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放開將軍!”
白鳳彈出手指上的銀刺,以一個極快的速度俯沖,對著計余毫無防備的背部,偷襲了過去。
白鳳有如此這個反應(yīng),以夜幕的角度來看,肯定是對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當(dāng)然,墨鴉他也不可能呆在原地,就這樣看著。
墨鴉張開手心,幾枚黑色的羽刃,在墨鴉內(nèi)力的加持下,散發(fā)這黑色的玄光,右手一揮,黑色羽刃以迅雷般的速度,飛向計余。
如果有其他人在場的話,會發(fā)現(xiàn),墨鴉的這幾枚羽刃,是傷不到計余的,反而會從計余身體之間的縫隙中穿過去,直接刺向姬無夜!
計余轉(zhuǎn)頭,看著從后面襲來的白鳳,臉上的表情,十分罕見的出現(xiàn)溫怒。
他真的是有些生氣了。
初次見到白鳳,計余本以為,他會是個和墨鴉一樣,是個很好的左右副手。
但是兩次對他的沖撞,讓他有點想放棄之前的想法了。
你看看人家墨鴉,同樣是出手,卻沒有半點的殺機。
當(dāng)給他一個教訓(xùn)!
計余心念如此,當(dāng)下挪轉(zhuǎn)劍鋒,白如秋霜的長劍,瞬間化作了無數(shù)光影,向白鳳當(dāng)頭灑落下來!
這一劍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這一劍,不光打散了飛來的羽刃,更是讓白鳳周圍方圓三丈之內(nèi),都在劍氣的籠罩之下,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閃避不開的了。
“大人,手下留情!”
見白鳳被劍氣籠罩,而他此時又身處在半空之中,根本是避無可避。
而且墨鴉十分的清楚,這位大人的劍,那可是碰著即死,擦著即傷??!
墨鴉的話,并不能讓計余停手,但是原本只有五分的劍勢,落到白鳳身上的時候,也只剩下了三分。
縱然只有三分的劍勢,但是落到白鳳身上,照樣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白鳳被計余的劍勢重創(chuàng),瞬間朝著門外,倒飛了出去。
墨鴉眼疾手快,在白鳳即將倒地的那一刻,伸手將其接在了懷里。
“多謝大人,手下留情?!?p> 白鳳斜躺在墨鴉懷中,白色的綢衣上,有好幾處被鮮血漸漸的浸透。
他的氣息雖然雜亂無章,但是墨鴉卻發(fā)現(xiàn),白鳳的心跳,依舊跳動的強勁有力。
只是皮外之傷,沒有傷到筋骨,很明顯,那位大人,劍下留情了。
“只此一次,下次再犯,定斬不饒。”計余冰冷的話語,響徹在墨鴉耳邊。
原本計余是想讓白鳳,起碼在床上躺個月余,不過墨鴉開口了,他還是再次留了幾分力。
畢竟墨鴉這個人,在做事這一方面,很是對計余的胃口。
右手持長劍負于背后,計余再次轉(zhuǎn)頭看向姬無夜。
“怎么說?姬將軍?!?p> 姬無夜默然的呆坐在坐榻上,面無表情,看不出來在想什么。
不過他的眼神,卻一直看著受傷倒地的白鳳。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我得不到可以讓我滿意的答案,也許今夜,將軍府會一個不留。”
見姬無夜默不作聲,環(huán)顧四周之后,計余眼眉低垂,平靜的說道。
只不過平淡的語氣中,蘊含著滔天的殺意,卻是怎樣都無法掩蓋的!
聽到計余的話,墨鴉冷不丁的渾身一顫,他可不認(rèn)為這位大人,是在開玩笑。
看來是到了真正攤牌的時候了。
墨鴉暗自撇了姬無夜一眼,心中暗想,這下姬無夜他會怎樣選擇呢?
坐榻上的姬無夜,緩緩的直腰抬頭,用十分低沉的聲音,對計余說道:
“老夫同意了。”
對于姬無夜口中的同意,計余置若罔聞,反而帶著絲絲的疑問,“姬將軍同意了什么?”
姬無夜從做坐榻上緩緩站立起,眼睛深深的望著計余,開口道:“老夫同意加入羅網(wǎng)?!?p> 計余嘴角上揚,眼睛瞇起,“很好,羅網(wǎng)十三,替呂相國,歡迎姬將軍加入?!?p> 加入羅網(wǎng),對于姬無夜是否真心,還是虛與委蛇,計余并不在乎。
因為在他心中,已經(jīng)判了姬無夜的死期,像他這種人,計余是絕對不會留下的。
執(zhí)掌權(quán)力多年的老狐貍,要說沒有別的心思,計余是肯定不會相信,姬無夜的死已經(jīng)注定,或早或晚的事情。
墨鴉在聽到姬無夜口中,說加入羅網(wǎng)的那一刻,就知道屬于夜幕的時代,可能要結(jié)束了。
現(xiàn)在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血衣侯白亦非,但是墨鴉他不認(rèn)為,白亦非能夠解決掉,這個所謂的羅網(wǎng)十三。
“咳咳咳?!?p> 倚躺在墨鴉懷中的白鳳,被姬無夜的話,似乎給刺激到了。
“既然將軍加入羅網(wǎng),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想讓將軍先答應(yīng)一件事?!?p> 計余笑容淡然,語氣比之剛才,平和了許多。
姬無夜那粗獷的眉毛,有些抽搐。
什么鬼的和你是一家人!
這么快就要攤牌了嗎?
連一點掩飾都不帶的嗎?
“你想讓老夫答應(yīng)你什么?”
“姬將軍不用這么的緊張,我只是想和你要兩個人而已。”
計余呵呵一笑,一臉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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