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揉了揉眼睛,夜明澈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下了一夜的雨,連空氣都徹底潮濕起來了,連自己那體質(zhì)都能被冷的打寒顫。
伸出手四處摸索了一會兒,很快就摸到了自己的外套,披上之后感覺更冷了。
沒辦法,一會兒就暖了。
微微睜開的眼睛朦朧的眨了眨之后夜明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房門。
這并不是他的習(xí)慣,只是今天有些特別。
房門開了······
他記得自己睡著的時候是關(guān)著的,那也就是說有人開了自己的門。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初沉月······
“初沉月?”夜明澈穿好衣服,面帶著好奇朝著隔壁喊道。
然而等了幾秒之后隔壁還是靜悄悄的,唯一傳來的聲音是窗外積雨滴落的聲音在不斷重復(fù)回蕩而已。
夜明澈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麻利的穿好衣服之后想伸出手開門去看看究竟,接過伸到一半突然響起門貌似是開著的,深呼一口氣之后夜明澈走了出去。
很干凈。
大廳好像被人打掃過,昨天還擺放的有些亂七八糟的一些生活用品被整理在了一起。
夜明澈突然有些尿急,連忙快速的跑到廁所面前,打開衛(wèi)生間大門之后夜明澈愣了愣。
刷牙杯上面多了一根牙刷,上面還沾著水。
夜明澈下意識的摸了摸潮濕的牙刷。
“已經(jīng)快兩個小時了······她到底什么時候起來的?”夜明澈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自言自語道。
至于他能從牙刷的潮濕程度判斷這牙刷多久之前用過的技能,這也算是獨自生活時間長領(lǐng)悟而來的吧。
站在初沉月房間門口,夜明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打開看看。
雖然自己明明清楚初沉月絕對已經(jīng)離開了,可是莫名的內(nèi)心有些失落,有些希望在開門的時候看到初沉月對自己笑······
“初沉月?”夜明澈再次輕輕呼喚道,只是叫出名字的同時手已經(jīng)放在了門把手上了。
里面仍然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夜明澈眉頭微微一皺,手臂輕輕一轉(zhuǎn)。
“吱~”一聲傳來,初沉月房間也就顯露廬山真面目了。
首先看到的是被整理的整整齊齊的房間,被子什么的都被疊的整整齊齊的,看上去非常舒服。其次最顯眼的莫過于那件綠色的棉襖了,她的主人離去了,可貌似她它被遺棄在了這里。
“衣服忘穿了?不可能啊,外面下了一夜的雨,應(yīng)該很冷啊,這又是冬天,怎么可能忘記穿每天必需的棉襖?”看著這熟悉的綠色棉襖,夜明澈思考了幾秒之后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道。
不能理解的夜明澈轉(zhuǎn)頭四處看看,很快就看到了自己桌子上面的一張紙條。
“信?”夜明澈連忙走進(jìn),再靠近的時候夜明澈就已經(jīng)居高臨下的看到上面稀疏的字跡了。
毫不猶豫的拿起信來,夜明澈看到信內(nèi)容的那一刻眼前一亮。
字體很好看,雖然說不出來是什么字體,但是被少女寫的格外有意境,不是那種單純的靠小來襯托整齊的小學(xué)生字體,而是那種看著就很舒服,每個字感覺就像是機(jī)器打印出來的同時又不失個性和美感。
但是夜明澈看到信之后臉色很快就沉了下來。
“夜明澈,很抱歉我不辭而別了。
我要出去找工作了,本來起床之后想跟你商議一下,但是當(dāng)時你還在睡覺我就沒打擾你了。
我身上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補償你對我的幫助。
這件衣服我就留在這里了,等我有工資了就回來還你。
初沉月留?!?p> 簡單明了,不愧是初沉月。
只是夜明澈實在有些受之有愧。
初沉月僅僅是幫自己整理房間和生活用品就已經(jīng)足夠抵下這一晚的借宿恩情了,然而在信里居然只字未提,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那般。
而且注意她說的是衣服留在這里,等有錢了來還自己,卻沒有說贖回衣服。
也就是說也許在初沉月眼里那件衣服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了。
“還真是個傻丫頭,頭疼啊?!币姑鞒嚎粗艙u搖頭哭笑不得道,但是馬上臉色就變成了擔(dān)憂和不解。
“我天,這大冷天的,她穿著這么單薄在外面找工作?而且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神能給她工作。”夜明澈想到這里猛地想要轉(zhuǎn)身去找找初沉月,就算不能勸她回來,自己也要把衣服還給她。
然而拿著衣服走到樓下的時候夜明澈看著這操蛋的天氣,猶豫了那么一顆米的時間之后還是咬咬牙轉(zhuǎn)身上樓拿傘去了。
一開始鬼使神差的拿了兩把傘,但是很快夜明澈就放下了一把,因為他剛剛看了天氣系統(tǒng)。上面顯示今天是沒雨的。
這讓夜明澈迫切的想要放下另一把傘,但猶豫半分之后夜明澈還是帶上了一把傘,防患于未然總是沒錯的。
講道理外面是真的冷。
前幾天剛剛冰天雪地,昨晚又下了大雨,劃掉了大量積雪。
俗話說得好,下雪暖,化雪冷。
當(dāng)然前半句完全扯淡,說的跟下雪還真的就暖和似的,不過化雪的時候真的能把人凍成狗。
“千變·焚天!”夜明澈閉上眼睛集中靈力默念道,隨著一絲紅光從夜明澈手中燃起,再逐漸擴(kuò)散至全身之后,夜明澈才感覺這該死的天氣終于不再那么冷了。
不過聽到這名字再聯(lián)合中國城的一些小說,夜明澈很是奇怪‘天’這個虛擬形容詞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趙日天,刑天,焚天,滅天,無天。
天:我要報警啦!
說實話夜明澈知道在外人看來自己此刻絕對像是一個二傻子。
一只手拿著綠色棉襖,另一只手放在胸前聚氣,閉著眼睛嘴里還念念有詞。
這種人以前老媽見到了都是默不作聲的帶著自己繞路的那種。
想到這里夜明澈不禁的笑了起來。
媽媽那個時候經(jīng)常借此告訴自己要努力學(xué)習(xí),不然以后就會成為那種人。
沒想到自己的確已經(jīng)成為了這種人,這種在外人看來神經(jīng)質(zhì)卻擁有無限可能的死門之徒。
“找工作······初沉月能在哪里找工作呢?這附近好像沒什么能找到工作的地方,而且初沉月之前好像在別的鎮(zhèn)子生活的······麻煩了?!闭嬲鰜韺ふ业臅r候夜明澈才知道事情有多麻煩,AH鎮(zhèn)這么大,神能找的過來。
“要不······試試契約?”夜明澈突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