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橙黃綠青藍紫之28.護花使者
回去的路上熊超突然問起來:“你和程莉,到底是怎么回事?”
黃浩被這么一問,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和程莉沒有什么關(guān)系啊,就是經(jīng)常遇到,比較熟而已?!彼肫鸢残潞统汤虻年P(guān)系,基于這層關(guān)系,他就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
“那你就還是喜歡羅蓓咯~”熊超翹了翹眉毛:“因為前段時間看你和程莉似乎走得很近的樣子,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p> “哎,最近發(fā)生了很多事?!秉S浩嘆了一口氣。誰也無法預(yù)料,有些事情突然發(fā)生,就像一場突然爆發(fā)的山洪,自己只是被裹挾著往前沖去。
“不過看起來好像程莉似乎喜歡你?!?p> “是嗎,我怎么沒看出來?”黃浩斜著眼睛看了熊超一眼,笑了笑,他哪里知道黃浩只是當(dāng)了一會擋箭牌:“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吧?!?p> “我現(xiàn)在有啥好關(guān)心的,啥事沒有,一個人輕松自在?!?p> “徐慶咋回事???”
“她能有咋回事啊,就是同學(xué)啊!”
“真的?”黃浩賊笑。
“勞您費心了,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喲,你不是什么類型都通吃嗎?”
“放屁!我是有原則的!”
“你還有原則?那你的原則就是用來踐踏的吧,哈哈?!眱蓚€人正打趣著,到了家門口,黃浩跟熊超打了個招呼,就貓腰迅速鉆出車外,一股寒冷撲面而來,他又打了個哆嗦。
第二天黃浩起了個大早,他得趕在羅蓓她們出家門前,去看看她的情況,于是他很快的弄完就往李菲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早上的寒風(fēng),吹得人臉上有些刺疼,特別是耳朵。
他現(xiàn)在的心思又重新回到羅蓓身上,比同桌那會兒更甚。想起她臉上甜甜的笑容,想起那深深的酒窩,他就一陣快樂。
他不能也不想阻止自己的想法,即使那是一團火,他也要撲過去。
當(dāng)他趕到李菲家小區(qū)大院門前時,兩個人剛好騎車出來。李菲正一臉緊張,緊握著車把在地上畫著S形,左扭右拐的,像在玩雜技。李菲在前面哎呀哎呀緊張的亂叫,羅蓓也跟著在后面哎呀哎呀害怕的亂叫。
好一個滑稽的二重奏。
因為緊張,她們倆都沒有注意到黃浩,于是他準備嚇唬嚇唬她們。黃浩故意騎到她們身后,突然大喊一聲:“哎呀!”
這一聲喊可把李菲嚇了一大跳,注意力一不集中,自行車馬上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向旁邊倒了下去。黃浩連忙從自行車上一躍而下,朝她們倆沖了過去,一把將李菲的自行車后座用力固定住,扶穩(wěn)了。
李菲連忙下車,生氣的望著黃浩,捏著拳頭作勢要打過來:“你這個混蛋,干嘛嚇我們???”
“哎喲,好像我不嚇你,你就騎得很穩(wěn)似的?!?p> “要你管!老娘練技術(shù)呢?!?p> “得了,你練技術(shù)可以,不過她腳扭了,你要是騎不穩(wěn),搞不好就兩個人一起摔個狗吃屎?!?p> “你才吃屎呢!行了,你過來了,正好把她帶著吧?!彼@個人就是不服輸,還嘴硬。
羅蓓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旁邊笑著,看著她們倆個杠精在旁邊開杠。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熱得,臉微紅,是黃浩最喜歡的那種粉色。久違了的陽光又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
黃浩把她從后座上扶下來,然后把自己的自行車扶起來,停到羅蓓旁邊,小心翼翼的又把她扶上自己的自行車后座。轉(zhuǎn)身跨上自行車,他扭頭對羅蓓說到:“抓緊了啊,我啟動了。”
“OK,好的?!?p> “怎么樣,腳還是很疼嗎?”黃浩邊騎邊問到。
“好了一些,不過還是有點腫了,走路時有點疼?!?p> “哦,看來昨天晚上扭得還比較嚴重,誰叫你們倆蹦蹦跳跳的?!?p> 這時羅蓓看到黃浩手背上紅色的擦傷,問到:“手背上的傷是昨天弄得嗎?”
“嗯,沒事,這個小CASE?!?p> “哦?!彼拖骂^,沒有再說話,突然把手放在羅浩的腰上,腦袋靠在他的背上。這一舉動讓黃浩措手不及,一瞬間愣住了,就像一股暖流穿過他的全身,一種甜甜的幸福感透上來,手有些顫抖。
這一刻,他等了很久了。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只有街兩旁的景象,像畫面往后流動。他的世界明亮了起來,而且仿佛聽到,花開的聲音。
羅蓓和李菲聊著天,清脆的笑聲從背后傳了過來,悅耳動聽,宛如一個精靈在歌唱。
天空很美,落葉很美,耳邊的風(fēng)也很美。
從那天以后,黃浩給羅蓓當(dāng)起了護花使者。從羅蓓家到學(xué)校的那段路程,從此清晰而長久的留在羅浩的記憶里?;疑陌赜婉R路,黃色的梧桐樹,構(gòu)成一副最美的冬日畫卷。
心有所念,方知其美。誰說冬天不美,明明那就是最美的季節(jié)。
每天的日子像被琥珀包裹起來,透明而珍貴。
直到那天放學(xué),他被人從自行車拉了下來。
那天剛出校門不久,由于人很多,他被擠得挺了下來。突然衣服被人拽起,他被人一把從自行車上拉了下來,那力量好大,差點就讓黃浩摔倒在地。好在羅蓓的腳好了一些,馬上跳下了車,驚恐的在一旁站著。自行車倒在了地上,車輪嗚嗚的轉(zhuǎn)著。
黃浩轉(zhuǎn)身抬頭一看,居然是安新!
他剛準備站起來問他這是在干什么,臉上就挨了安新重重的一拳。他的拳頭好硬,經(jīng)常打架的拳頭果然夠狠,他這一拳差點把黃浩給打蒙了過去,感覺鼻子都快斷掉了,嘴角也很快的滲出血來。
黃浩被打得坐在地上,用嘴揣著粗氣。他第一次,有些害怕他這個表哥了。
安新蹲下來,揪住黃浩的衣服:“你不是和程莉在一起嗎?怎么又帶著別的女生?”
“誰說我和程莉在一起了?”黃浩掙扎著大聲說到。
“上次不是在教室里,程莉說的?”
剛才突然被打蒙了,黃浩才想起來,他沒辦法解釋。這個鍋背的,真是有些黑。
好在安新沒有再動手,他指著黃浩,使勁的指了指,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羅蓓這才趕緊走過來,掏出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問到:“怎么回事???這人是誰?”
黃浩搖了搖頭?!皼]事,這個是我表哥,有些誤會。”說完爬起來,推起自行車,示意羅蓓坐上去。
“你不要緊吧,要不我們走一走?”
“沒事,小問題,就剛才疼了一下,已經(jīng)好了?!彼腊残聞偛艣]有下重手,不過依然很疼。
自從上次在禮堂頂和程莉遇到后,最近一段時間,兩人沒有再打過照面。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程莉故意在躲著他,總覺得她的眼神中有些躲閃。
其實她最近也有些自己的煩心事,因為安新又來找過他了。
安新最近不止一次看到黃浩騎著自行車帶羅蓓回家,經(jīng)過觀察他發(fā)現(xiàn),程莉根本就沒有和黃浩在一起,那么說上次程莉說的和黃浩在一起的話,就是假的了,他們倆根本就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難怪當(dāng)時程莉說出那句話來,讓他感覺那么震驚,因為在那之前完全沒有任何的苗頭。
于是他又回來找程莉了。三天后的一個晚自習(xí)課間,安新把程莉堵在教室外的樓梯間里,把她連拉帶拽,拉到操場的沙坑邊:“你是不是根本就沒和黃浩在一起?”
“誰說的?”
“誰說的?我自己看到的。”
“關(guān)你屁事!”
“你就裝吧,不用狡辯,我看到黃浩最近天天在送一個女生回家,他如果和你在一起,你怎么沒有反應(yīng)?”
“你管不著?!背汤蚋纱嗟恼f到。
“我當(dāng)然管得著,我喜歡你,你的事就和我有關(guān)?!?p> “可我不喜歡你,離我遠點。”程莉有些厭惡的瞪了安新一眼,推開他就向教學(xué)樓走去。
“我就喜歡你這個倔強的樣子,我還會來找你的,一直到你回心轉(zhuǎn)意。”安新在她背后大聲的說到,然后哈哈的笑了起來,別的沒有,死皮賴臉,死纏爛打?qū)τ谒麃碚f再熟悉不過了。
很快就臨近期末考試了,小城里下了兩場不大不小的雪,時間很短,又很快的化掉,像從來沒有下過。在那之前,羅蓓的腳已經(jīng)快好了,不過黃浩依然堅持每天騎車帶她回家,他的理由是要等她完全好了才行。
期末考試前兩周的一天放學(xué),黃浩帶著羅蓓剛出校門,就看到學(xué)校門口圍了一群人,原來又是有人在打架。自從上次后,對打架這些事,黃浩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所以他騎著自行車,帶著羅蓓準備迅速穿過。突然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人群中跑出來,沖到黃浩他們旁邊,有些失去平衡的把他們倆使勁一推,然后朝前面狂奔而去。
那個人的力氣很大,黃浩被他這么一推,也失去平衡,兩個人差點摔到在路旁。等站穩(wěn)了,黃浩朝那個身影罵到:“CNMD,沒長眼睛??!”
話還沒說完,他身后有幾個人跑了出來,朝那個人追了過去,那個白色身影已經(jīng)跑遠了。羅浩盯著那狂奔的背影,卻發(fā)現(xiàn)有些似曾相識。他回頭,發(fā)現(xiàn)羅蓓葉怔怔的看著那遠去的白色背影發(fā)起了呆。
是誰呢?想起來了,原來是——鄧力!
這小子怎么和人打架了?他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和丁玲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