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駱寧感覺喉嚨里涌上一口水,頓時就嗆了出來。
“咳咳……”許駱寧重新恢復(fù)了意識,咳嗽了兩下緩緩睜開眼睛。
連煜城捧著她的臉,見她醒過來,重重得松了一口氣,“太好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p> 許駱寧掙扎著坐起身來,渾身衣服都打濕了,衣袖浸了太多水,她只能伸手將水?dāng)Q出。
連煜城見此,連忙拿了另外一支衣袖,幫著她擰水。
“你可有哪里不舒服?我讓太醫(yī)來看看。”
“不用了,我就是嗆了口水,一時呼吸不暢,才暈了過去?!?p> 許駱寧一邊擰著衣袖,一邊道,“還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及時渡氧,我……”
許駱寧抬頭,就對上了連煜城真摯的目光,視線忍不住下移,她便瞧見了連煜城有些蒼白的嘴。
想起他剛剛就是在水下用嘴……
連煜城似乎也意識到許駱寧說的是什么,臉上有些不自然。
可是看到許駱寧的耳根漸漸泛紅,慢慢蔓延至臉頰,他卻不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連煜城微勾了唇,點(diǎn)點(diǎn)頭道,“嗯,要不是許姑娘的唇又軟又甜,我才不愿意救你呢?!?p> 許駱寧聽得一愣,被他說的鬧了個大紅臉,忍不住出手捶了下連煜城的胸口,“蘇延,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許駱寧提著濕漉漉的衣裙站起來,出了一些意外,今天看來是不能去古樹那里了。
她忍不住望了一眼那個郁郁蔥蔥的百年古樹,神情憂郁,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才能再來了。
“你要去哪里?”連煜城自知惹許駱寧生氣了,乖乖上前,輕聲問道。
“當(dāng)然是出宮。”
“出宮作何?要出宮也得把濕衣服換了啊,我還想著換了濕衣服再過來呢?!?p> 許駱寧一頓,轉(zhuǎn)過身去有些驚喜得看著他,“我們可以先去換了衣服再過來?”
“當(dāng)然可以?!?p> 許駱寧忍不住壓低了聲音道,“可是這里是皇宮,聽說皇帝是個冷血,不近人情的主?!?p> 他們這般將皇宮當(dāng)做自己家,真的好嗎?
連煜城聽到許駱寧對自己這般的評價(jià),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推著許駱寧上了船,一邊劃船一邊道,“皇上哪有你說的這么可怕?!?p> 許駱寧見他對皇帝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連忙道,“蘇延,你這么年輕就有了如今的成就,實(shí)在是難得?!?p> “雖然你救了皇帝一命,可你終歸要記住,那人是皇上,你就算立再多功,犯了哪怕一次錯,都會要了你小命。”
連煜城詫異得看著她,許駱寧連忙又道,“我把你當(dāng)朋友,才同你這么說的。”
“話已至此,你信便信吧?!?p> 許駱寧說完,連煜城看了她一會,忍不住笑起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說如此真實(shí)的話。”
許駱寧聳肩,“忠言逆耳利于行?!?p> 連煜城點(diǎn)頭,“你放心,不論你以后說什么,做什么,我都會保你平安的?!?p> 連煜城說的認(rèn)真,許駱寧卻被船底的金魚吸引去了目光,“金魚,好多的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