于這幾天他忙著造槍、訓練早已把此事拋之腦后,沒想到大哥倒還記得。
看了下手中的請柬,朱高煦略微沉思了一下,吩咐道:“讓他回復大哥,說今晚本王就帶著全家準時赴宴!”
“奴婢遵命,奴婢告退!”李忠賢領命退了下去。
因為自己閉門謝客的原因,導致外面出現了亂七八糟的說法,朱高煦決定借著此次機會向所有的人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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