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沃切爾在賭,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家伙,是不是個完完全全的變態(tài),要是家族什么的東西,在這家伙眼里還沒爽一發(fā)重要,那……
沃切爾只能把他殺了,然后在計劃好的十六條路線里,選定一條連夜?jié)撎拥侥硞€信仰亂如麻,異端滿地跑的國度了。
不過這一回,沃切爾賭贏了。
邱斯盡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但他的胸脯還是在劇烈起伏著。
強行擠出一絲微笑,邱斯把腳從沃切爾胸口移開,充滿歉意的說道。
“沃切爾先生,剛才只是例行的異端排查,你知道的,干我們這行就是這樣。要是不強硬點,什么東西都審不出來?!?p> 沃切爾咳著鮮血,冷笑著說道。
“是么,看來你還是審出了點東西的。關(guān)于研究的事,還請封口,達斯家族不希望【異端審判庭】得到什么消息!”
他刻意再次強調(diào)了達斯家族的態(tài)度,實際上,這也的確是達斯家族的意思。
邱斯微微一怔,隨即應道。
“我……知道了,您的身體還好嗎?需要我……”
“不需要!我就是最好的醫(yī)生,現(xiàn)在立刻馬上離開達斯家族的房產(chǎn)!”
露出最后一絲笑容,邱斯鞠著躬向沃切爾致歉。
“很抱歉給您帶來了困擾,希望您能體諒我的工作?!?p> 此時此刻,沃切爾毫不松懈,繼續(xù)施展著強硬的態(tài)度。
“我只希望身上的傷不要耽擱了波爾豪斯,否則……我會如實轉(zhuǎn)述的!”
帶著僵硬的微笑,邱斯離開了公寓。
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猙獰起來,原本好看的臉……還是很好看。
行走在夜色中,邱斯的拳頭捏得咔咔作響,血絲從緊咬的牙齦中滲了出來。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等著吧,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從桌上取出備用的手術(shù)工具,沃切爾面無表情的處理著自己的傷口。
將手指和斷掉的肋骨處理完畢,沃切爾望著夜色,獨自低語。
“這家伙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我得提防著他繼續(xù)盯著我。嗯?這家伙叫什么來著?”
仔細搜尋了腦海里的信息,沃切爾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功課還是不夠。
關(guān)于貴族的情況,還是得具體到人才行。
“算了,回頭打聽一下吧,去當異端審判官的貴族,應該也是腦子壞掉的奇葩了……”
迅速的進行了一個小時的高效休眠,沃切爾睜開了那雙充滿銳利精芒的眼睛。
他穿上了最正式的衣裝,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在天微微放亮時,就馬不停蹄的出發(fā),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這是一步險棋,如果走好了,能讓對方無計可施,如果沒走好,那他在荷魯斯內(nèi)遜帝國,就全面崩盤了。
不過,這種瘋狂的行為,才是能扭轉(zhuǎn)局勢的舉措,一味的等待時機成熟,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主動出擊,才是沃切爾的風格。
在布滿砂石的城郊荒原中,聳立著一座鋼鐵鑄就的鐵血要塞。
這座要塞散發(fā)著濃烈的機械質(zhì)感和肅殺的氣息,陣陣殺氣,伴著要塞內(nèi)不時傳出的怒吼聲不斷四溢。
這座要塞入口處的守衛(wèi),遠比【真理求知會】的運作中心和戴斯監(jiān)獄更加森嚴。
遠遠的看見沃切爾靠近,守衛(wèi)的戰(zhàn)士立刻架槍戒備,這是沃切爾之前從未受到過的待遇。
看到這副架勢,沃切爾沒有貿(mào)然靠近,而是掏出了一枚鑲嵌著骷髏的齒輪勛章,和一枚嵌著純白眼睛的齒輪勛章。
沃切爾揮動著勛章,一邊高呼道。
“請幫我通告十三分隊的隊長卡塔一聲,就說【真理求知會】的沃切爾醫(yī)生有事找他!”
聞言,一名端著槍的戰(zhàn)士神色微動,持著槍謹慎的靠近了沃切爾。
在仔細確認過兩枚勛章的真實性后,這名戰(zhàn)士示意后方的守衛(wèi),收起了戒備。
健碩的戰(zhàn)士露出樸實的笑容,領(lǐng)著沃切爾向要塞走去。
“哦,您可算是來了,請跟我一起進去吧??ㄋ犻L早就囑咐過我們了,這一連幾天等不到您的拜訪,我們還以為您不會來了呢!”
沃切爾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展現(xiàn)出一副略感無奈的模樣說道。
“怎么會呢,我只是……唉,不提也罷!”
看著沃切爾的神色,這名戰(zhàn)士從他臉上看到的是寫滿一張臉的“難言之隱”。
顯然,是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外力,使得這位醫(yī)生遲遲無法拜訪他們。
就在此時,沃切爾還十分應景的掏出一瓶老酒,“噸噸噸”了起來。
在一陣“噸噸噸”后,沃切爾身上的悲切情緒,如山泉般噴涌而出,濺射了那名戰(zhàn)士一臉。
他當場就鼻子一酸,對沃切爾身上這種近乎實質(zhì)化的沉重悲愴之情,感同身受。
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落在沃切爾泛著微弱白光的眼中,他的步伐,不經(jīng)意間變得更加自信有力。
很快,他們就在一個露天的校場中,見到了正在帶領(lǐng)小隊進行體能訓練的卡塔。
看見沃切爾的到來,卡塔臉上的笑容如大紅花般綻放。
他立刻指示下屬自行訓練,迫不及待的迎上了沃切爾。
“嘿!瞧瞧這是哪位先生來了,我可算等到你了,神醫(yī)沃切爾先生!”
沃切爾露出淡淡的笑容,謙遜的回道。
“我可不敢擔上神醫(yī)這個稱呼,不過是研究的多了些,手法嫻熟了點罷了,那些傷員們還好嗎?”
卡塔笑著回道。
“他們好得不行,一個個以為自己又行了,搶著要恢復訓練呢!”
沃切爾皺著眉頭,一口否決道。
“這怎么能行,他們身上的傷口,起碼得躺一個月才行?!?p> 拍了拍沃切爾的肩膀,卡塔一邊帶著他走出校場,一邊解釋道。
“行啦,我開玩笑的,那種傷就是他們真的想恢復訓練,我也不會答應的。不過他們的狀態(tài)確實不錯,倒是醫(yī)生你看上去有點憔悴啊?!?p> “呵,沒什么。”
沃切爾搖了搖頭,一副歷經(jīng)滄桑的樣子,好似下定決心一般說道。
“事到如今,我就長話短說吧,我決定以滌罪學者的身份,加入【異端審判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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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飲料
寫作,要充滿熱情,不論如何,也不能讓心中的熱情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