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兒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再見到柳夏,而且是這種人為刀俎,她為魚肉的情況,看對方身上的衣服,顯然就是昨天的那個人,自己可真是蠢!
“沒錯,你的確很蠢?!?p> 翁然好似看透了柳眉兒的心思一般:“我也沒想到居然這么容易就將你弄到手,對于此,你可真是幫了大忙。”
柳眉兒怒極,氣極,她們兩個之間的深仇大恨,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得了的,對方處心積慮,自己怕是要兇多吉少了。
“柳夏!”
“別用這個名字叫我!”匕首橫在柳眉兒的脖子上,壓出一道血線,翁然面目猙獰。
柳眉兒汗毛顫栗,卻冷笑出聲:“如果你想殺我,早都動手了,不必嚇我,無用。”
“不殺你,不代表我不會傷害你?!?p> 翁然收回匕首,覆在柳眉兒耳邊,輕聲道:“你加諸在華兒身上的,我會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柳眉兒的逞強隨著這句話崩潰,慌亂害怕的喊了出來:“你不可以這么對我!你不可以!”
啪的一聲響,翁然甩了柳眉兒一個巴掌,就如同那日她打她一般重,柳眉兒被扇的七葷八素然后被翁然一把提了起來,看著那即將暈死過去的人:“柳眉兒,你的報應(yīng)到了!”
柳眉兒哼了兩聲,沒有撐住,暈死了過去。
翁然給她也貼了張臉皮,取出捆仙繩將對方捆在自己身前,弄好這一切,手一伸,紙片人嗖的蹦了上去,鉆進翁然懷里。
翁然重新戴上臉皮,算是抱著柳眉兒出了院子,背在身后,她不放心,街上基本沒有什么人,昨天夜里外面吵鬧異常,來參加野獵的人雖從城主那里得到了解藥,但是九死一生更有人失去了同伴,因此都吵著鬧著要城主給一個說法。
從她們的做法看,顯然是知道那螢火是何物的,但卻毫無提點,這簡直是叫人去送死。
翁然趁著人少,抱著柳眉兒來到馬市,這次她豁出去了五百金,買了個體型龐大,十分威風(fēng)的黃獅,滴血認主之后,上了黃獅向著城門而去,越靠近城門人越多,越吵。
出了城門口,幾乎可以說是水泄不通,完全無法前進。
人們將城主萬通慧圍在那圓臺上,一個個憤慨的質(zhì)問著,咒罵著。
眼看著這就要出大亂子了,翁然可不能再次耽擱:“讓一讓,讓一讓,著急趕路?!?p> 一邊說著,一邊驅(qū)趕著黃獅往前走,黃獅體型龐大,靠的近了,那些人也不想被撞到,便也都給讓開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目的!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今兒就滅了這沙河羅口!”
“我兄弟死在了那綠蟲口中,城主要是沒有個交代,我定不死不休!”
“快說!”
“快說!”
......
群雄激憤,一人一句,吐沫就幾乎將城主淹沒,萬通慧面不改色,負手而立,一人突然出手,手中圓月彎刀脫手劃出冰冷弧度:“賊人!償命來!”
不用萬通慧動手,身邊那持八角金銀鑼之人,手中鼓槌畫圈,便接下了圓月彎刀的攻勢,刀刃繞著鼓槌轉(zhuǎn)了一圈,重新回到那人手中。
“你們這些縮頭烏龜,讓人賣了,還不敢動手!”
那人一腳踏上圓臺,振臂高呼,手中圓月彎刀再攻,頓時,數(shù)十人被激起報仇之心,十八般武器,向著圓臺而去。
霎時間風(fēng)云變色。
鼓槌在手上打了個轉(zhuǎn),“噹”的一聲敲響了八角金銀鑼鼓,陣陣漣漪自圓臺上空罩下,陽光照耀下,呈淡紫色,十八般武器,皆停在了漣漪之前,招式激的那漣漪如被狂風(fēng)吹皺,但卻不散。
十八般武器做了無用功,更是激起怒氣殺心。
翁然只瞄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與她無關(guān):“不好意思,借路?!?p> “你......“
“眾人可是自愿參加野獵?!?p> 萬通慧開口,打斷了圓月彎刀的話。
同時翁然也被一只手攔了下來。
“不知這位兄臺,打算帶著我的同伴去哪?”言別語一手攔路,開口質(zhì)問,目光只掃了眼昏死過去的面目不同的柳眉兒,便定在了翁然的雙眸上。
翁然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被他找到,看來他對這柳眉兒可真是上心。
“你又沒說有那么嚇人的東西?!比巳褐杏腥藛苈曎|(zhì)問。
“是你的同伴還是你的女人?”翁然的話穿過眾人的怒吼,落盡言別語的耳中。
那雙鹿眼不做無辜時,也凌厲的很,盯著翁然看了又看,眼色變化,十分復(fù)雜。
“這個問題,是你在乎,還是你在乎的人在乎?”
一時無語,相視的眼,慢慢的溢出仇恨。
“在乎你的人,已經(jīng)死了?!?p> 翁然開口,聲聲句句直往對方心窩里扎。
就見言別語臉色瞬間慘白,身形晃動,竟是有些站立不穩(wěn),翁然冷笑,周遭的聲音更大,身前的柳眉兒緩緩睜開眼睛,目光逐漸聚焦,再看到言別語那一刻有些恍惚,又眨了下眼睛,這才確認真的是言別語,一時激動,欣喜若狂的喊道:“別語,救我!救我!”
可言別語對她的呼救卻充耳不聞。
“別語,你怎么了,救我?。∥冶涣淖プ×?!她要殺死我!”
柳眉兒一股腦的說著,掙扎著,卻動都動不了。
言別語渾身一顫,眼角紅潤,瞧著翁然失聲念道:“柳、夏?!?p> “是,她是柳夏!她要殺了我!”
“霧障森林的危險世人誰不知曉,各位都是修煉之人,進入霧障森林就應(yīng)該早有覺悟才是,現(xiàn)在如此做派,不覺得可笑嘛!”萬通慧絲毫不懼此時被包圍的危況,諷刺道。
如此態(tài)度自是引得眾人更加憤慨,叫囂之聲更甚,不斷有人向那漣漪攻去。
柳眉兒的喊聲被壓在這些聲音里,嗓子已經(jīng)啞了,她不解的看著言別語,直到對方說出那句:“她、走了多久了?”
那心痛的聲音,讓柳眉兒恢復(fù)了理智,想起了那段她憎惡的歲月里不止有柳夏還有一個讓她恨之入骨的柳華,可他不是已經(jīng)忘了那個賤人了嘛,他不是已經(jīng)接受自己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