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晴空一片,街面上的人熙熙攘攘,好一片祥和的景象。
宮中,太子殿內(nèi)。
李睿剛起,幾個太監(jiān)和宮女正在伺候太子更衣洗漱,外面便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皇兄……皇兄……”
李睿聽到聲音,臉上一喜,急忙穿上了衣服,剛準備往外走去,便見李清源進了來,連忙握住他的手,關心道“”
“清源!你什么時候到的!怎么不提前告知皇兄?聽聞這次你受傷了,怎么樣?傷得重不重?來!讓皇兄看看?!?p> “勞皇兄掛念了,一點小傷,早已痊愈了?!崩钋逶磁由碜樱煨燹D(zhuǎn)了一圈,向自己的皇兄展示自己已痊愈。
李睿滿意道:“嗯,不錯!來,坐下說?!眱扇瞬⒓缱叩揭巫优宰?。
“皇兄,原本以為兗州叛亂,只是當?shù)氐膶㈩I帶頭謀反……但我覺得此事或許并不簡單……”
李清源看了看不遠處侍奉的太監(jiān),李睿揮了揮手示意太監(jiān)退下去,這太監(jiān)倒也有幾分明白,定是太子與二皇子有重要的機密要說
“都退下吧!”那太監(jiān)恭敬的向李睿、李清源行了禮后,朝著周圍的太監(jiān)和宮女說,便帶著眾人退了出去。
李睿好奇問道:“這話怎么講?”
李清源從袖口中拿出木盒,將木盒打開擺在李睿的眼前。
“在兗州我也找了人看,也看不出此藥的來歷,這些人貌似抱著必死的決心幾次刺殺于我?!?p> “哦?”李睿先是拿起木盒仔細端詳木盒中的藥丸,緊接著問:“可抓住活口?”
“抓了。”
“可問出了點消息?”
見李清源搖了搖頭,李睿放下手中的木盒,臉上也犯難了起來,人抓了,但問不出消失那就等于沒有線索。
“宮中的人多,或許有人能認識此藥,清源想請皇兄找人來看看。”
李睿猛地一悅:“呵,你瞧,我怎么沒想到,唉,這整日呆在行宮腦子也不靈活了?!?p> 李睿朝殿外喊:“來人!”
剛才的太監(jiān)推開了門趕緊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
“傳我口諭,請?zhí)t(yī)令和幾位醫(yī)丞來我這里,有要事相問。”
“是.?!碧O(jiān)退了下去。
沒多時,幾個太醫(yī)便出現(xiàn)在李睿和李清源眼前。
“拜見太子殿下……”
“拜見二皇子……”
李清源朝著他們微微點頭。
李睿指著案桌上的藥丸:“此藥含于口中,頃刻之間便能要了人的性命,你們看看此藥是何來歷。”
其中一個較年老,發(fā)絲之間夾雜著點花白的太醫(yī)小心翼翼的上前將木盒端起,仔細看著掌中的木盒,看得出來,其余幾個太醫(yī)以這個年老的太醫(yī)為首,紛紛靠近了來,也在觀看著藥丸的顏色。
年老的太醫(yī)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令于海,家中三代行醫(yī),醫(yī)術精湛,見多識廣。身邊的幾個醫(yī)丞沒多久便微微搖頭,顯然是對這藥丸來歷一無所知,但這于海卻一好奇打量的樣子,對這顆藥丸充滿了好奇,想一探究竟。
不久后,于太醫(yī)緩緩開口道:“太子殿下,此藥光從外形來看無法辨別它的成分,更別說弄清它的來歷了,可否容微臣切開檢驗一番?”
李??聪蚶钋逶矗驗樗滥壳斑@藥僅此一顆,若切開查不出是什么來歷,那藥毀了,兗州叛軍何刺殺李清源的殺手也就難調(diào)查清楚了,但若不這樣做,目前也毫無頭緒。
只見李清源微微點頭,李睿朝于太醫(yī)說:“就按你說的?!?p> “是,二皇子。”
于太醫(yī)手中拿著小小的刀刃將藥丸切開,藥丸中瞬間流出些許綠色的液體。房內(nèi)的眾人都緊盯著這怪異的液體,憑借多年的經(jīng)驗,于太醫(yī)拿出銀針蘸了這綠色液體,只見銀針頃刻發(fā)黑,這綠色液體有毒,隨后將綠色液體去了點在空瓶中,又將藥丸外殼取了部分放在另一個空瓶中。這一操作,于太醫(yī)都小心翼翼的進行,生怕沾上綠色液體。
“稟太子殿下,初步估計這藥丸真正有毒的是這液體,但是何種毒藥煉制成的微臣需要兩日的時間……能將毒液藏于藥丸之內(nèi)實屬罕見吶”
“行……,你們退下吧,等弄清楚了,到時再來答復。”
“是!太子殿下!”
“是!太子殿下……”
眾人恭敬行禮,收好東西便退了出去。
“真實奇怪……未嘗聽聞可以將毒液藏于藥丸之中……真是神奇吶……”
李清源臉上少了剛在在眾人面前的嚴肅,臉上充滿了一絲莫名的興奮與期待。
李睿笑道:“怎么?清源,你也感興趣?”
“正是。”
“此等藏毒的手法確實高明。”李??人粤藥茁暎掷^續(xù)道:“此次兗州你去了些許日子,再加上平日里你軍務繁忙,咱們兄弟二人也好久沒聚了,今日定要陪皇兄共進晚宴?!?p> “清源謹遵兄命?!?p> 李清源自然是答應了下來,他的皇兄終日處在這深宮之中,再加上多病很少得以外出,身邊沒有可以說話的人,久而久之內(nèi)心深處的那種孤獨感便形成了。相比之下,自己要好太多了,雖在軍營,但能夠得以外出。一時間,李清源有些同情了自己的皇兄起來,看著李??人缘纳碜硬缓玫臉幼?,李清源也帶著一些愧疚。
李清源將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藏起來,并沒有在李睿面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副笑臉的陪著自己的皇兄喝酒,但杯中的酒喝下之后不是滋味。
當夜,兄弟二人飲得盡興,聊得開懷。
李睿不知是喝醉了還是倦了趴在案桌上睡著了,李清源拿來長袍給皇兄蓋上,深怕發(fā)出聲音打擾到皇兄,退了出去,輕輕拉關上了殿門。
看到枝頭上的露水,又看向了天空的明月,轉(zhuǎn)身看了看身后燈火通亮的殿房,李清源嘆息一聲,后便快速離去。
燭光下,沉睡的李睿嘴中迷糊的帶著些許醉意道:
“清源……”
“你可知……皇兄并不愿……坐這太子之位……”
“皇兄想如……你那般……可以到……處去看看……我大唐的河山……”
夜非常靜,李睿微微醒來醉意朦朧,沒有李清源的身影看到自己身上披著的長袍,嘴上苦笑,繼續(xù)閉上了眼。