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理論與實踐的距離
楊六郎掩著擔憂,故意玩笑道,“可別逞強,你若是掉下去,將我們這三百人困在了崖低,可要追究你個叛國之罪!”
“哈哈哈~楊大行長只管把心放肚子里!我曹正可擔不起這叛國的罪名!!”曹正大笑回道。
“現(xiàn)在是小爺我大顯身手的時刻了!”曹正勾著嘴角,一抬手,拔出腰間佩刀。
“你使輕功,拿刀做什么?!”楊六郎不解問道。
“我的輕功就靠這把刀!”曹正輕笑著,伸手彈了彈月光下,白晃晃的刀身。
眾人不由都注視著曹正,只見曹正手心處升騰起一團雷光,滋啦啦的雷光爆裂聲,在寂靜的月色下,格外刺耳。
陰森的崖底在閃爍的雷光中,顯得尤其幽深,仿佛無間地獄般讓人覺得恐怖之至。
曹正手心處的雷光越凝越實,越來越亮!
曹正背對著崖底,一手握著佩刀橫在胸前,一手托著雷光至于佩刀正前方!
“走了!”曹正冷喝一聲,那雷光唰的一下爆閃開來。
眾人被雷光瞬間閃花了眼,待恢復視力時,曹正已經不見了蹤影。
楊六郎連忙上前注意著長繩的動靜。
長繩輕微晃動著,也不知曹正到底踩到沒踩到。
眾人也都屏息凝神,不敢出聲。
過了幾個呼吸,對面還沒有動靜,楊六郎覺得手心起了微微汗意,這小子若敢逞強,他就是追去地府,也要好好揍他一頓。
其實楊六郎的擔憂是對的,曹正這次真的是逞了一次強。
當他看到提起會輕功之人時,楊六郎露出了難色,就知道這三百人中,怕是選不出這樣的人。
為了不影響士氣,他這才主動請纓,冒充“會輕功”。
借用自己雷光的爆炸力,將自己震飛出去,這事他雖也曾干過,但是最遠能達多遠距離,他其實不敢肯定。
但至少十五丈應該不差什么,他在半空中,再施展一次,或能達到二十丈。
再憑借瞬移符,完成剩下的三十丈距離,就妥妥的了!
這是曹正理論上的操作,他從未實踐過。
理論與實踐的距離,有時候很遠,有時候很近,能一次就將理論完全轉化成實踐成果的,多少總要憑點運氣。
可惜,曹正師父早年就說過,他天煞星入命,做啥都缺點運氣。
所以當曹正按照理論操作完成后,發(fā)現(xiàn)自己距離對面的那顆樹還差一丈!
一丈也不算多,可關鍵時刻是要命的!
情急之下,曹正只好反手一把抓住唯一可借力的繩子,本不做指望,誰知這繩子竟然能吃些力!
曹正乘機翻身一躍,這才上了樹!
尋到繩頭一看,原來那水晶石剛好卡在一個小樹枝之間,經他剛才一拽,那小樹枝已經折斷了。
有驚無險,曹正心中大暢!
朝著對面打了個響哨。
楊六郎聽到響哨,頓時松了口氣,心中亦是喜悅。
接著那投射手依次將十根長繩扔了過去,曹正在對面配合著,將十根長繩結在了一處。
三百壯士,借助長繩,或踩,或懸,依次渡了過去。
爬懸崖并不難,眾人各展手段,也就都上去了。
待三百人全部達到對面崖頂時,東邊雖不見金烏,但也已泛起了微紅。
彩霞似錦,此時卻無人有閑情欣賞。
眾人飛速潛入林中,朝著陽帝山奔去!
一路飛奔中,曹正同楊六郎不敢浪費時間,腳下趕路,嘴上商議著接下來的計策。
又經過一日一夜的奔襲,終于眾人在陽帝山的西南面入山之處發(fā)現(xiàn)了蜀軍四師!
此處也與柴桑山域交界,雖說是山,但與吳國境內山域相比,說這里像平地也不為過。
山勢十分平緩,平緩得讓人幾乎感受不到坡度。
唯有立在山頭樹頂上,才能看出些地勢差距。
《山經》云,陽帝之山,多美銅,其木多橿杻檿楮,其獸多麝鹿。柴桑之山,其上多銀,其下多碧,多泠石赭,其木多芑,其蟲多怪蛇怪蟲。
“柴桑山上,有種白蛇,有劇毒,或可一用?!绷⒃谏筋^上,曹正望著遠處黑壓壓的數(shù)千頂營帳。
顯然大軍在此已經休整了一段時間。
“我剛剛看到不遠處草地上,有一群麋鹿?!睏盍烧f道。
“好,我去取蛇毒,你在此處暗中誘導群鹿擋道。再派人前去打探四師如何行軍,糧草在何處,主帥是誰!咱們今日目標便是將他們留在此地一日!”曹正說完,領上數(shù)百人,尋僻靜林路,去往南面的柴桑山。
楊六郎安排妥打探之人,便領著其余人去尋那群麋鹿。
時至午時,對面大營中響起了開拔的號角。
前方的哨兵剛想下瞭望哨,就看到自東邊浩浩蕩蕩來了一群麋鹿!
“快,去稟報大王,前方有麋鹿擋道!”哨兵連忙朝著下方傳話的士兵喊道。
那士兵連忙飛奔入營中,傳話去了。
很快準備啟程的大營,又安靜下來。
蜀軍四師中,蜀王姬仁的營帳中,香氣襲人,鶯歌燕舞,熱鬧非常。
因為麋鹿擋道,無法啟程,蜀王干脆設了一宴,邀請幾位師長同樂。
有美人勸酒,不由都多喝了幾杯,營帳中的氣氛歡樂升平。
只一席與這歡樂氣氛格格不入。
“大巫師!你也喝兩杯嘛!”一位裸露著盈盈纖腰的美人,軟若無骨的倒靠在這席主人身上,眼波含情,十分愛慕的嬌滴滴的說道。
這已經是過來獻殷勤的第十位美人了,若是那些個五大三粗的將領,這些美人可沒有這么好招待。
只因這位大巫師,著實是位面若冠玉的英俊美男子,只面左側眼角處有一塊朱紅色飛鳥形狀的胎記!
但是并不影響美人們悸動的心!
只可惜這位大巫師就像一座冰山,無論多么嬌柔嫵媚的美人送上門,那張臉仍然如同萬年化不開的冰山一般,一言不發(fā),滴酒不沾。
蜀王也不管他,自顧與眾將領飲酒作樂。
這場宴會自午時一直持續(xù)到日落西山。
蜀王在半下午的時候,就醉了過去,從一場醉夢中醒來時,美人都被將領們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