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有點意思嘛,不過也到此為止了?!?p> 看著鬼谷二人,玄翦臉上流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其實在玄翦的內(nèi)心里,還是比較欣賞蓋聶衛(wèi)莊二人。
少年劍客,天賦異稟,能與他糾纏這么久,而且還是黑白雙劍在手的情況下,不得不說,十分難得,玄翦在這個年紀(jì),與他們相比,相差甚遠(yuǎn)。
如果不是因為立場不同,玄翦倒是很樂意與他們成為朋友。
可是一但涉及到了立場恩怨,該殺還得殺。
衛(wèi)莊看著玄翦幾乎毫發(fā)無傷,身體堅韌程度,難以想象,他對著蓋聶沙啞開口道:
“師哥?!?p> 蓋聶環(huán)顧四周,整條街道,被打的分崩離析,周圍盡是殘垣斷壁,紫蘭軒更是幾乎被夷為平地,只留有幾根木頭,在那里歪斜著。
王上所在的庭院,倒是沒有被波及到。
原本蓋聶心中還有一絲僥幸,可現(xiàn)在看來,他與小莊再次聯(lián)手,可還是難以抵擋……
真的到了性命攸關(guān),生死存亡的時候?
衛(wèi)莊察覺到蓋聶的心境變化,語氣沉重的道:“被這狹小的地方束縛住了?!?p>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是因為庭院中還有人,他和蓋聶,絕對不會如現(xiàn)在這樣狼狽。
而玄翦似乎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只要鬼谷二人離得稍微遠(yuǎn)一些,就馬上向紫蘭軒后面的庭院遞劍,直接逼迫蓋聶衛(wèi)莊無奈擋在前面。
蓋聶平靜的道:“有數(shù)。”
衛(wèi)莊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性說道:“要不要賭一把?賭那個人會不會出手?”
蓋聶直接否決,“不行,現(xiàn)在還未到時候,這里不光只有玄翦,我還感覺到了另外的幾股氣機,若隱若現(xiàn),在暗中窺探著我們。”
蓋聶也想過許多辦法,可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會付出不小的代價,這是他難以接受的。
衛(wèi)莊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絲煩躁,這種被人束縛住手腳的感覺,真的令他很不爽。
不遠(yuǎn)之處的天澤,看著重新又站起來的玄翦,嘴里喃喃的道:
“黑白玄翦這家伙,很能打,不是一般的能打?!?p> 天澤他要是與玄翦互換位置,很大的可能,就是在那兩位年輕人的聯(lián)手合擊之下,估計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白亦非在那個位置,也是一樣。
焰靈姬忍不住說道:“黑白玄翦這樣的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天澤抬手指向了那座庭院,對焰靈姬平靜的說道:
“白亦非雖然不說,但那里應(yīng)該就是答案?!?p> 焰靈姬舉目眺望,只是一個庭院而已,要是里面有人的話,聽到外面這么大的響動,應(yīng)該早就出來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座庭院,那兩位青年劍客,最起碼能與黑白玄翦,在纏斗廝殺一會兒,如果他們真要想逃,黑白玄翦是攔不住的?!?p> 天擇的眼力何其敏銳,三言兩語之間,就點出了事情的真相。
焰靈姬點頭應(yīng)是,“主人,現(xiàn)在是不是快要結(jié)束了?”
看著玄翦身上越發(fā)高漲的殺意劍氣,感覺這場驚天動地的廝殺,應(yīng)該快要結(jié)束了。
天澤微微皺眉,語氣有些不確定,棱模兩可的說道:
“可能要結(jié)束了,但是也說不準(zhǔn)?!?p> 這兩位年輕劍客,天澤總感覺很不一般,他們的師承,一定大有來歷淵源。
焰靈姬雖心有疑問,但也不會在天澤面前有僭越,她反而問道:“主人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天澤沒有說話,只是身上的蛇頭鎖鏈,在空中一個個的逐漸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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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鴉白鳳在通知所有的夜幕殺手之后,便再次匯聚到了一起。
“墨鴉,你叫我過來,是有什么事要說嗎?”
白鳳坐在一處屋檐上,雙腿懸空,一副悠閑放松的姿態(tài)。
對于白鳳而言,將軍說什么,他就做什么,沒有煩惱,也沒有憂愁,墨鴉所在的地方,就是他最放松的地方。
墨鴉也是罕見的共同坐在白鳳身邊,雙腿同樣懸空,“今夜過后,夜幕也許就可能不復(fù)存在了,白鳳,你有什么打算沒有?”
白鳳臉色微變,實在是由不得他故作鎮(zhèn)靜了。
“真的嗎?……夜幕會輸?”
墨鴉盯著白鳳,然后嘆了口氣,有些神色恍惚,自言自語道:“白鳳啊,姬無夜把我們當(dāng)做一棵田間垅邊的稗草啊。”
稗草,生長于農(nóng)田間,一年生草本,近水,稻田間溝渠旁,遇水則生,所以就會有老農(nóng)尋稗草,與稻苗區(qū)分開來,見到了就隨手拔除。
白鳳沉默,不在說話。
墨鴉在沉默片刻后,拍了一下白鳳肩膀,然后沉聲說道:
“我在大人那里,要了三個席位,你,我,還有鸚歌?!?p> 白鳳在聽到鸚歌這個名字后,扭頭看向墨鴉,面容上帶著質(zhì)疑,但是眼神中卻充滿著希翼。
墨鴉那張邪魅的面容,微笑的點了點頭。
“鸚歌那邊,我已經(jīng)給她通過消息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日,她就應(yīng)該能到新鄭了?!?p> 說起這件事,墨鴉就不由得感到一陣牙疼,為了讓鸚歌相信他所說的,鬼知道他對她做出了多少的承諾。
在得到墨鴉的確認(rèn)之后,白鳳高興之色溢于言表,不過很快他低頭,神色沉寂了下來。
墨鴉問道:“怎么?有心事?”
白鳳眼眸黯然,“那位大人不會讓我跟著他的,我?guī)状螌λ鍪郑呀?jīng)惹怒了他?!?p> 墨鴉聽到后哭笑不得,這傻小子,“以那位大人的脾氣,要是真的惹怒了他,你還能站在這里和我說話嗎?”
白鳳稍加思索,仔細(xì)翻檢記憶一番,好像確實如此。
墨鴉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這個問題不用再糾結(jié)了,沒什么好想的。”
白鳳輕輕地點點頭,“那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靜待結(jié)束了?!?p> 墨鴉面色肅然,然后用警告的語氣對白鳳沉重的說道:
“這種想法不要再有了,不論現(xiàn)在還是將來,從古至今,左右搖擺者,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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