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就不知道了,這石巖啊,雖然是仗勢欺人,可是倒也不是個傻子,欺負人之前總是先搞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后再欺負人的?!贝髬鹇犚娫率栌暗膯栴}之后又趕忙說道,只是這聽著有點像是在夸這惡霸了。
“那聽著石巖也不像是那蠻不講理之人,為何為難這對夫妻?”
那個石詢人,月疏影聽說過,據說是二十多年前的狀元,連中三元。
而且也聽自己的父親月天竹提起過這個人的名字,似乎政績很好,就快要升調任了。
想來這樣優(yōu)秀的一個官員,既然疼愛這唯一的一個侄子,自然是不會任由他胡來的。
“他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想當初二話不說的就把人家賣菜的攤子給掀了,連個賠償都沒有,還把人給打傷了。還有人家小姑娘走在街上,這石巖直接讓人綁了,現(xiàn)在都沒看見過那個姑娘出來?!贝髬鹇犚娫率栌暗馁|疑,還不猶豫的又說了一頓石巖的過往“劣跡”。
聽見大嬸的話月疏影依舊持有保留態(tài)度,只是這人到底是救還是不救呢?
就在月疏影糾結林深會不會救人的時候,林深已經走進人群之中的包圍圈了。
等到月疏影好不容易也擠進人群中的時候,看見林深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放在了地上,而手邊已經在幫那男子把脈。
月疏影知道林深的為人,既然他決定要救這個人,那必然是會負責到底的。
就這樣靜靜的,圍觀的人群看見林深去救治這個男人都只是噤聲不言。
“小爺我不是說了不讓人給這對狗男女救治嗎?你們誰這么大膽子!”
周圍的寂靜讓這個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而周圍的人們聽見這囂張的聲音之后自發(fā)的讓出一條道來。
也正是如此,讓月疏影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
來人著一襲紫色外衫,只是這紫色的外衫很寬松,能夠坦然的漏出里面的里衣。頭上學者文人的模樣系著一塊巾子,若不是這玩世不恭的模樣和囂張到六親不認的步伐,月疏影只會以為這是哪家的文人名士。
畢竟從前朝起,這文人狂士可是盡出不窮。
只是這人身后跟著的幾個隨從倒是穿著正經的很,有著明顯的差距。
“喲,這位公子看起來面生,想來不是這乙星城的人吧。”來人看見林深之后圍著正在為病人診治的林深調笑說道。
“你可知道,這夫妻二人可是得罪了小爺我,這城內可是沒有大夫敢為他們醫(yī)治的。”來人看見依舊沉默不語的林深繼續(xù)饒有興致的說道。
“你是誰?”月疏影看正在診脈的林深眉頭緊鎖時就知道對此人有些不耐煩了,就干脆出聲問道。
“喲呵,你這小娘子也是外地人士吧!”
“你問問乙星城有不知道我是誰的嗎?”
對方聽見月疏影的話有些好笑的問道,并且還想伸手去摸月疏影的臉,只是這手還沒有碰到月疏影,就被林深擋了回去。
其實原本月疏影是準備躲過去的,手里的銀針都準備好了,只是看見林深站起來了才沒有動。
“哦,這么一說的話,你是石巖咯!”月疏影站在林深身邊然后笑著說道。
“就是小爺我!”說著石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出一把折扇,一邊說著一邊將折扇打開。
并且做了一個自以為很是瀟灑的姿態(tài)。
“你為何要傷這男子?”月疏影看見紈绔模樣的石巖模樣有些氣憤的問道。
月疏影氣憤的是父兄賞識之人居然有這樣的子侄,實在是家風不正啊。
“小爺我看他們不順眼就傷了,怎么還要給你個理由不成?!笔瘞r斜睨一眼月疏影,看見這小子長的還算可以,也就耐心的回答了月疏影的問題。
“真是無法無天,也不知道石詢人是怎么教出你這樣一個紈绔子弟的?!痹率栌袄浜咭宦暼缓笳f道。
“你認識我家伯父?”
石巖見月疏影直呼自家伯父的姓名時瞬間正色了起來,既然月疏影小小年紀敢直呼自家伯父的名諱,想來身份是不凡的,于是十分尊重的問道。
“不認識,聽家父說過幾句而已?!痹率栌翱匆娝查g轉變態(tài)度的石巖,有些驚訝和奇怪。
驚訝的是這人能夠從自己的幾句話之中就能判斷出自己的大致身份,以此來改變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
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情商和智商都是在線的。
可是為什么有會做出那些傷人之事呢?
這是月疏影奇怪的點。
“不知令尊府上是?”石巖聽見月疏影的話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判斷對方的身份。
“家父行七?!按笸V眾之下,月疏影也不好直接說自己的父親是七王爺,只好隱晦的說。
就是不知道這石巖能不能聽懂了,只是若是聽不懂也沒什么,若是聽懂了,那這件事里面的意味可就深了。
“你是影公子?”石巖思索了一番之后試探的問道。
“你知道?”這回實實在在的輪到月疏影驚訝的了。
一個眾人皆知的紈绔子弟,全城畏懼的大魔王,居然有這樣的才智。
“七爺和我家伯父有些許交情,所以有提過家中的兩位,公子?!笔瘞r老老實實的回答著月疏影的話,只是在說道兩位公子的時候有些猶豫,之前伯父說的可是一位公子一位小姐,如今面前的這位明顯不是那位少爺,再看她膚白面嫩的,想來是假扮公子出門的吧。
“那你倒是說說為什么一定要置這對夫婦于死地?”
月疏影見石巖沒有絲毫之前囂張跋扈的氣焰了,于是就想著再問問這到底是什么原因讓石巖要置之于死地。
“說來話長,就是我和我手下無意之間得知,這城外尾宿村有一對夫婦專門做拐賣良家女子為娼妓的勾當,經過查探,最后鎖定了一戶人家?!笔瘞r皺著眉頭把事情盡可能的簡短的說給月疏影聽。
只是中間省略了很多辛苦的過程,大概在石巖看來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